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俊对常春花拘谨地笑了笑:“春花姐姐,你回来了?”
常春花勉强笑了笑,苍白的脸露出一抹脆弱:“阿俊,阿英,我是真的不知道陈亚辉的去向的,你们相信我。”
“春花姐姐,我当然相信你了,不过,你和他结了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何卓俊好奇地问道。
常春花摇了摇头,对俊英兄弟凄然苦笑,求助的目光投向厨房忙碌的何母。
如果说还有哪个人可以帮她解脱这个困境,何家估计只有何母可以做到。
她期期艾艾地走到厨房门前站着,小心翼翼地问:“婶子,你帮帮我好不好?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我了。”
何婶把大铁锅中煮好的菜盛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我能帮得了你什么?你的男人去向,你都不清楚,我更加不清楚了。”
常春花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不是找他的下落,而是我想和他离婚,我后悔了。”
她后悔当初挑拨那男人去对陆霜下手了。
陆霜有江正柏这样强大的男人护着,像陈亚辉这种一无是处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对手?
听说一连六个混混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陈亚辉那个只知道找女人撒火的窝囊废,怎可能对付得了她?
何母闻言只是无奈地摇头苦笑:“他都不在这里,你和他怎么离婚?你们刚扯的证,哪有你说想离就能离的?”
“我原来也不是负责民政局那一块的,那些工作人员和我也不熟,现在还退了休,半点权力也没有,你求我,不如求下你亲哥,让他给你想想办法?”
就算她的丈夫留下的人脉与人情,用在女儿,外孙身上也罢,用在侄子身上也罢,她怎么可能把这般重要的人情浪费在常春花这种白眼狼身上?
常春花又低声下气地求了好一会,何母依然不为所动地摇头,很诚恳地跟她解释自己的无能为力。
常春花神情灰败,眼神忧伤地看着大门,心中悲忿不已。
周末了,她的亲哥也没有回家,他在躲她吧?
就连乡下的老家父母,对她的事情也没提半句,这是打算把她抛弃了?
常春花忽然阴阴笑了起来,早该知道的,她在常家,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
陆霜提了腌好的鳊鱼回到院子,兴奋地对孙婶扬了扬手中的大鱼:“婶子看看这是什么?美味又好吃的清蒸鱼来了。”
“有鱼,有大鱼,哥哥,今晚又可以吃鱼了。”
小雨站在客厅门外的台阶上,看到陆霜手中提着的大鱼,不禁兴奋地尖叫着。
蒋爱兰拉着小祺的手走出了客厅,看到陆霜手中提着的鱼,不禁露出喜悦的微笑。
“你今天回乡下了吗?哎呀!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前两天我收到一些土特产,正打算给你带回娘家。”
江建业与蒋爱兰一般不接受别人的贿赂,但偶尔有些朋友送些土特产,也会收一些。
当然,说是土特产,事实上还真没有多少真正的土特产,都是一些名酒药材等,偶尔也会收一些高档礼盒,如进口饼干巧克力等。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还好,就算是名酒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就算茅台也不过几块钱,至于饼干巧克力更是不值一提了。
像后世的那些什么蛋糕盒里塞一扎扎的人民币,或者什么鱼肚子里塞大黄鱼,那才是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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