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顿,环顾一室狼藉不堪。
无人能够明白,画作对于画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还不算,她可以不懂他的心血,只是真的无法容忍,她一次次说着恨他。
她的存在,无时不刻影响着他,令他想要毁掉,却是……舍不得下手!
“你都想弄死我,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让我走,我现在只是毁画,说不定下一次……我就拆了你的房子!”
洛筝不是没有察觉到,男人可能真的生气,只是被他困在这里,实在气闷不已。
何况这些画,本就应该毁掉,她才没有错!
“这是我的画室,我画的所有画,大多都在这里。柜子当中,还有以前一些旧作,你要是撕的还不过瘾,继续撕就是!至于拆房子,你真有能耐的话,随便怎么拆……”
薄寒城克制着自身情绪,冷冷落下一句句。
随着男人话落,洛筝正想回嘴。
却在下一刻,瞳孔微微一缩,像是听到什么一样,满满的不可置信。
“撕完出来用餐——”
一语毕,男人沉着俊颜转身。
到底,念着少女身娇体弱,还需要顾忌她的种种心态。
真是个娇娇,打不得,骂不得,如今……说都说不得!
“薄寒城,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却在这时,洛筝嗓音发颤,带着质问开口。
随后,甚至不等男人回答,她快步跑上前,拉住男人手臂:“薄寒城,你说……那些画,是你画的?”
闻言,薄寒城面色仍是深沉如墨,勉强缓和一点:“不然呢?你撕毁这些画,不就是因为……恨我。”
洛筝听着,脑海一片空白,仍是重复质问:“画……是你画的?你是离歌……”
突然地,这一认知,令着洛筝无法正常思考。
薄寒城偏眸垂下,睨着少女苍白的脸,难得带着不解:“是,我是离歌。”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离歌?离歌不该是你,他该是席慕白啊……”
最初,她爱上的不是席慕白,而是他的画。
因为画,才爱上他的人。
如果席慕白不是离歌,她前世的惨剧,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
不,不对,席慕白虽然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离歌。
但是曾经,她提过关于离歌话题,他从未否认过啊!
“薄寒城,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洛筝凌乱说着,死死攥着男人手臂,眸中充满着希冀。
见状,薄寒城心头一窒,对上少女质疑不信的模样,嗓音近乎降到零度:“呵,你还真是爱惨席慕白,连属于我的心血,都想赠给他,是不是?”
话顿,男人反手一握,握住少女的手腕,大步去到画板前:“洛筝,你看着,好好的看着!”
男人说着,随手取出一支画笔,在修长指尖上灵活一转。
下一刻,薄寒城下笔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一笔一划,勾勒出少女轮廓!
洛筝熟悉离歌的画风,就这么看下去,不待男人画好,心底重重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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