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喜欢的风格,可惜当初和祁言川买房后,她迁就了他,没有按照自己喜好来装。
眼前这个房子,虽然不是她的资产,她却有一种自己真正的家的错觉。
客厅还有一个宽大的阳台,但上面空荡荡的,她决定买些绿植花卉摆放。再把自己那吃灰很久的画板放上去,有时间还可以在阳台上画个画,那可太享受了。
整个周五周六,堂溪漫都沉浸在新家的策划中,直到一通电话打来,打断了她愉快的周末。
夜间十点,来电显示是张近北。
“近北,有什么事吗?”
张近北的大平层里坐着熟悉的四道人影,当邓子骏提议说给堂溪漫打电话时,祁言川端着酒杯地坐着,佯装不在意,却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心脏猛地提起来。
她是不是没看到自己发的那些信息,所以一直没回复他。
肯定是的,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早自己跑回家了。
张近北:“喂,嫂子,你现在在哪呀?”
“在我家,怎么了?”
“嫂子,是这样的,川哥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我公寓一趟把他接走?”
祁言川咽了咽口水,把玩酒杯的手也停住了动作。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张近北瞄了眼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叫一声:“嫂子?”
安静的空间里终于又传来她清脆的嗓音,“近北,我和祁言川已经离婚了,你找错人了。”
捕捉到自己兄弟眼里那一抹暗光,张近北继续卖力表演:
“我怎么可能找错人,你就是我嫂子,川哥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嫂子,你就来一趟吧,川哥他真的喝了……”
“近北,我再婚了,不适合过去。”
什么?!
握草!!
房内四人同时瞪大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子顿时炸了。
再婚了?
她再婚了?
堂溪漫再婚了?
祁言川大脑嗡嗡作响,感觉有一只魔爪伸来,瞬间把他脑浆挖空了,他没法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有新欢了?
演了许久的不在意直接塌方,祁言川倏地站起来,朝着电话方向大吼:
“你说什么?堂溪漫,再婚?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怒吼震得人欲聋,但电话那头始终静悄悄。
他面部剧烈颤抖,绕过茶几一把抢过电话,继续对它大声咆哮:
“堂溪漫你他妈的给老子说清楚!!再婚?没有我同意,你他妈敢再婚?”
咆哮声在大平层回响,安静的空间很快传来对方极其冷静的声音。
“我说,我结婚了,请你以后别再联系我。”
嘟嘟嘟……
其余三人整个怔住了,呆呆坐在那里望着面部扭曲、满目猩红的人。
“握草你麻痹!”祁言川怒到极点,举起手机狠狠往地上一砸。
嘭……手机四分五裂。
他浑身青筋暴涨,瞳孔涨满红血丝,仿佛一只即将暴走的巨兽。
第一次见他大骂脏话,第一次见他气成这副模样,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悄悄往后挪了几下。
稍等了片刻,邓子骏才小心翼翼上前劝他:
“川哥,你先冷静一下,你想想嫂子的为人。大学里那么多男生追她,她依然坚定爱了你十年,嫂子不是一个容易移情别恋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闻言,祁言川的怒火才渐渐降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张近北也难以相信这事,“领离婚证才一个月,嫂子居然再婚了,这可信吗?”
钟羽白幽幽开口:“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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