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上前,去夺她手里的酒瓶。
“给我,要喝,会痛……呜呜呜……”
秦筝抓得很紧,他一下愣是没有拿过来。
再看,她攥酒瓶的手因为力度过大,指甲已经没入肉里,渗出了血迹。
傅思衡不敢再用力去夺,佯装生气道:“秦筝,怎么又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秦筝立刻扔掉了酒瓶,双手向后护住自己屁股:“老公,别打我,我错了,呜呜呜……”
傅思衡心里又爱又心疼又难过,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看来,那次真的打疼了。
那是在Y国,她不听劝,跟着剧组当地客串的演员去了迪厅,喝了酒,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差点被人算计失身,他一时气急放在自己腿上,狠狠拍了七八下。
因为她认识到自己错了,忍着不出声也没哭,他错手打重了,后来心疼了好久。
如今,见她如此表现,那些回忆里的心疼混杂着如今要将她推开的情绪,堵的心里难受得厉害。
日后,他就要靠着这些回忆去填补心里的空缺了……
“阿衡,我不要离婚,呜呜呜……”
秦筝想坐起来,但醉得厉害,刚起来又躺下去。
她再起身,傅思衡上前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阿衡,疼……”
傅思衡松掉了手上的力气,秦筝拿着他的手往自己头上放。
他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头疼。
重新将她放回床上,他抬手轻轻帮她按摩头部。
“阿衡,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傅思衡一边帮她按摩一边柔声安慰:“阿筝,是梦,不哭。”
“哦,就说呢,你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离婚的……”
她醉酒后坦露真实情绪,卸下所有伪装后,像个委屈的小女孩。
傅思衡知道她醉成这个样子,基本也就断片了,明天不会记得,他也可以不用再去克制自己的情感。
“阿衡,我爱你,爱得好辛苦的,爱了好久好久的……”
“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我爱了你八……yue~”
傅思衡见她要吐,扶着她起身,拍着她的后背。
待她吐完,又帮她去倒水。
傅思衡扶起她,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秦筝别过头去:“难喝。”
“乖,好喝。”
秦筝醉得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天真:“真的?”
“嗯,喝吧。”傅思衡递到唇边给她。
秦筝低头乖乖地喝水。
她喝完,凑上去吻他下巴:“阿衡,你好帅啊!”
傅思衡放下水杯,将她抱在怀里,起身向浴室走去。
他格外温柔又耐心地帮她洗澡,洗完澡又帮她吹头发。
她头发长得快,两年多已经快及腰了。
秦筝醉得迷迷糊糊,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道:“不离婚,阿衡,我们不离婚,阿筝爱你,好爱好爱……”
“是梦,阿筝。”
“哦,对,是梦。”
秦筝一遍遍地说,傅思衡耐心地一遍一遍地答。
傅思衡坐下来,让她面对自己靠在自己胸膛上,骨节分明地长指穿过她细软的乌黑,带进暖意,驱走了湿意。
“阿衡,好舒服。”
秦筝像只小猫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傅思衡今天照顾秦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耐心,仔细和认真。
担心吵她,吹风机他调到了最小档,吹得时间格外地长。
他想多抱自己的阿筝一会儿。
想起日后怕是连照顾她的资格和机会都没有了,心痛如割。
见她在自己怀里婴宁了一声,傅思衡放下吹风机,抱起她回卧室。
“下雨了……”秦筝秀眉微蹙,睁开了眼,葱白纤细的手指攀上了傅思轮廓分明的脸:“阿衡,你怎么哭了?”
他哭了吗?
傅思衡眼底尽是温柔地看着她:“阿筝,我没哭,沙子迷了眼睛。”
“我帮你吹吹,之前都是你帮我吹的。”秦筝搂着他的脖子起身,帮他吹眼睛。
《和平》有一部分戏在A国的哈拉沙漠拍的,她经常被风沙迷眼睛,当时每次去探班,他都会帮她耐心仔细地吹眼睛。
她有时甜言蜜语哄他,有时以身相许,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其实,他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和她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若不是前路艰险,怎么忍心放开你的手,我的阿筝,我这么好的阿筝。
思绪拉回。
傅思衡看小女人已经趴在自己肩膀睡着了。
他帮她换了舒服的睡衣,起身时被秦筝搂住了。
傅思衡迟疑片刻上了床,将她拥在怀里入睡。
待半夜,他才悄悄起身离开。
第二天秦筝醒来时,有片刻的怔愣,然后觉得头疼欲裂。
昨天喝醉后的事情她不记得了。
缓了一会儿她想起了傅思衡和她说离婚的事情。
那种心里好像被剜了肉的疼痛又随之而来,她试着深呼吸,连呼吸都痛。
她又拿起手机给舅舅打电话,但是关机了。
紧接着她又联系梅荔,结果,梅荔很气愤地道:“我和那根臭竹子闹掰了,别在我面前提他!谁提,我和谁急!”
“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秦筝正要打电话给之前合作的私家侦探去查舅舅的下落,看到手机弹出的消息提醒。
她的点开一看是刚上热搜的新闻:【楚越集团或收购星曜集团。】
这条热搜隔了几个的下边还有一条和她有关:【据传星曜傅总为讨影后秦筝欢心挪用星曜大笔资金。】
秦筝手一松,手机滑落,掉在床上。
难道不是他将计就计利用自己吗?
然后她听到外面传来找一阵骚动,立刻下床跑了出去。
打开卧室门,秦筝见傅思衡跟着上门的警察往外走。
秦筝下楼追上去:“阿衡,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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