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傅氏庄园。
这里常年都很安静,因为不在街市里,远离喧哗和吵闹,只偶尔有些鸟叫声,很是惬意,非常适合在这里休养。
而今天格外的不同,因为傅宴时把团团圆圆带了回来,所以多了孩子的笑声。
傅华振从得知儿子带孙子孙女回来,就一直在庭院里等着他们。
到底是上了年纪,年轻时再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看到隔辈的子孙,脸上总是会多一些柔和与耐心。
“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你!简直一模一样!”傅华振看到孙子,忍不住想过去抱一抱。
可是圆圆不喜欢眼前这个爷爷,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拽着傅宴时的裤腿,怎么都不肯松手。
傅宴时知道他们多少有些认生,所以不会强迫他俩和傅家人亲近。
“我妈呢?”
“她啊,生气呢,不肯出来见人,这两天正在闹!你不要管她了。”傅华振一说起这个来,就头疼!
不过就是个夏晚予而已,他真不明白怎么就这么值得闹一通!
“是因为你把夏晚予交给我。”
傅宴时很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到。
“嗯,她怪我没跟她商量!”傅华振故意试探儿子的口风,低声道,“其实你妈担心的也不是没理由,她是怕那夏晚予到了你手里乱说话!那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保命,难免会故意去攀扯你妈!”
傅宴时扯了扯薄唇,垂着眼睫,也不知在想什么,“是攀扯吗?还是事实。”
“你看!夏晚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傅华振立刻道,“你可不能信啊!这是你妈,不是旁人,你是她亲生的儿子,如果连你也不信她了,你妈会很伤心的!”
“别的事情,我不在意,我妈蛮横霸道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但是她不该对许清欢的母亲动手。”
“你妈她——”
“是,或者不是,你和我心里都有数。”
傅宴时不信父亲全然不知。
但是依照母亲的性格,应该不会让他知晓全部,顶多也就是挑挑拣拣的说一嘴。
“你什么意思?”傅华振反应过来,沉下眉目,“今天你带孩子们回来,是为了来质问的?”
“我没什么要质问的,许清欢手里的证据我看过了,夏晚予说的话,我也派人去求证了,至于其他的,就看到时候法院怎么判吧。”
傅华振扯住要走的儿子,看着他的眼睛道,“许清欢手里什么证据?她是不是要陷害你妈?宴时,你别忘了是谁生了你!”
“我没忘。”所以今天他才站在这里。
“那你告诉我,许清欢想干什么?”傅华振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好像不似妻子和自己讲的那么简单,“你妈都跟我说了,她只是纵容夏晚予动手而已,她并没有参与其中!我也训过她了,斥责她不应该这么惯着夏晚予!”
傅宴时挑眉,“你确定我妈跟你说的是实话?”
“……”他不确定。
“许清欢要起诉我妈和夏晚予谋杀,至于法院怎么判,我不会插手干涉,如果我妈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她就拿出证据来。”傅宴时直了直脊背,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但如果她想动许清欢,来压下这件事,那我不会也和父亲一样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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