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带来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白胖男人站得离云姐格外近些,他脱口而出:“这是你说的邻家妹妹?哪里邻家了,这么猛。”
云姐:“呃。”
三轮在雪里陷得很深,这一段路是抬过去的。
抓来的六个倒霉蛋抬的。
白胖男人叫彭路达,云姐让余溪风管他叫胖子就行。
胖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小壶酒,笑得憨态:“没什么能接应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云姐撩了下头发,眉眼流露出一点淡淡风情,轻描淡写:“这我朋友,和我住一起。”
哦,这人是云姐对象。
在地下避难所,有个信得过的人,能互相照应,轮着休息,这是好事。
和彭路达比起来,云姐苗条太多,被衬得小鸟依人。
云姐道:“他明天休假,到时候一起吃个饭,我这还有两包泡面,回头一起煮个汤。”
余溪风应下。
地下避难所看起来很空,也谈不上什么装修,像是用水泥浇筑了一个空间。
白炽灯很亮,在墙体上勾勒出深重的灰影。
余溪风前世来过这里。
那时她的位置在很外边,挨着厕所,被挤得看不见脚。
余溪风买房的时候来过一次,很快在内圈找到了自己的单间,有门有锁,有电有水,有个上下两层的床架,和一套木头桌椅,二十多平,带独立厕所。
对比前世,夸一句天堂都不过分。
不过她住的单间需要额外缴纳电费,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房价。
这里的水费也比外圈更贵。
她现在也算是大户了,就能挨到以前穷困潦倒时挨不到的宰了。
余溪风先研究了一下门,先是在门口架起了摄像头。
从空间里取贴片,水瓶,在门的上方搭了一个小机关。
要是有人想悄悄地摸进来,水瓶会第一时间摔下来,保准砸个脑袋开花。
没法弄床垫,余溪风弄了个充气床垫打气。
充气床垫质量感很好,是余溪风在别墅群里收回来的。
展开后宽一点二米,长一点八米,刚好契合那个铁床架,余溪风在上面又加垫了一层毛毯。
余溪风这次提前这么早赶来避难所,占坑是一方面,她还有一个目地。
前世她的身手是和一个人学的,那人姓蔡,旁人一般管他叫蔡老头。
那时她为了护住自己找到的一把菌子,和人打得头破血流。
想抢的人被废了老二,最终倒在了地上。
余溪风满身是血地爬了起来,抬头看到蔡老头站在一边笑。
当时她已经在天灾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
余溪风的对手往往是更凶恶的,想要靠暴力抢自己东西的男人。
她打架,靠脑子也好,靠技巧也好,又或者是她天然长着一张很具有迷惑性的外表,总之,除了末世最开始的那两个月。
往后,余溪风鲜少输。
她自己总结了一套策略,稳准狠,下三滥还有跑得快。
蔡老头说她出招像猴子杂耍,不讲章法,但很有乐子。
蔡老头总说,她的身手是走的小道,戾气太重,伤人伤己。
可是活都活不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养生。
蔡老头见她不听,又换了一套,开始指点招式的发力与技巧,余溪风这才打起精神。
慢慢地,余溪风的手段多了许多,不再千方百计,死盯着男人那处。
单挑也好,群架也好,余溪风和人打架渐渐游刃有余起来。
她没有求证过,只大约估算过自己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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