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吧,更是欺负人,凭什么你错了,一句对不起,别人就得原谅?
要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那么多人看着的呀!
还真是一怒之下,大吐为快,一怒之后,悔之晚矣。
温时宁呀温时宁,是烤肉不香吗?何苦来着?
正当她惴惴不安,进退两难时,门‘吱呀’的一声。
出于本能,温时宁如闪电般快速地缩进被窝里。
随后,闻到了烤肉的香气。
香草清咳两声,故意高声道:“二爷,二夫人请慢用,奴婢就在外面,若是不够,喊一声便是。”
“晋安走呀,傻愣着干什么!”
晋安:“哦……二爷二夫人请慢用,小的先出去了。”
很快,门又‘吱呀’的一声关上。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温时宁等了会儿,没动静,心里急的不行。
又等了会儿,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坐起来。
傅问舟就坐在床边,满目柔情地看着她,想好的千言万语,只道出了一句:
“时宁,我错了……”
温时宁蔫下去的气,莫名的又鼓起了几分。
“错哪儿了?”
颐指气使又底气不足的模样,看在傅问舟眼里,生动又可爱。
他心头一软,近了些,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我承认,给楚砚提供的所有帮助,均是希望他将来有能力护你,但那是离京之前的事。”
温时宁语气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那现在呢?”
傅问舟凝视着她,神色郑重,语气坚定:“时宁是我的妻,现在我只想好起来,活久一些。吾之妻,吾必护之,力足已克万难。”
温时宁鼻头一酸,扑进他怀里。
“二爷,我不该生气……我就是难过。”
“旁人待我千好万好,都不及二爷在的好……二爷只管放心上战场,旁的不需要操心,我有能力替自己的人生做决定,你信我。”
傅问舟忍不住将温时宁拥紧,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顶,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淡淡水光,嗓音更是沙哑的令人心酸。
“我信时宁,我答应你。”
事到如今,他一颗心也早就失了守,将她托付给谁都是不放心亦不甘心的。
这一仗,他非赢不可!
“好了,烤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忍伤感的气氛再继续延续,傅问舟拉着她,一起坐去餐几旁。
温时宁早就饥肠辘辘,馋的不行了。
抓起块肉大块朵颐,吃着吃着,自己又笑起来。
“二爷说的原来是真的。”
傅问舟:“嗯?”
温时宁摇头晃脑,嘻嘻笑说:“吵架果然也是种沟通的方式。”
还挺有效。
傅问舟眉眼深深,无奈般道:“吵架可以,但时宁下次可别饿着肚子生气。”
温时宁摇摇头,“还是别吵了……我与二爷好好说话比较好。”
吵架可太难受了。
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不划算。
……
京城。
会试和殿试尘埃落定,楚砚的人生也在一夜之间,直上青云——三元及第才千顷,一品当朝禄万钟。
当今圣上当场封了官职——太中大夫,从四品,侍从天子左右,掌顾问应对,参谋议政,奉诏出使等,可见天子之器重。
另外,还赐了府邸,亲题牌匾——三元府。
楚砚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宠臣,文武百官无一不追捧。
安王尤其的热心,忙前忙后的帮忙布置府邸,又亲力亲为的操持起了宴请宾客一事。
其迹昭彰,人皆知之。
楚砚却是没有急着任职,躲在乌月巷不露面。
柳氏和楚云夫妻自是为他高兴,高兴之余,又隐隐担心。
树大招风,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尤其是与天子相伴,伴君如伴虎,步步谨慎,事事惶恐的日子,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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