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钱学礼放了狠话,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他这种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周济暗自摇头,怎么也没有想到钱学礼这人,这般不开明。都什么年代了,主席时代都主 恋爱自由,他们倒好,手中有点职权,便摆起架子来。
看到巩凡新有些消沉,周济便安慰道:“别泄气,如果还认我这个兄弟的话,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
说到困难,巩凡新还真有一件事想找人帮忙。以前的时候,他求爷爷告奶奶,没一人个帮他。他也想过找周济和雷震他们,但是两人长年不在省城,而他经过失恋之后,就变得心灰意冷,与同学和朋友也少有来往。
只不过这两年逐渐看开了,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活跃的心思。
巩凡新当起茶杯,“我还真有件事情想求你,只有以茶代酒,敬你一下。”
周济笑道:“客气干嘛,说吧!”
他也知道巩凡新是个讲义气的人,自己要是能帮他的话,周济倒是真愿意帮他出这个面。原本以为巩凡新是想说他自己的事,没想到巩凡新却是为别人求情。
“我有个表妹,新闻系的,毕业二年没有找到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
“你表妹?这事好办!”巩凡新也没想到,周济一口就应承下来。巩凡新便感激地道:“是亲表妹,叫任雪衣,今年二十四岁。”
“任雪衣!这名字取得好,不错!”
周济点点头,心里便琢磨着,将她安置到肖迪那里吧!报社也需要记者。于是他问道:“进省报社行不?”
巩凡新愣了一下,省报社当然好了。当初想进省电视台的,但是蔡志标那家伙,真不是人,居然提出那样的条件。想到蔡志标,巩凡新就狠狠地吞了口痰,眼中带着一丝怒意。
这,什么时候落到自己手里,整死他!
只不过,人家一个厅级干部,自己就一个小小的市局治安大队副队长,怕是胳膊掰不过大腿。
周济如此爽快,巩凡新感激头,“那就麻烦你了。我这就叫她过来。”
周济坐在那里喝茶,等他打完电话,两人个便接着聊了起来。周济淡笑道:“上次的事,谢谢你!”
巩凡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什么,我又没帮什么忙。不过蔡志标那老畜生,我迟早要整死他!”巩凡新眼中带着的恨意,让周济全看在眼里。
“怎么?他跟你有过节?”
巩凡新便把自己给表妹找工作的事说了一遍,他越说越气。表妹又不是没有通过他们的考核,就是最后一关面试的时候,蔡志标那老畜生提出这么没有人性的条件。要不是怕事情闹大,自己早就要揍他了。
巩凡新虽然这么说,但周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凭巩凡新现在的实力,根本动不了人家。蔡志标能混到今天,肯定有他的后台。
他拍了拍巩凡新的肩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蹦达不了多久的。”
巩凡新还没有来得及意会周济这句话,茶楼的楼梯口就上来一位穿着洁白羽绒服的漂亮女孩。女孩上来的时候,立刻招来了茶楼一些顾客频频回顾的眼神。
“表哥!”来人正是巩凡新的表妹任雪衣,果然人如其名,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周济和巩凡新两人同时回头,朝那边笑了笑。
在这里!
巩凡新挥了挥手。
任雪衣来到表哥身边坐下,巩凡新立刻就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周济,纪检监察室主任。”
“您好!”任雪衣站起来,伸手纤细的手掌,与周济轻轻握了握手。周济也只是礼貌性地握了一下,粘手即脱。
“你好!”看到身着白色羽绒服任雪衣,他就开了句玩笑,“果然人如其名,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名好人更好!”
听到周济的赞美,任雪衣非但没有脸红,反而一阵娇笑,“周济主任真是好文采!到底是当官的,出口不凡。”
巩凡新道:“你不知道,他一个月前还是牡丹江市的市长,整个黑川最年轻的市长。”
“哇噻!这么厉害!”任雪衣眼中,便有了些崇拜的味道。
周济淡淡一笑,“别吹了,如果是你也一样可以的。只不过每个人的机遇不一样。主席说过,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因为任雪衣的到来,气氛好了许多。任雪衣这女孩子,性格开朗,长得也还算漂亮,只是瘦了点,难怪蔡志标那性口想到潜规则她。
红颜祸水,这句话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没错。漂亮的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挑动男人那根神经最敏感的毒药。
但是在周济看来,任雪衣又略显单薄了点。
任雪衣第一次与周济见面,也许大家同为年轻人的原因,第一眼就给了她极好的印象。这个周济主任,年纪轻轻,口才和文采都不错,而且语气风趣幽默。
尤其是那两道眉毛,与表哥极有相似之外,综合这些原因,周济在她心里的印象,居然达到了优秀的级别。
要了杯茶后,她拿出自己的毕业证书和档案,正要递给周济的时候,周济笑道:“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招聘官。这样吧,我打个电话,明天你去她那里报到!”
