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撞开的手,手背一片猩红,还粘着湿哒哒的红酒。
“呀,我还以为我撞到谁了呢,原来是华大小姐呀,真不好意思。”
霍满跟华浓有仇,整个京港人人皆知。
原本四周正在议论纷纷的人一听到霍满的声音瞬间就来兴趣了,一个个地竖着耳朵端着酒杯凑过来。
“华小姐今年还能进来这种场合呢。”
华浓嗤笑了声,淡淡地收回手,高傲的宛如站在林间的孔雀,指尖轻轻地撩拨着自己手背上的酒渍:“狗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说谁是狗?”
华浓牵了牵唇角,目光落在霍满身上,轻飘飘的,有那么点淡然,又有那么点瞧不起:“不知道啊,谁应我就是谁。”
“混个娱乐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爸在的时候,你资源不断,你爸现在要不行,你几个月都没开张了吧?公司还开的下去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入一股支援支援你?”
华浓嗤笑了声:“用你每个月那点生活费来支援我啊?”
“霍满,多大的脸呀?敢说这种话,谁不知道你爸一个月给你50万的生活费?你拿着这个钱自己要花就算了,还得包养男人。”
“够吗?要不你喊我一声吗?我补贴补贴你。”华浓说着朝着霍满走去。沾着酒渍的指尖勾起霍满的发丝,霍满不爽,偏头想躲开,却被华浓一把抓住发丝,扯得她头皮生疼,倒抽一口凉气,刚想发作,只听华浓先发制人。
“忘了,我跟你哥谈恋爱的时候,你每个月没少从我这里拿钱,今天爱马仕的包包,明天迪奥的套装,你脚上这双鞋不会都是当时我给你买的吧?”
“我说你们霍家真有意思,一个个地从我这里拿好处的时候,恨不得跪下来舔我,转头我跟你哥分手之后,你又恨不得把我当成敌人来捅我,狼心狗肺呀!”
霍满将自己的头发扯出来,伸手狠狠推了一把华浓,讥笑了声:“说得那么好听干嘛?谁不知道你华浓在京港是什么货色?”
“我是什么货色?京港谁不知道我喂狗一把好手,以后我要是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去开一家狗舍,然后把你跟你哥的照片贴在墙上,天天对着狗洗脑,告诉他们你俩是它们的祖先。”
“霍满,把你的脑浆摇均匀了再来跟我叫嚣。”
哗啦——霍满嘴皮子不如华浓利索,但也不想吃亏。
要是华浓亲爹在,她兴许还会收敛,可现在........
没必要。
许晴本来在一旁看戏,看着这些豪门小姑娘撕逼的戏码,可比看八点档的电视剧精彩多了,只是这戏刚上头,霍满那一杯酒泼过去属实让她有些惊呆了。
今天晚上在场的各位女士,哪一位的礼服不是六位数起步的?
这一杯酒泼下去,华浓损失惨重。
许晴伸手想拦住,却见身后有个身影跨大步过来拉着华浓护到了身前。
华浓垂眸还没有看清眼前人的长相,鼻息间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传来,这味道.......
她今天给影帝送咖啡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过。
“卧槽!!!!”
“卧槽!!!!!”
“这是谁?”
“萧北凛啊,你不看电影的吗?电影界的大拿啊!!!”
“不是吧,他跟华浓什么关系?全天下的好男人怎么都被她搞上了?开班吧!开班吧!学费多少我都愿意。”
许晴看见萧北凛时,虽然没有大家那么惊讶,但是一声卧槽也在心里炸开。
陆敬安!!危!!!
许晴目光环顾四周想看看找陆敬安的身影。
学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人的声音。,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极其快速接起,许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陆敬安道出三个字:“看见了。”
“那你还不出手?你........操!”
许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没忍住爆了粗口,一声卧槽响起。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活该你老婆不爱你。
萧北凛抓着华浓的胳膊缓缓推开人,低眸望着她,语调温和:“没事吧?”
“没事,”华浓摇了摇头:“你没事儿吧?”
“无大碍,”萧北凛也没想承华浓的恩,只是觉得刚刚那种情况,如果一杯酒泼到华浓身上,她这条白裙子只怕是里里外外什么都看见了。
华浓点了点头,也不过多纠缠:“行,那你退退。”
她伸手拨开萧北凛,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华浓走过来夺走了许晴手中的杯子,速度极快的朝着霍满的脸面泼去。
“我去!帅气。”
“霍满这跟自掘坟墓没有任何区别。”
“华浓在这种场合什么时候吃过亏?”
砰——酒杯被他甩在地毯上,还没待霍满反应过来,华浓提着裙摆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别人裹脚,你裹脑,我三番五次地给你脸,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霍满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被华浓这样按着打,她肯定是要还手的。
刚想冲上去,却见华浓提着裙摆又上来了,又是一脚将她踹了回去:“牢饭没吃够?”
“看守所的生活没有给你起到半分警示作用?”
华浓怒火丛生,一脚接一脚地踹着。
一旁的主办方看着女方这边闹出了动静,想过去制止,却见陆敬安一个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
“吴董想制止?”男人不咸不淡的话,暗含着几分警告。
对方听出了这几分警告,但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楚陆敬安到底是为了谁说这句,于是又紧接着道:“门外都是记者,如果里面的动静传到外面去,我怕大家在脸面闹得不好看。”
明少与站在陆敬安身旁,被华浓提着裙摆踹人的动作给帅到了,知道陆敬安跟华浓二人之间的关系,轻嗤了声:“吴叔还是别忙活了,闹事儿的人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脸面会不好看,您又何必去操那个心呢?”
“要我说,就找个服务生在旁边看着,看看他们损坏了多少东西,回头把账单寄给他们就行了。”
听见明少与这么说,对方脸色一白。
又将目光落到陆敬安身上。,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明白了。
京港权贵都在巴结的对象,他怎敢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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