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有说话,婉宁县主先一步关心问,“张太医我表妹的脉象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是喜脉,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不过胎象不是很稳定,这段时间需要注意一些,也可以喝一点安胎的药,平常也要多注意休息。”
不明所以的张太医说完这番话后,就觉得整个殿内的气息瞬间都沉了下来。
婉宁看向张倩的眼神带着疑虑。
倒是顾见初依旧态度温和,“姑母呀,这位张家姑娘现在怀有身孕,实在不适合留在本宫这边伺候,学习规矩,本宫这里平日里虽说活不多,但是有些杂乱,万一累出一个好歹来,本宫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为今之计,本宫还是觉得尽快帮张家姑娘找到孩子的爹,成婚比较好,万一月份大了,闹出来对婉宁他们的名声也不好,这毕竟是未婚先孕。”
原本还神采飞扬的大长公主现在脸色涨成猪肝色。
现在再笨她也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要混淆皇室的血脉。
虽说他看不上谢辞安这个庶子皇帝,但是混淆皇室血脉的这个想法,她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这孩子来得有些蹊跷。
大长公主到底还是一个聪明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不断蔓延,她心疼地看了还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女儿一眼。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底油然而生。
大长公主当即怒拍一下桌子,“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顾见初还以为对于这种家丑,大长公主会带回去关起门来处理,所以这也是她只挑破张倩怀孕的事情,没有继续往下挑的原因,她还不是很想得罪这个姑母。
在大长公主怒拍桌子时,她被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一下,很快一双大掌按在她腰间,将她身体往后拉了一下,护在怀中,给足她安全感。
【这是又有现场瓜能吃了。】
【长公主也是知道女儿的性格,如果这件事情回去处理,必然会被那个男人将女儿哄住,最后不了了之,很可能这个孩子也会被留下,那样婉宁县主以后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
【不难看出,大长公主对这位女婿不满很久了,当初嫁女儿的时候,大长公主就不太愿意,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如赶紧将这样的渣渣踹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估计长公主现在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渣。】
知道他家皇后爱吃瓜,谢辞安将温烛招呼过来,在温烛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顾见初的目光完全被大长公主那边吸引,没有注意谢辞安这边的小动作。
张倩瑟缩着身体,不停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种是谁的,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本宫只好让人上刑了,这宫里的刑罚无数,都在你身上试一遍,本宫还不相信撬不开你的这张嘴。”
“皇后你来说说这宫里的刑罚都有什么?”
【你审讯问题,怎么还能绕到我身上。】
心中虽说在抱怨,实际顾见初却乐意帮忙得很,“宫里折磨人的手段就多了,可以让人看不到一点伤口,除此之外还有鞭刑,夹棍,本宫记得之前宫里有个小太监,因为偷盗被送去了慎刑司,在里面生生被夹断了一条腿,后来更是被直接扔去了兽园喂了老虎,连尸体都没有看到,真的是可怜呢。”
“张小姐看在与你有缘的份上,本宫也劝你一句,有什么就和姑母说了吧,说不定姑母还能对你从轻处置,一旦被送去慎刑司就算是不死也会被脱一层皮,你这么漂亮,万一缺胳膊少腿的多么可惜。”
“若是对方是个好人家,本宫也可以帮你做主指婚。”
随着顾见初的一字一句,张倩已经完全被吓得双目无神,她从前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
张倩不敢去看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周身的气场实在低得吓人。
她将目光落在顾见初的身上,“皇后娘娘您真的能成全我吗?”
【让你和大长公主招供,你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我脸上难道真的写着很好欺负几个大字吗?】
顾见初自然不会挖坑自己跳,“如果是个好人家,本宫自会为你做主,但你若执意不说,姑母要将你送去慎刑司,本宫也没有办法。”
大长公主再次一拍桌子,继续施压,“你若是再不说,慎刑司那些奴才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说实话。”
随着大长公主一个眼神,云和当即利落上前,扯着张倩就要往外走。
张倩惊吓过度,大力从云和手中挣脱出来,自然跑到顾见初的身边,扯着顾见初的裙角,“皇后娘娘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是县马爷的。”
已经知道答案的顾见初对于这个答案没有多震惊。
反倒是大长公主,虽说之前已经猜到,可是真的听到这句话是,气到浑身发抖,这对贱人连孩子都弄上了,平日里背着女儿指不定怎么玩呢。
旁边的婉宁县主双眸红红的看着面前丈夫时常护着的表妹,她快步起身,上前给了张倩一个耳光,将张倩打得往后跌去,“你再说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事情已经败露,张倩倒是不那么害怕,梗着脖子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县主丈夫的,表哥说,县主晚上和咸鱼一样,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无所出,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家就要绝后了。”
婉宁县主手指紧缩成拳,向来温婉的姑娘此刻被气地大口喘息,终究是没忍住,上前再次给了对方两个耳光。
顾见初适时起身,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婉宁县主,“这样的男人,表妹不值得为其伤心,他都做出这样的事情,表妹就不想着和他和离吗?这样的渣男最是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是表妹,明天说不定还有其她女子。”
“这样的女人幸好没有进宫,若是在宫里生下孩子,岂不是要秽乱宫闱。”顾见初一边劝着婉宁县主,一边在中间添油加醋。
她要么不劝,劝也是劝分不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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