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痛苦难言,袖中双手紧攥成拳,心口钝痛。
随边弘闻言,亦是面显痛苦之色,最后微一点头,表示一定会把鲁蕴丹此问带给守山先生。
离去前,随边弘最后再深深地望了鲁蕴丹一眼,才放下昔日情义,决然转头,身影极快的隐入夜幕之中。
只希望,再不相见!
正值初春,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大地焕然一新。
这个季节,四处繁花如锦,郁郁葱葱,生机勃然,喜悦和希望包裹于其中,催逼着人们向更好的未来,奋发努力。
今早,离仙郡的百姓们早早的就候在了郡城门口。
城门口至郡府衙门的路道两边,早已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老老少少。百姓们翘首以盼,等未来‘小郡守’进城的空档,各自和身边相熟的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唉,你听说了吗?”
“听说啥呀?”
“咱们的新郡守呀!真是个年岁还不满十四的小郎君啊?这么小,就当郡守啦?还没我儿子大呢!”
“嗨!那还能有假?鲁王和管郡丞都联名上表‘举荐信’给朝廷了!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杀匪首的小郎君为郡守了!如今就等着朝廷赐封的公文正式下来了。”
“你咋知道的这清楚?”
“我七表姑,二大姨的儿子的三爷爷的小孙儿的六姨父,是在郡府衙门当差的,他亲口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说出此言的妇人说的信誓旦旦。
听的人听到这么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满脸茫然,理了半天也没理明白这是啥亲戚关系,但又看说此话的人,说的信誓旦旦,有鼻子有眼的,遂也信了个七八成。
“二婶儿,今日那英勇杀匪的小郎君真的要从此城门入城吗?”
“当然!鲁王的兵昨日可是拿铜锣敲打,沿街喊过话的,让我们百姓今日迎英勇杀匪首的‘小郡守’入城呢!”
“这小郎君这么小,就能孤身一人深入匪营,杀了那穷凶极恶的冲天贼,这可能吗?”
“我咋觉得玄乎?这不会又是那些世家大族弄出来,为了让他们子侄后辈当上大官,弄出来的名声吧?”
“离仙郡的世家大族都被冲天贼给杀了个干净,哪来的世家还有这实力?”
“本郡没有,别郡还有啊!”讲话的汉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意有所指道。
听汉子话里的意思,就是怀疑鲁王了。
周围人霎时安静了,如今离仙郡乃鲁王所掌,老百姓趋利避害,哪敢多言鲁王的猫腻。
好几个刚才还围拢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百姓,没有再继续此话题,隐去了别处,以免被蠢货牵连。
“听说那将即将要上任的小郡守文武双全,你不能,不代表他不能!若不是他立有此功,鲁王和管郡丞又怎么会以此功,联名举荐他为咱们离仙郡的郡守?”
“那小郡守可是世家子弟,完全有可能是家中长辈帮他暗中筹谋的此名声,就为了能让他做此地郡守啊!”该汉子疾世愤俗道此人情绪影响了周围一圈人,有人走了,有人又围拢过来,纷纷附和。
“说不定鲁王和管郡丞也被其蒙蔽了。”
“是呀,我反正是不信一个不满十四的小郎君,能有这么厉害的!”
“就是,这杀匪首的功劳,更有可能是他家所豢养的奴仆做的,从而将此功冠到了主人头上!”
离仙郡百姓们夹道等待小郡守入城的这段时间里,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各自抒发己见,偶尔还会因为各自观点不同,而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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