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查得很快,发现了传言的猫腻。
关于陆清悦不好的流言竟然是从她的婆母王氏和小姑子段嫆嘴里传出来的。
怀国公府的众人仔细一合计,便知道了王氏和段嫆的目的。
吃着陆清悦的绝户,又给其他臣妇贵女上眼药,打压陆清悦,不让她融入圈子里,真真是歹毒。
虞氏:“当年少将军府落魄得厉害,全靠清悦丫头的嫁妆盘活了,没想到她们一边享受着陆氏的家财,一边抹黑清悦丫头。”
沈氏心惊:“她们图的怕是还不止如此,从两年前就开始了,这盘棋下得还真大。”
当初,他们听了流言,没有细究。
以为陆清悦真随了她爹商人的性子,如流言说的那般粗俗不堪。
姜谢气愤:“陆回不是商人么,怎么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姜樊凉凉道:“不说旁人了,我们不是也与京城里的其他人一样,被蒙蔽得很彻底么。”
虞氏生出几分怜惜:“士农工商四民中,商为最末,清悦丫头的出身,定是惹来了不少人的白眼。”
姜樊叹气:“也难怪她那样过于谨慎谦卑。”
北乐王府。
北乐老王妃:“我听说,皇帝在猎场与一女子来往甚密。”
燕祺:“是。”
“可探到了是哪家的姑娘?”
“没有。”
北王老王妃沉吟:“看来不能再等了。”
燕祺:“我已经命人去接她了。”
几日后,一顶轿子悄悄抬进了北乐王府。
轿子落地后,出来一位穿着白衣,戴着白帷帽,抱着琵琶的女子。
婢女引着女子往里走,来到北乐老王妃面前。
女子掀起帽上的白帷,迈着浅浅的步子福身道:“奴家参见太妃娘娘。”
北乐太妃淡淡扫她一眼:“起来吧。”
“谢太妃娘娘。”
“嗯,学了那么久的规矩,倒是有模有样了。”
“太妃娘娘谬赞,奴家惶恐。”
老王妃:“过段时日,便是陛下的千秋节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子垂了垂眼:“是。”
不止北乐王和北乐老王妃知晓了皇帝身边有了女人一事。
国子监主簿应府,应采桑偷听到了自家爹和娘的对话。
她甚是高兴:“这下我该不用进宫了吧?”
应采桑的母亲白氏嗔怒道:“你这孩子,吓我们一跳,这话可不能说那么大声。”
应采桑:“我只实话实说罢了,”
她不喜拘束,皇宫宫规森严,处处得小心谨慎,倘若真进了宫,她只怕受不住。
应鸿白了她一眼:“你这性子进了宫,也是给人当活靶子。”
“那正正好,爹,您去回禀皇上,太后,就说我性子直,进了宫,怕冲撞了皇上和太后。”
应鸿眉毛一耸:“去,把礼训抄十遍,叫你日后还敢偷听。”
“是。”应采桑悻悻然出去了。
她觉得自己该去问问大理寺少卿府的兰婳姑娘,她后来是如何免于入宫的。
兰婳正在为议亲之事苦恼着呢,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出来找陆清悦去墨香轩散散心,透透气。
陆清悦还打趣她:“兰姐姐,为何不和成伯母摆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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