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康城捂着脑后的伤处,黑着面回到苏府东厢里的住处。
专职负责服侍他的几个丫头见他面色不愉,且神情尤为吓人,做事说话便变得小心许多,苏康城进了门,在自己房中待了一会儿,脑后的伤处此时污血已经凝结,但仍旧隐隐作痛,想起他昨夜竟在露天地里晕了一宿也没被人给发现,心里便是越想越是窝火,眸子里布满了阴沉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有些狰狞。
他自小就出身富贵,在晋阳府里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他这边愤恨的想着,另一边便猛地朝门外吼起来:“人都死哪去了?没见本少爷受伤了吗!”
几个丫头连忙在门外紧张地答应着:“二少爷!你受伤了?婢子们马上去请大夫!”
苏康城没好气道:“请甚大夫?叫玉春打盆热水进来,另外再去个人,把府兵里的柳都将喊过来!”
“哦。”门外答应着,几个丫头便分别忙活开,片晌后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正是苏康城先前呼唤的丫鬟玉春,她手里端着一盆温水,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苏康城身边,先瞧了瞧苏康城头上的伤,顿时惊讶道:“少爷这是又去了哪里厮混,竟还跟人打了架不成?咱们晋阳府竟还有人敢跟少爷动手?”
苏康城不悦道:“我的事你少管些,我且问你,今日府上有人来找过我没?”
玉春从温水中浸湿了帕子,替他擦拭伤处,疑惑道:“这大清早的,谁会过来?”
苏康城皱起眉头道:“我爹没派人来?”
玉春摇了摇头道:“没有,听说老爷昨夜去了碧玉楼子那边,很晚才歇息,府上的下人们过去了一大半伺候着,后来又都被遣了回来,婢子卯时起身时,看见老爷从大夫人房里起来,却是已经出了府,也不知今儿个过端午,老爷会不会返回府来用饭。”
苏康城自言自语地思索道:“这么说,那贱婢还挺上道,没敢告本少爷的状了?”
玉春问道:“哪个丫头惹了二少爷不快,真还有这么大胆子?”
苏康城没理会她,兀自思虑起来:“想是知道自己惹了祸事,想要息事宁人?”
他冷笑一声,又自语道:“惹怒了本少爷,想这么便宜就揭过去,未免太天真了些,还有那偷手打我那人,看着面生,不像府上的人,却又是谁?”
玉春奇奇怪怪地听着,试着道:“少爷见到了谁?说来婢子听听,婢子每日穿行府中,见过的人可不少,说不得是认识的。”
苏康城看了她一眼,眉眼一亮道:“那人……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着很心烦,长得还算个人样,但身子有些肥硕,穿一身灰白衫子,头上挽着书生髻,还有,本少爷觉得此人虽是个文生装扮,但夜里瞧不真切,那整个身形像是个胖子,但却又有些像个健卒的模样,与府兵里那些傻大个的身材有的一拼。”
“此人……”玉春替苏康城洗净伤处,而后思索起来,片晌后才道:“少爷说的,莫不是府上那位准姑爷?与大小姐定了婚约那人?婢子倒是看见过他一两次,但他却不认得婢子。”
苏康城听了,立时眉头一竖,突然站起身形,怒道:“竟是此人!”
玉春被吓了一跳,惊道:“莫不是这位准姑爷,打了少爷?”
苏康城冷笑一声道:“好,好,一个无根无籍的破落军汉,竟也敢对本少爷动手,当真是喂狼反遭狼咬一口,此人莫不是脑子进了水?以为苏家还真的很待见他不成?”
玉春讶然道:“这位林公子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虽说长得胖了些,但也颇具了些书生气,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苏康城不屑道:“此人此前不是自称失了忆?我看他倒当真是摔坏了脑子。”
玉春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做?要去找这位林公子算账吗?”
苏康城摇摇头道:“刻下去找他,岂不会弄的人尽皆知,莫不是给自个儿找没趣吗?”
玉春幽怨一声道:“也不知少爷昨夜又干了些什么好事,竟让人抓着了把柄,被人打了也不敢还手。”
苏康城怒道:“你懂个什么?得罪了本少爷莫非他还想好不成?总得想个法子,一动就得整死他,最好是教他被赶出苏府,那时想要怎么收拾他都行了。”
玉春撅嘴道:“少爷你是真昏了头还是假啊,不是眼巴巴地想看大小姐笑话吗,将那人赶出了府,少爷等的好戏去哪看?”
苏康城恍然道:“唉?我还真忘了这么一层,倒是你这蹄子还挺懂我的心思,知道我巴不得看她苏允儿委身屈就的难堪样儿来。”
玉春将盛水的盆子端开,抱怨道:“少爷哪里能记得玉春的好,放着家里的美婢不管,偏生喜欢去那些个青楼子里的……”
苏康城嘻然一笑,猛地伸手,将玉春拦腰搂入怀里,取笑道:“我的小春儿好不知羞,我这房里哪来的美婢,莫非就是你不成?”
玉春今年芳龄二十,年纪比苏康城还要大上好几岁,原本是苏康城打小时,便在他身边伺候着的丫鬟,一直算是姐姐的身份带着他,但这两年苏康城长成了小大人,便哪有放过嘴边香肉的道理,早已将她强占了去,后来她便也就只得半推半就的从了。
玉春面容姣好,神情妩媚,虽算不得闭月羞花,但也足以算作中上之姿,最妙处是她如今芳华正茂,身姿已渐入佳境,乳圆臀肥,又时常受到苏康城的滋润,便颇有了些熟妇的味道。
她被苏康城这么一抱,身子便软酥酥的倚在他怀里,而后道:“少爷才受过伤,这时又起了心不成?青天白日的,也不脸臊。”
苏康城嗤笑道:“昨夜梅香阁那婊子货收了银子却没办事便跑了,少爷我又憋了一肚子火,今日恰恰便宜了你这小蹄子,包管你一辈子记得少爷的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将两手钻进玉春的薄衫子里,将那一对浑圆乳?球牢牢捏住,肆意把玩,玉春娇俏呻吟一声,口中却又正经八百地道:“少爷想好如何向那林公子讨债算账了么?这就起了坏心思?”
苏康城半迷半醉的念叨道:“这不使人喊了柳都将过来吗?近几日倒是不好动得他,先叫柳都将派人盯着些,迟早会找到机会弄死他。”
玉春吃吃的喘了口气,已是被苏康城挑弄的不堪至极,娇声道:“少爷还是……先弄死婢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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