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楚辞的时候是在他身边,而生团宝的时候不言而喻,是在那小白脸身边。
可往事不可追,悔之晚矣。
就见江若离松开手指。
“皇上近来是不是忧思过虑?摸着这脉相略有些浮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若离收回手指,落落大方地盯着武安帝。
武安帝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这几日他光惦记着肃王府的事情进展,自然是有些忧思过度。
眼下被人家正主儿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讪讪地咳嗽了几声,含糊其辞道。
“是有些国事让人劳心劳力,因为番邦使团要来朝贡,烦心得很。”
江若离微微颔首,那使团虽然碍于大国风范不得不臣服,但骨子里还是蠢蠢欲动。
所以每次朝贡都要搞出点不大不小的事由,偏生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真真儿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武安帝被她突如其来的俏皮话儿逗乐了。
“你一个闺阁出身的姑娘,还知道这个?”
江若离耸了耸肩。
“臣女又不是一开始就长在闺阁里的,自然跟都城那些贵女不大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武安帝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
插不上话的楚慕远见二人越说越投机,聊得兴起之际,压根忘了旁边还有他这号人物。
于是清清嗓子。
“皇上的身子要紧,还是先开药吧?”
武安帝有些不悦被打断,正待说什么,就听江若离道。
“臣女只是摸着脉有些浮,不是什么大毛病。若是愿意开两剂药吃着保养保养,我就写个方子。若是不爱吃,就注意休息便好。”
武安帝愈发觉得有意思。
“你这看病的法儿倒是新鲜,这药也是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能不吃的?”
江若离骄傲地挑挑下巴。
“寻常大夫有寻常大夫的治法儿,我自然有我的。皇上底子好,平时吃些药膳调理调理也就是了,没得吃那些劳什子的苦药。”
武安帝伸手吩咐人过来看赏。
江若离倒有些不好意思。
“无功不受禄,我这什么都还没干,怎么好意思接赏?”
武安帝摆摆手。
“就冲这份儿直言不讳,也当赏!”说着又叫人传太医院专司女科的御医来,“让人给你瞧瞧,这日子还穿夹袄,定是体虚才畏寒。”
楚慕远心里敏锐地不舒服起来。
皇兄素来不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更何况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微妙的是,对象还是他昔日的王妃,甚至当着自己的面,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女科多少属于有些私密的范畴了,不该是他这个身份该关心的事情吧?
江若离显然也觉得被皇帝亲自操心女科方面的事不大对劲,于是不动声色笑笑。
“同行是冤家,皇上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回去之后臣女自己吃些药就行了。”
武安帝像是抓住了她的话柄似的,得意笑笑。
“不是说病不严重,就不必吃那些劳什子的苦药吗?”他凝神略一沉思,“不如这样吧,你跟朕一起吃药膳,让御膳房做两份就是了。”
这是什么待遇?跟皇帝同饮同食?
便是皇后在世也未必有这份荣宠吧?
一时间,别说楚慕远,连江若离也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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