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丞相如今在朝堂上,已是一人之下的存在,怎么可能再做谋逆的事情?
红豆去打了水过来,伺候李炎净手,才去找了笔墨纸砚。
磨好磨,便按照李炎的要求,在旁边抄经书。
她不会写字,之前李炎教的也只是写个她的名字。
现在抄经书,抄的比较困难,字也写的歪歪扭扭,很难看。
一对比李炎写的字,红豆脸都在发烫,想悄悄将自己写的字藏起来。
李炎瞥见她的字之后,皱眉:“不必这么着急。”
哪怕宫中小皇子才上学堂,写的字都没这么难看。
她写的,也就他教的“红豆”两个字看的下去。
“是,太子殿下。”红豆不懂李炎为何说她着急,倒也恭敬的应了。
李炎抄了一天的经书,字迹工整,苍劲有力,红豆偷偷看着,想象着若有一日,自己也写上这么好看的字。
再回家时,父母应都得夸她有出息。
不止认字了,也会写字了!
李炎将那些字晾着,起身往她过去,红豆正欲问他有何吩咐,他已将她手捏着,调整她提笔的姿势。
“看佛经。”
“是。”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带着暖意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背,身子也在她背后同她相贴。
穿着衣裳同他有这么亲昵的,身子几乎都挨在一起的姿势,这是第一次。
红豆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身上的檀香也趁机萦绕在她鼻间。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
红豆出神,李炎左手往她缚胸处:“念。”
她身子软了几分,那感觉叫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稽首皈依苏悉帝,天面顶礼七俱胝……”
李炎教的随意自然,红豆咬唇,眼含秋水,呼吸也急促着。
这哪里念的佛经!
佛经封页的字她认得两个“清心”,大约是清心咒了。
可李炎哪里有“清心”的模样!
红豆跟着念时,后面的声音都变了点调。
她想攀上李炎的脖颈,嘤咛着求他疼疼她。
可身份又叫她不敢擅动。
且如今李炎在教她写字,他左手动作没停,右手扶她手,教她笔画的动作也没停。
他很专注。
好一会儿李炎右手停下,带她将抄经的笔搁置,瞧了眼那新写的一篇,有他亲手教,确实好看了不少。
“再抄两页,今日便算了。”
“是,太子殿下。”
红豆应着。
她衣裳已经湿了,整个人显得有点狼狈。
身为婢女,红豆是站着抄经书的,李炎贵为太子,则是在旁边坐着,单手撑腮瞧她写的字。
瞧了半晌,有些无聊。
他拿了一支狼毫笔,瞧了干净的狼毫,还未沾过墨。
红豆正仔细抄着清心咒,蓦地腰间有软软的东西轻抚着,似羽毛挑逗,她有点痒,忍不住颤栗。
手里写的字也歪了点。
李炎将它划过她纤细腰肢,又往上,在背上描摹每个小细节,好似在画美人图。
红豆咬着唇,眼底含着几分泪,是痒的。
李炎不太满意她抄经书的速度:“就这么一点东西,准备抄到明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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