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我是那种人嘛(一更)(1 / 1)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我是那种人嘛(一更)

顾正臣是什么人,炙手可热的定远侯!

若是白莲大业得到顾正臣的支持,那将是不可想象的助力!

顾正臣不支持?

呵呵,拖下水之后,他想不支持都难啊。毕竟人在苦海,回头也不见岸,要么跟着一起游,要么溺死。

蔺几道兴奋不已,生怕这位孙公子反悔,让人拟了一份契约来,约定给孙公子一万两,孙公子带众人去见定远侯,若是做不到,便赔偿十万两。

眼见孙公子有些顾虑,蔺几道又是一顿吹捧:“孙公子年少有为,风度翩翩,一看便是孙家栋梁,必得定远侯器重,如此小事怎么可能办不成……”

看得起人,给足了情绪价值,那事还不好说。

顾正臣借着酒力,将价码提到了一万五千两,在蔺几道暗暗咬牙的神情里写下了孙永正的名字,顺便按上了手印。

孙永正,孙炳长子的名字。

蔺几道见契约已成,当即兴奋起来,眼见顾正臣醉倒不省人事,便招来管家蔺秀子,安排道:“孙公子乃是重客,送去后院,让三小姐出闺阁,好好照顾。”

蔺秀子心头一颤,赶忙说:“老爷,那可是三小姐,你的掌上明珠——”

“什么明珠也比不上大业重要!”

蔺几道坚定地说。蔺秀子看了看顾正臣,压低声音:“可我们不知道他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若他是个骗吃骗喝的纨绔——”

蔺几道瞪了一眼蔺秀子,抬手指了指桌上:“我平生见过的人无数,怎么会看走眼。再说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蔺秀子顺着蔺几道的手指看去,只见桌上摆着一块玉佩,上前拿起,入手温润,仔细端详,色泽如羊脂,质地细腻,正面雕着几朵祥云,翻过来看去,瞳孔猛地一颤,上面赫然雕着一个“顾”字,不由看向蔺几道,有些惊骇:“这,这——”

蔺几道抓着胡须,一脸笑意:“这位孙公子与定远侯府的关系可不浅啊,据他所说,这是定远侯在孙炳过寿的时候,差人送到藤县的,一共就两块,其中一块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你仔细看看,这等玉佩,岂是什么纨绔子弟随意能拿出来的,即便是整个山东地界,也未必能找得出几块如此上等的玉佩。”

蔺秀子识玉,自然知道这玉佩不凡,能佩戴这种玉佩的,身份都不简单,不是大富,必是大贵。

一个顾字,不就对上了,此人必然与顾正臣有关系啊。

“去安排吧。”

蔺几道相信自己的判断。

蔺秀子搀着顾正臣,安顿在了后院房中,随后掩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

一只绣花鞋踩到房中,落地又收了回去,转身看了看隐在夜色之中的人,最终还是走入房中,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两滴泪在脸上写出痕,坠落在衣襟上。

昏暗的烛光在跃动,似在催促。蔺字香挽着红色披帛,朝着床榻而去,近前,看着酣睡之人,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终究将所有人作了棋子,他眼里没有亲人,只有利益!

为了利益,他可以牺牲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

反抗不了。

这就是自己的命。

蔺字香垂手,披帛落在地上,咬着银牙,嘴唇有些发白,伸手拉开了衣带,丝绸的衣裳顺着肌肤便滑落下去,红色阑裙贴着身体,显露出婀娜身段,一张芙蓉脸,透着几分决然。

将手背至身后,抓住阑裙的丝带——

“不应该先钻进去再脱吗?”

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蔺字香身后传出。

蔺字香受到惊吓,赶忙转身看去,捂着胸口问:“你,你是谁?”

严桑桑坐了下来,指了指床榻上的顾正臣:“他是我夫君,这天可不暖和,你想与他同床共枕,最好是先进去再脱光,如果不想同榻而眠,也应该把衣裳穿好,以免着凉。”

蔺字香脸顿时红烧起来,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捡起衣裳穿好,局促不安地说:“我,我只是来看看,怕他吐了,对,就是这样,我没其他意思。”

严桑桑含笑:“这样啊,蔺老爷照顾人倒是无微不至。”

蔺字香低着头,向门外走去。

严桑桑目送蔺字香,说道:“不留下照顾了?”

蔺字香没说话,拉开门匆匆离开。

严桑桑关好门,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将手伸入被窝:“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顺水推舟,将人给收了?”

嘶——

顾正臣疼痛不已,赶忙坐起身,揉着胳膊:“我是那种人嘛。”

“不是吗?”

严桑桑哼了声。

当初自己主动的,也没见你反抗。

这会有人投怀送抱,还是个俏丽的少女,谁能保证你酒后不乱?

顾正臣咳了咳,低声问:“查到什么没有?”

严桑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这个蔺老爷家并不简单,手底下的人手很多,前院养的看院之人至少有五十,后院池塘中建造了一座阁楼,极是神秘,只有一条路可过去,路口有人昼夜把守,十分严密。另外,我在蔺老爷的房中,枕头下面发现了《下生经》。”顾正臣眉头一动:“《下生经》,难不成他还是白莲教的人?”

严桑桑问道:“蔺老爷劝酒在前,送女在后,总不会没企图吧?”

顾正臣呵呵一笑:“他啊,想让我帮忙引见。”

“见谁?”

“我。”

“啊?”

严桑桑吃惊地看着顾正臣,旋即笑了出来:“这个忙,那可一定要帮啊。”

顾正臣连连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人家都出钱了,一万五千两,那,字和手印都按下去了,若不帮忙,咱还要赔个十万两,我们家底薄,赔不起,只能帮忙了。对了,你怎么回来的?”

严桑桑起身:“自然是从正门一路走过来的,夫君,这里不太安全,要不要?”

顾正臣微微摇头:“我都喝醉了怎么能走,来,陪我一起睡,明日啊,咱们还需要去乐安呢,若是这蔺几道是白莲教的人,他要带我见的人,想来也应该是白莲教的人吧。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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