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闹皇觉寺(1 / 2)

凝香一见,躲在暗处用小石子打在了那个黑痣毛尼姑的腿上,她腿脚一软,便是直直的往前倒去,其他几个尼姑还没有来的及反应,黑痣毛尼姑的脸就已经直接倒在了那个倒钉木板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殿里。

那几个抓着夏依依肩膀的尼姑连忙松了手,就去扶黑痣毛尼姑起来。

可是整张脸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钉子戳穿,这一扶起来,整个木板便也扎在脸上一起带了起来。

这木板是有重量的,钉在脸上直往下掉,那个黑痣毛尼姑连忙用手托着木板减轻疼痛。

夏依依一看,别不说脸上其他地方被扎成马蜂窝,就是那双眼睛,眼珠子绝对已经被扎爆了。那个硕大的黑痣上满满当当的扎了三个钉子。整张脸都在哗啦啦的往下流血。

那几个尼姑便用了一拔,将木板给拔了下来,她脸上被扎的孔眼冒血的速度就更是快了。

“痛,啊!”

黑痣毛尼姑便用手捂着那张脸,痛苦的哀嚎着。

住持道:“快送她去找大夫。”

几人便是忙架着黑痣毛尼姑往外走,她的哀嚎声渐渐远去。

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瞧见这尼姑也遭了报应,她们平日里了没少受尼姑欺负,如今倒像是自己亲手报了仇一样,心里的郁结也舒缓了一些。

她们没敢当着住持面拍手称快,额手庆贺,却是一个个低下了头,低垂的眸子下流露出痛快的神色来。

住持狐疑的看了一眼夏依依,刚刚她的双手都被人抓住了,腿也没有动,应该不是她害的黑痣毛尼姑,难道真的是那个尼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我昨天要你剥的豌豆呢?”

住持先不跟她计较跪不跪的事情,她若是没有把事情做完,就有个由头好好惩罚她了。

“已经放到厨房去了,你可以派人去看看。”

住持便跟门口的尼姑使了个眼色,那个尼姑便噔噔噔的跑开了,一会儿就跑了回来,说道:“已经剥好放在厨房了。”

住持就更是狐疑了,她昨天伤的那么重,自己可是亲眼瞧见了她连说话都没力气,哪里还有这么大的精力将一整筐的豌豆剥完呢?

住持便是将怀疑对象指向了与夏依依同房而居的月空。

想来应该是月空昨晚帮她把豌豆剥好的。

哼,既然给你一个任务能两个人忙完,那我就给你两个人都忙不完的事。

住持便道:“既然你剥豌豆这么有技巧,那就应该发挥你的长处,今天之内,你和月空两人,把两筐花生,两筐黄豆,两筐玉米,两筐核桃,都给我剥好,没剥好就不许睡觉。”

“这么多?太多了点吧。这哪能剥完啊?”

“哪里多了?你的速度这么快,我相信你,以你的本事肯定能剥完的。若是明天早晨点卯的时候,你们两个没有将东西剥好,仔细我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住持厉声喝道,高高的抬起了下巴,用鼻孔看人,冷笑一声,别说她们两个人了,就是四个人也剥不完这些东西。夏依依不是傲气吗?我就要看看明天她完不成任务,她还能怎么傲气?

月儿当即就吓得瘫坐在地上,住持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完不成任务的人,没有一个逃脱过住持的惩罚,只怕明儿这一顿罚是逃不了了的。

点完卯,便开始了早晨必须的一项功课--念晨经。

依依艰难地识别着经书上晦涩难懂的句子,跟着大家一起念着,念完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经书上面写的啥意思。

念完经,院里的小尼姑便开始检查昨天交代给大家干的活,干完了的人才能去吃早饭,没干完的人,不仅没有早饭吃,还要挨一顿毒打。

依依屁。股疼痛不已,走路慢腾腾的,月儿便连忙扶着她去吃饭,月儿走得有些心急,依依缓缓的说道:“你做什么走得这么快?”

“去晚了,她们就要把饭菜收起来了。”

待依依和月儿走到饭厅的时候,就剩下两个小小的馒头的,那些配菜,已经被那些人给哄抢完了。月儿刚伸出手去抓那两个馒头,一只粗糙的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将那最后两个馒头给抢了去。

月儿连忙祈求道:“仁空,这是我和依空的早饭,求你把它还给我们。”

依依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幕,月儿被抢了早饭,焦急不已,可是依依却一点都不心焦。

该她的,谁也抢不走。

仁空,就是昨晚上捶门的那个凶狠女人,昨夜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今儿这一早,就开始找她们两个的麻烦了?