在任雪衣一脸期待的表情下,周济当着两人的面,给肖迪挂了个电话,“是我!”
“约我去吃饭吗?”肖迪正在家里搞卫生,脖子下夹着电话,笑嘻嘻地问道。
周济就在心里暗道:这丫头真会趁火打劫,看来自己不答应她都不行了。肖迪的性子,他再也了解不过。得理不饶人的,他只有答应下来。
“那你约个时间吧!”
“不约了,选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正好没地方吃饭。”肖迪放下拖把,坐在沙上,跷起一对莲足。
“行!几点?”
“七点半如占?”肖迪露出一脸胜利的笑,她知道自己的计谋又将实现了。
周济答应下来,现在就快七点了,再坐一会没事。直到敲定了晚餐,肖迪才笑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如果不是肖迪在电话那头,周济真想抽她的屁股,这丫头明知道自己有事相求,她就趁火打劫。不过答应她的事情,周济从不反悔。而且两人也有些时候没见面了,他决定把今天晚上卖给她。
终于说到正题了,周济道:“我有个朋友的表妹,想进省报社,这事你去落实一下。”
肖迪在电话里听到对面有些低低说话的声音,她就料到周济那里肯定有人,于是就道:“行,你叫她明天到办公室来找我吧!”
周济挂了电话,对两人道:“我给你个电话,你明天带着档案到办公室去找她。”任雪衣感激,“谢谢周济主任!”
巩凡新也感激地道:“谢谢了,周济。”
周济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骂我吗?都自己兄弟,谢来谢去干嘛?你表妹不也就是我表妹?以后随意一点。”
他一席话,说得巩凡新很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周济一句话,就解决了他这两天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巩凡新如释重负,也不说话了,只是朝表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间,似乎有些复杂,周济就在心里道:莫非他们两个有奸情?巩凡新这小子没有说真话,不会是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吧?
周济坐了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任雪衣看着周济远去的背影,问了句表哥,“表哥,你说他这人靠谱吗?”
任雪衣也有些不太相信,周济一个电话,真能搞定自己的工作?但是周济这人,给她的感觉还不错,不象那些没轻重的骗子。
只是任雪衣毕业后这两年,找工作一直碰壁,周济刚才答应得这么快,她就有些担心。
巩凡新却不这么想,能让周济给表妹找个工作,这也是他的面子。
“放心吧,他这人要是不靠谱,还能当上市长?再说他老爸以前也是黑川的省长,找个工作是空易,就怕他不肯帮忙。”
听表哥这么说,任雪衣就放心了。
时间不早了,任雪衣站起来,“表哥,咱们也走吧!”
巩凡新弹弹烟灰,眼神就阴沉起来,刚才周济和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现在就要他死!
周济不是在纪检监察室吗?巩凡新就琢磨着,怎么搞到一些材料,送到纪检监室去,到时纪检委一查,这个蔡志标还不死啦死啦的?
那天的事,他也看在眼里,既然周济愿意为那个叫刘晓轩的主持人出头,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不浅。自己在背后痛蔡志标一刀,也算是帮周济出出这口恶气吧!
巩凡新打定了主意,便立刻起身离开了茶馆。
周济去了肖迪那里,又被她榨取了几天的存粮。
第二天中午,巩凡新回家吃饭的时候,刚好在路上碰到表妹任雪衣。
“表哥,表哥,我通过了,我被录取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任雪衣兴冲冲地跑过来,抱着巩凡新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谢谢你!”
然后她就象一只快活的小鸟,欢快地跳着蹦着,跑进了屋里,留下站在那里愣的巩凡新,傻傻地摸着被表妹亲过的地方,继续愣!
下午,他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济,说了些感激的话。周济骂了他几句,以后再这样,就不要找我了。
巩凡新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便笑着道:“好,好!我不说了。”
晚上的时候,任雪衣说要去感谢一下周济。巩凡新说不用,他这人不喜欢这一套。放心吧,我正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任雪衣还是自己又打了个电话给周济,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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