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昶连连点头,表示他都明白,也记下来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带他去吧,不要拖太久,他现在阴差阳错损伤的骨相已经影响到了寿命,耽搁久了可能会有横祸,至于什么时候去他家看风水,等我身体恢复,或是他复原之后你联系我。”
“好!”许德昶更是喜悦。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能不能帮他改一改许家的宅子,也带一些风水?
我摇了摇头说没这个必要。
黄珊珊葬在丑山,会一直庇佑许家,本身许家的风水也没问题,有句话叫做贪多嚼不烂。
许德昶也惊醒了两分,说受教了。
临头他要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许家现在就他一个男儿单传。
他并不想再结婚,会觉得对不起黄珊珊,可也不能让许家绝后,以前黄珊珊出车祸的时候,他们曾想过万一不测,所以是在医院存过精子和卵子的。
他想问我,如果再娶一个老婆,说服她做试管婴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心中却更诧异了,轻叹了一口气。
像是许德昶这样有情义的人,现在真的不多了,只不过对于另一个女人,又怎么算得上是公平?
我叹了口气说道:“尽管这件事让黄珊珊泉下有知,更高兴。一个人在世上留下血脉的意义是不同的。但另一个女人,她也嫁给了你,对她来说又有几分公平?”
许德昶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结婚之前就会先说好这个要求,不奢求找到一个对我有感情的了。”
我停顿片刻,摇头叹息,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如果真是许德昶所说那样,届时可以来找我,真出了事儿,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许德昶冲着我恭敬地鞠了一躬,这才带着罗智建离开。
他们刚走出去不到一分钟,何采儿和刘文三竟然就同时进来了。
刘文三冲着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笑呵呵地说了句:“十六,你赶紧吃饭,等会儿吃完了帮文三叔和你采姨看看,还能不能以后再生一个孩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总给别人看相,也看了不少了,文三叔也占占便宜。”
我这才反应过来,墙上挂着的钟表,都快一点钟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了个行,没问题。
何采儿却瞪了刘文三,脸也有点儿发红。
我心里头却有几分暖意,便是因为刘文三与何采儿的美满,苦儿上岸,他们也有心再要一个孩子了。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病态!
人,真的有了牵挂,才能更像是一个人!
何采儿打开保温桶递给我,里头炖的骨头汤,还有好多连筋带骨的肉。
她一边儿让我多吃点儿,一边让我别听刘文三的瞎话,这些顺其自然就行,她不强求。
我吃饱喝足,心态也平稳了不少。
刘文三也和我简单说了,冯志荣已经去准备,并且他也在联系其他市区的捞尸人,常平市就有好几个,都能叫过来。
我则是继续看书,再就不是看的宅经了,而是骨相。
铁牛撞坝我已经知道破解的契机,只不过我伤势不能下床而已。
而骨相之精深,则更需要我去了解。
山水风水有固定,人面相却会随时变化,尤其是看了罗智建的骨变之后。
同样,我也更多地去钻研金算盘,应该怎么使用。
结果书后面关于金算盘的描写却并不多,第一行便是两个加粗的字“天算”!
其后则是更复杂的描写。
关于算珠的上下其形,对应命重斤两,再看五行八卦,看打算珠几下,最后显现命格。
整个下午我都在仔细研读,甚至也摸出来金算盘看了,大概找到了算卦的规律。
可我记不住骨相的内容,总不能打了算盘,然后再对照着书去找内容?
索性便收起来金算盘,开始一字一句地熟读,务求将其和阴生九术一样,全部背下来为目的。
并且我也发现其中一些小细节。
骨相,还有阴生九术,以及宅经虽然是三本完全不同的书,也看似是将阴阳术分开。
可实际上,阴术之中稍许有一些牵扯到了阳算。
阳算之中也离不了阴术,都是相辅相成的,一切都并不分家。
我也让刘文三帮我找来了一小根瓷器上打孔的金刚钻,小心翼翼地在定罗盘刻字的最后一行。
我爷爷纂刻的“罗忠良,二十七代弟子,持。”后边儿刻上了罗十六,第二十八代弟子持的字眼。
至于金算盘,我也将这字眼刻上去了。
同样,我也正视了张九卦对我的帮助。
虽然他只是将金算盘和骨相留给我,但是这也救了我不止一次,还救过刘文三。
见面之后,我必定是要磕头拜师的。
并且我也打算,好好去想办法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是无土之山。
张九卦和我爷爷这对师兄弟,活着老死不相往来,两人都命殒了,阴阳术又都到了我的手上,我便觉得应该让他们同葬,至少相邻。
时间,一晃而过就是半个月。
这段时间,徐诗雨来看过我好几次,也和我说关于村里头的消息。
王家傻子一直没有露面,他们公安局的人也不能长期驻那么多人手,就变成了每周派人去走访。
其余时候,她则是来看我身体的恢复情况,甚至还说一些奇闻诡异的案子给我听。
除此之外,她还和我打趣,说自打我住院起,感觉内阳市的刑事案件都少了,没有那么多恶性杀人案。
我则是有一点儿尴尬,谁叫我遇到的事情,都是那么悬乎?
陈瞎子则只是来过一次,他看过我之后,给我留了地址,说等我好了之后去找他。
他额头上的伤势恢复得比我快,早就拆纱布了,我也叮嘱了他,万事一定要小心,并且说了关于当时讨死狗对于他的那一部分预言,还有我的梦。
陈瞎子倒是依旧淡定沉稳,还是那句话,井水不犯河水,总之他少和刘文三打交道,尽量不再去阳江就行。
当时刘文三就在他身边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陈瞎子这人心不好,他又没得罪陈瞎子,什么叫少打交道,亏他还打算出朝阳宅的钱呢。
陈瞎子这才点点头,说钱归钱,这人情他收了,只不过事归事,讨死狗这东西阴森就阴森在这里,一件事情一旦发生,那就是连环的!
只有其中任何一环不出现,就肯定不会应验。
他选择性退避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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