仁空虽然双手粗糙,可是那张脸却极力保养得算是好的,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在这一屋子脸上乌漆嘛黑的妃嫔中,也就她的脸最为干净,看起来倒是还有一些妃嫔样子。

虽然有些憔悴和消瘦,可也看得出来,她原来必定是个美人坯子,果然在以前是极为得宠的嫔妃,难怪还能跟贤贵妃抗衡一阵子呢。

她高昂起头颅,对这个原本在宫中就不受宠的月儿更是瞧不上眼,仁空手上用劲,将两个馒头给捏得更小了,扁嘴对月儿说道:“你想吃早饭,也不是不可以,把厨房里的柴火劈了。”

接着仁空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依依说道:“至于她?不仅要帮我劈柴,还没有早饭吃。”

月儿几乎要哭出来了:“仁空,我求求你了,我们自己今天的活就已经很多了,本来就干不完了,哪里还能帮你干活?”

“怎么就不能了?你以前不是干得挺好的吗?怎么她一来,你就干不了了?你说?昨天你是不是去帮她干活去了?现在都没有时间给我干活了?”

仁空将其中一个馒头一口就塞进了嘴巴里,一边狠狠的嚼着,一边怒气盯着月儿。

月儿哆嗦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我昨天没有帮她干活,我昨天根本都没有看见……”

“月空!”

依依及时喊住了她,生怕她会将自己昨夜没有剥豌豆的事情不小心抖露了出来。

依依的手紧了紧,难怪这个仁空还能保养得这么好,而月儿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原来是仁空将自己的活扔给了月儿干,所以月儿昨夜干活干到几乎要到后半夜才能干完回房间来睡觉。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仁空被寺庙里的尼姑欺负,转而就来欺负月儿,月儿谁都欺负不了,秋儿就只能帮着月儿。

而秋儿,虽是被住持打死的,却是被仁空给陷害的。

想到秋儿枉死,依依看向仁空的眸子里便蹿起了火光来。

依依缓缓的走到了仁空的面前,语调极为缓慢,仿若时间几乎都要凝固了,声音好似修罗王:“我有说允许你吃我的馒头了吗?”

仁空高傲又有些仇恨的看着夏依依,自己本来是宫里最为受宠的妃子,可谓呼风唤雨,在最受宠的那段时间里,就算是皇后,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可是却因为贤贵妃在自己跟前,炫耀皇上送给贤贵妃的一只玉镯子,自己跟贤贵妃一时争吵,将她手中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摔碎了。

贤贵妃便去皇上面前告状,导致自己被皇上给罚到皇觉寺来了。

若不是贤贵妃,自己又怎么可能来这里受苦,而贤贵妃,在后宫依旧是如日中空,恩宠依旧。

她又怎能不恨?

虽然自己在这里奈何不了贤贵妃,但是老天有眼,竟然将贤贵妃的儿媳妇给送到皇觉寺来了,自己又岂能错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仁空使劲将嘴巴里的馒头嚼烂,从嘴巴里吐了一点沾满了唾液的馒头泥在手上,伸到了夏依依的面前。

“诺,你的馒头在这儿呢,还给你。”

仁空一脸傲慢,嘴巴一拧,横眉道:“你不吃是不是?我就偏要你吃下去。”

仁空瞧见夏依依这具虚弱的身体,只怕是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给戳倒了吧。

仁空作势就要上前去打夏依依,月儿上来抓着仁空的手连忙求饶道:“仁空,你就放了她吧,她刚来,啥都不懂,身子又受了重伤。”

仁空一把将月儿掀开,骂道:“滚,你少管闲事,小心我将你一块削。”

月儿身子极虚弱,失眠少,干活多,又吃得少,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都往后趔趄了好几步,腰部撞到了桌角,疼得月儿直咧嘴,忙捂着腰揉了起来。

饭厅里其他的妃嫔见惯了仁空欺负月空的,竟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的,甚至都不往这边看,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什么稀奇的。她们还是赶紧吃好饭,干自己的活去吧,免得干不完,明天都没有饭吃了又要挨打。

