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平西伯夫人一脸震惊地看向曹利。
当时从宫里出来后,正好碰到了下大雪,他们平西伯府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一位姑娘,那姑娘就是红俏,当时孔林也在,看到红俏出事后,就各种觉得是他们平西伯府在故意报复,甚至在红俏的挑拨离间下,对慕瑶恶语相向,当时她真的要被气死了,直接在长街上提出了和离,甚至还派人请来了尚书夫人可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是个蛮不讲理的角色,最后事情只能不欢而散,等谢青栀来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等来的确实皇后。
顾见初早就知道真相,所以对这件事情并不惊讶。
不过看着两人狗咬狗一嘴毛倒是挺有趣的。
曹利见平西伯夫人如此惊讶,冷笑一声道,“平西伯夫人怕是还不知道吧。”
“当时这贱人找到我说,孔林不是很想和慕瑶和离,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她要下一剂猛药催化一下。”
“她应该是从尚书府得知,慕瑶和平西伯夫人要进宫的消息,她就特意让我去打听平西伯府出宫会走哪一条道,甚至几点出宫。”
“走哪条道比较好打听,比较花点钱找点相熟的人,去问问平西伯府的车夫就知道了,但是宫宴出来的时间就不确定了,毕竟宫里会有许多不确定因素,所以她就鼓动孔林早早地去长街附近的茶楼吃茶,随后由我派人盯着平西伯府的马车,等看到平西伯府的马车出来后,我就快速到他们吃茶的茶楼将消息告知红俏。”
“红俏几乎是掐着时间从茶楼出来,瞅准平西伯府的马车就撞了下去,然后等到慕瑶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事情都推到慕瑶的头上,这样能够让孔林对慕瑶的那份不舍彻底消息。”
“皇后娘娘这些都是可以查的,不信您可以问问红俏身边伺候的那两个丫头,他们应该是知道红俏打听过平西伯府宴会的事情,或者去问问平西伯府的车夫,是否对外泄露过夫人与小姐的行踪,这些事情都是一问就知道的。”
闻言,红俏不停地摇头,“我没有,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我的,皇后娘娘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栽赃在我头上的,毕竟他想让我上位,就必须让慕瑶和孔林和离,他只出门在外办这些事情,就算是问了,也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他或者是我,就能轻而易举地栽在我的头上。”
这两个人都是人精,的确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这二人,所以随意他们攀咬,狗咬狗,都可能查不到实际性的证据。
顾见初思虑片刻,开口道,“红俏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
见顾见初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平西伯当即开口道,“娘娘是否能够用刑。”
“此事不同,用刑怕是审不出想要的结果,毕竟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会往对方身上攀咬,根本不知道谁对谁错,所以用刑的意义不大。”顾见初说的自然也是实话,这件事情就像是一笔糊涂账一样,彼此都会往对方身上攀咬。
孔尚书跟着问道,“皇后娘娘只是如此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放任不管了吧。”
“这些事情暂时放着吧,总归是跑不出他们两个,若实在找不到真凶,比如就平摊这部分责任吧,我想着两人都不是清白的,不过是主谋和次谋的责任,或者直接就是合谋,而都不想承认,都想往对方身上推罢了。”顾见初手指敲击着桌面,语气中透着微不可查的冷意。
平西伯和孔尚书面面相觑了一眼,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处置事情的,毕竟主谋和非主谋所承担的责任和刑罚都不相同的。
似乎皇后所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如果审讯不出来,这两人就只能共同去承担责任。
不等其他人开口,顾见初的声音便再次传来,“关于这两人谁是主谋,谁是非主谋的事情就暂且搁浅吧,该审审曹利绑架欺骗青楼女子,利用其帮自己谋夺银钱的事情了,本宫从未见过这样的案子,此事倒是重中之重。”
平西伯和孔尚书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以及红俏想上位的事情,倒是忘了还有一个这么重大的案子等着处理别。
如果是真的,别说皇后了,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案子。
倒是见过一些人贩子,绑架小孩子,将其弄残废,丢在大街上乞讨或者抢钱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控制青楼女子,去骗各大世家的,先不说这样的案子有多骇人听闻,就说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也够各大世家丢脸的,不仅被骗了银子这么简单。
不过更多的是该同情那些女子的遭遇。
本就被父母亲人或者心不甘情不愿地流落到青楼风尘中去,这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个伤害了,却还要被曹利如此利用二次伤害,通过红俏的话,曹利对他们不止是利用这么简单,还有可能是害了他们的性命。
“今日既然过来了,便不舟车劳顿了,借着孔尚书的宅子就一起审了,云和,重风,你们分别去知会皇上一声,另外去告知大理寺和刑部一声,让他们派人过来监审,此事事关社会安定,兹事体大,需要他们派人过来在场。”顾见初说着神色严肃下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内宅的事情了,而是很严肃的绑架欺骗谋财的社会案件了,其中有可能还暗含了人命案子,所以必须刑部和大理寺都到场,至于皇上会不会过来,就看皇上忙不忙了,若是不过来,刑部和大理寺自然也会查清楚送到皇上的案桌上。
在两方人马派人过来之前,顾见初是没有审讯的,而是吃着点心喝着煮沸的茶水。
孔尚书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红俏毕竟是他们纳进府中,还是妾室,万一皇上要追究责任,他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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