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玉快,闪貂豹的速度更快。
小雅惊呼声还未出口。
彷如密布在天空中的乌云里,忽的闪过的一道紫电,趴在了月惊华肩上的黑色闪貂豹皮毛上,滋滋滋喷出了阵电光,噌地口中喷出了一道紫蓝色的闪电。
“铿”电闪扭曲了轿子里的空气,邪玉白脸一僵,手中的骨扇我划成了朵朵扇影,迎上了闪电。
一阵金石火花,映红了轿中三人的脸,刹是好看。
一人惊,一人讶,还有一人虽是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却是气定神闲,嘴皮儿一掀,吐出了颗凉果核。
“五阶变种闪貂豹?”邪玉的桃花眼骤然缩紧,纯黑色的闪貂豹的身体上,可以清晰得辨认出几条闪电纹。
五阶的成年闪貂豹。
轿子再大,空间毕竟有限。
闪貂豹喷出的那道闪电,邪玉的扇身轻灵,避让开了电闪。
闪电落到了铁皮制成轿壁上,邪玉身上,一阵电意流过,浑身的毛发都战栗着竖了起来。
再看看月惊华和小雅,两人身下的铁皮全都被挖空了,只留下了轿内床榻上绝缘的冰蚕丝的位置。
四阶巅峰到五阶,倘若说闪貂豹最初迫于圣兽星坠的威压,屈服在月惊华的“淫威”之下,但在它进入了墨稀星识海后,它就尝到了新主人的好处。
不过是一个月,它吸取到的玄力就抵得上过去一年。
它的体内,原本没有玄丹,近期却隐隐有了结成玄丹的雏形。
邪玉闷哼了一声,五阶变种玄兽,换成了平时,他必定不看在眼里,可是如今在这顶大轿上,却成了月小七最好的杀着。
“想想风流倜傥的邪玉公子,忽的跌出了轿子,成了只冒烟的炭烧猪。此情此景,不知道会碎了城中多少女子的玻璃心,”这该死的月小七,还老神定定地说着风凉话。
他脑中忽的闪过了什么,好敏锐的心思,她上轿不过盏茶时间,已经设好了局。
“你想怎么样?你刚才在水里加了什么?”邪玉哼着,收回了手中的扇子。
刚才邪玉骤然发力,月惊华实则也吃了一惊,看来这邪玉也是深藏不露。
“那玩意吃不死人的。若是邪老板想要解药,倒也可以。你得先帮个忙,把小雅送回国舅府,”月惊华话才一出,小雅和邪玉均是一愣。
夜凉如水,洛国舅府内,白日的那场变故让洛国舅还在怒火之中,从宫中请来的御医才刚替他包好了伤口,就被骂了出去。
一拨又一拨的人,进进出出,没有任何关于小雅的消息。
“废物,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挨家挨户给我去找,城门也把守严了,我就不信,凭那么一个小贱人,能插翅飞了出去不成,”洛国舅的掖下,扛着口不大的箱子,上面有个八字形的锁孔。
“国舅爷,”一名小厮上前禀告。
“人找到了?”洛国舅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的喜意来。
“是靥场的药夫人,送来了一口箱子,说是补偿国舅爷的损失,”一口大箱子被送了上来。
箱子的外面装扮着各色的玛瑙宝石,箱口一开,里面躺着两名面上蒙着红纱的“睡美人”,绰绰约约,看得洛国舅心痒不已。
本还带着几分疑惑的洛国舅喜笑颜开,击掌大笑道:“算那老婆娘有几分头脑,来人啊,将美人和箱子一起送进房里,待我沐浴更衣后,再去享用。”
人生乐事,不过是状元及第,洞房花烛。
入夜后,早就布置好的洞房里,灯影幢幢。
洛国舅哼着小曲,遣退了屋外的侍卫婢女,喜滋滋地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去了。
他才刚进门,鼻尖闻到了股幽香味,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脸上一凉,泼水的声音,洛国舅醒了过来。
最先入眼的一张凶恶至极的罗刹女面具,随即是面露恨色的小雅。
洛国舅暗叫不妙,他的一只左手和两只脚都被铁链绑住了,只留了右手可以自由活动,整个人平放着,呈着大字形,绑在了一个圆形的石盘上,像极了转盘美女受飞刀的情形。
看清了小雅后,洛国舅轻蔑地哼道。
“小雅,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冒充靥场的人,混进国舅府。要是我出了事,当今皇后必定不会放过靥场,你想因为你一人,连累了靥场百余人的性命?”洛国舅心知不妙,他这老狐狸,明知眼下情况危急,还懂得威胁小雅。
小雅是孤儿,自小被靥场抚养长大。这一次两姊妹肯答应药夫人的要求,也是因为对方提出了,只要是她们俩假装嫁给了洛国舅,从他手中骗到了两把齐全的钥匙,得到了玄兽古蛋,就能放她们俩自由身。
“靥场的死活与她何干?”见小雅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忍,那在旁一直没发话的罗刹女忽说道,“若是靥场真的在乎她们两人,绝不会将她们当做一件物品那样送给你。更不会在小楚苦苦哀求时,袖手旁观。若要说恩情,小楚已经用命还清了。”
“你又是何人?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加害于我?”洛国舅眼看警告不成,又厉声喝叫着。
“只是个路见不平的路人,恰好听说国舅爷手中有颗玄兽古蛋,在下就想借来看看,”月惊华摆弄着手中的一口箱子。
小雅那里已经有一把钥匙,将洛国舅迷晕后,两人已经将那口箱子一并带了出来,两人已经在他身上搜查过,并没有找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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