仁空推倒了月儿之后,右手就上来要抓住夏依依,左手就要将那些馒头泥塞到夏依依的嘴巴里去。

依依身形一侧,躲开仁空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仁空的嘴巴,使她张开了嘴巴,迅速将她的左手伸到她的嘴巴上,强迫她吃了下去。

虽然那馒头泥是仁空自己吐出来的,可是吐出来的东西再吃下去,着实恶心了一些,仁空恶心地直反胃。暗道自己刚刚一定是太大意了,才会着了她的当。

仁空便想反抗,可是被夏依依拽着的手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她的手完全动弹不得。

仁空怎么也想不到夏依依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便想上脚去踢她,夏依依反手一个擒拿,就将仁空给按倒在桌子上趴着,夏依依将仅剩的那一个馒头拿过来一看,馒头已经被她捏得变形了,上面还印上了仁空的掌纹,看得依依一阵嫌恶,这个馒头,即便是给她吃,她也不愿吃了。

依依便将馒头抛给了月儿,说道:“去便桶里沾些尿来。”

月儿有些胆怯,劝道:“别了吧?这样不好吧?”

仁空便是叫嚣道:“你敢,我一定要到住持那里告你一状,让她剥了你的皮。”

“告状?就像你害死秋儿一样?”

依依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说道,狠狠的啐了一口,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打得仁空嗷嗷叫。

月儿被依依的话一提醒,便想起了秋儿被仁空害死了,仁空又一直欺负她,她也是对仁空恨得牙痒痒,当即就拿着这个馒头跑茅厕去了。

待月儿拿来馒头的时候,那个馒头已经没有原来的模样了,被尿液浸湿了,上面还沾满了大便。

这一下,那些原本不关心这边情况的妃嫔便齐齐侧目,一副搬起板凳坐着看好戏的神情。

依依捏开仁空的嘴巴,便对月儿说道:“快,给她塞进去。”

仁空怒目瞪向了月儿,月儿有些害怕,哆嗦了一下,踌躇着不敢上前。

“你们在干什么?都躲在这么不用干活了吗?”

一声厉喝传来,那个总是跟在住持身旁的小尼姑走了进来,仁空连忙喊救命。

月儿吓得浑身颤栗,手一哆嗦,那个馒头就往下掉,依依眼疾手快的将那个馒头在半空中截住,在仁空开口喊第二声救命的时候,一把将那个沾满了尿液和粪便的馒头给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那些看戏的妃嫔不禁一阵反胃,刚刚才吃的早饭差点就吐了出来。一看到小尼姑来了,连忙低着头,一窝蜂的往门外涌去,有一两个胃口不好的人,走到门外就再也忍不住了,一阵狂吐,就连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寺庙里的馒头本来就做得小个,又是那些妃嫔挑剩得最小的一个馒头了,刚刚又被仁空给捏紧紧的,这馒头就更小了。

依依抓起旁边的一碗水,就直接往仁空的嘴巴里灌进去,再猛地将仁空的脖子扬起来,逼迫她咽了下去,那个小馒头硬是被囫囵吞枣一般整个咽了下去。

依依将手上沾上的粪便和尿液在仁空的衣服上抹干净了,这才松开了手。

仁空连忙弯腰下去,用手伸进嘴巴里,使劲抠喉咙,迫使自己反胃,便将刚刚吞下去的东西给呕吐了出来。

那个小尼姑还是头一次见粪便从嘴巴里出来,也是一阵恶心。

小尼姑捂住了鼻子,便是对夏依一顿痛骂:“怎么的?一大早上的,皮痒了是不是?是不是想挨揍啊?”

依依便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哪能啊?仁空说她一个馒头吃不饱,要吃三个馒头,她刚刚咽不下去,我就帮她咽下去咯。”

“那这馒头上的粪便怎么回事?”

依依笑得一脸无害,“我哪里知道她还有这爱好,居然喜欢蘸酱吃,我就帮帮她咯。”

仁空呕吐完了之后,站起来,便对着小尼姑哭道:“妙真,她故意指使月空去茅厕里沾了粪便和尿液来,硬塞我嘴巴里。”

仁空看出来夏依依是一个厉害角色了,便将矛头指向了月儿,将月儿猛地往妙真跟前推,说道:“你说,事情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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