“时零！”君九笙看着时零，在看到白芒增强的一瞬间，痛苦不已：“不，不要……”

时零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没有给东方夙离君九笙和降邪拦下他的机会。

没有给主神法则拦下他的机会。

就那样，启动了生死契……

刺眼的白芒过后，时零的身体开始消失。

那是魂飞魄散的消失……

再也回不来的消失。

降邪看着那些飘散的白光，终于从巨大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嘶吼一声，朝着时零飞去。

身体化作点点光芒消失，随风远去。

时零仰头，看着被主神法则拦住的君九笙和东方夙离微微一笑，动了动唇，无声道：“笙笙，夙离，再见……”

“时零！”

嘶哑的声音靠近的一瞬间，时零还未消散的身体被降邪死死抱住。

“凭什么？”降邪抱着时零，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时零体内，想要保住时零身体，可怎么样都无法停止时零的身体消失。

“凭什么……”降邪吼道：“凭什么又死在我面前？”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降邪嘶吼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你不是恨我吗？”

“为什么……”

时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的看着降邪。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想让降邪活着帮小九他们。

也许是因为狐零对降邪的爱……

也许是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变得更痛苦。

太多原因了，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结果大概是最好的。

累……

想睡了。

闭上眼的话，就能睡着吧。

可如果现在闭眼，就再也无法看小九和夙离了，也看不到降邪了……

他想再多看看……

看不清楚小九和夙离，还可以看看降邪……

时零看着降邪，微微张口，无声到：“我不恨你了……”

“不恨了……”

降邪读出这两句话，来不及回应，便看到时零剩余的身体变得透明，在他怀中，化作点点光芒，随着海风飘向远方。

“不，不！”

看着那些光点，降邪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光点，却怎么也抓不住。

君九笙看到时零消失，身体一下子就软了，靠着东方夙离，静静的看着时零消失的地方。

痛苦如同翻涌的海浪，一下子将君九笙淹没。

东方夙离抱着君九笙，心中一样悲痛。

他和身为妖王的时零没有什么情谊。

但在那个打造的世界，在那个打造的世界里面，时零进入那个世界，与他是朋友。

离开那个世界，也与他是朋友。

挚友……

亲眼看着时零在眼前消失，东方夙离一样难受。

可他不能难受的失去方向。

主神法则还在……

他还在……

“时零……”降邪站在幽冥海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海域，看着翻涌的海浪，痛苦的喊了起来。

没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爱人没了。

他没有保护好他。

他用死换了他生。

从前是，现在是……

“降邪！”主神法则看到这一幕，回过神来，同样愤怒！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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