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她的外孙鹄儿,有个名节有污的母亲,再也无缘继承鲁氏吗!鲁氏这是想拿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吗?
陈湘悦见钟玲媛一点心虚也无,还敢睁着眼说瞎话,气得心口呕血,抖着手,指着她道:“钟玲媛!你养的小贱人克死我儿还不算,还......还做了那事....你还敢大言不惭说出这话?”
陈湘悦到底记得夫君与二儿的告诫,没将林者蕊所干的事说出来,但她说的这半露半不露的话,已是让周围看好戏的众夫人们浮想联翩。
钟玲媛的怒意与恨意,在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后,已是攀升到了顶点,当即便豁出去了:“我行得端,坐得正,有什么不敢说的!倒是妹妹养出个死于马上风的儿子,才该自惭形秽!”
钟玲媛此言一出,无异于在宴厅内炸出一个响雷,让周围看戏的众贵夫人,皆瞠目结舌,思绪一下便从揣测林氏女偷人这事上抽出,转道思忖起鲁大郎的死因来。
怪道鲁大郎一夜之间便死了,说是暴病,但到底死的突然,让人直犯嘀咕。没想到死因还真有蹊跷,原来那鲁大郎非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马上风啊,这可真是.....秘闻啊.....
今日这宴会参加的不亏,回去要与自家男人好好说道这事,鲁氏名门,嫡系子弟竟出了如此废物,有了这种丑闻,可真真是,真真是....爽啊。
众贵夫人心里这般想着,突然觉得前段时间被鲁丞相半是胁迫着,捐给朝廷的饷银,也不是什么郁闷事了。
鲁氏这回丢的人,够能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津津乐道一阵子了。
陈湘悦先是抖着唇,胸膛剧烈起伏地指了钟玲媛好半晌,等缓过了气,嗷的一声,便扑上前去撕打钟玲媛。
钟玲媛还是了解陈湘悦的为人的,就等着她自己扑上来找打呢。
钟玲媛先由着扑上来的陈湘悦打了自己一巴掌,让陈湘悦先动了手,使自己占了理,而后便开始无限反击,抬手一把抓住陈湘悦的头发,一连串的巴掌便招呼了上去,打得陈湘悦吱哇乱叫。
周围众人见状,立即上前拦了起来,但也没尽多少力,看热闹的居多,不过做个样子罢了。
最后还是那位陈府的老寿星知道了此事,隔开了众人,强硬的吩咐府内的健壮仆妇们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钟玲媛与陈湘悦分了开,才终于止了这场闹剧。
陈湘悦此次算是吃了暗亏,钟玲媛狡诈,只让她打着了脸,所以钟玲媛此时只是脸看着受伤不轻,身上却是半点伤也没受的,而陈湘悦却不然,此时全身上下都受了较重的皮肉伤,疼痛不已。
陈湘悦出嫁前在家被长辈宠,出嫁后又有夫君疼,何时遭过这种罪,被陈府的仆妇将她与钟玲媛拉开后,扯着嗓子便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
经此一闹,陈府的寿宴算是办不下去了,得亏陈府的老太太身体硬朗,才没在寿辰当日被刺激的去地府报到,不多不少正好活个八十岁整。
鲁元灵与林阳全被陈府的管事从男客宴厅唤了来,各自去领自家闹了事的媳妇。
林阳全黑沉着脸,将披头散发,双颊肿的老高地钟玲媛带出了陈府,安置上了马车。临走前,林阳全又反身去寻了陈氏家主陈颖木连连赔罪道:“陈贤弟,今日是兄的不是,改日定再携礼前来陈府赔罪。今日,兄便先回去理清家事,还请陈贤弟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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