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顺着秦姝纤细的手指望去,看到金春花急匆匆地往隔壁街走去。
“嗯。”他眸光微暗,声音很沉:“她叫金春花。”
秦姝眼底闪过八卦,踮起脚尖,凑到谢澜之耳边。
她小声问:“金春花跟爸妈是怎么回事?我看妈之前很生气的样子。”
谢澜之窥见秦姝眼底的八卦,眉梢轻挑,语调拉长而散漫:“想知道?”
“想!”秦姝用力点头。
谢澜之低下头,把轮廓分明的侧脸,送到秦姝的面前。
他薄唇微扬,诱惑道:“亲一下就告诉你。”
秦姝脸色微变,下意识去看周围,嘴上抱怨道:“这是在外面。”
谢澜之轻笑:“又没人,怕什么。”
秦姝见周围没人路过,极快地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一触即离的吻。
轻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谢澜之却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公狐狸。
他垂眸望着秦姝羞涩泛红的脸颊,牵着对方的小手往家走去。
两人没看到,从招待所冲出来,疯了似的秦宝珠……
在回家的路上,谢澜之告诉秦姝,早些年金春花跟他爸妈的关系。
金春花是谢爷爷战友的女儿,老爷子当初想要撮合两家的孩子。
可惜金春花看不上谢正德这个小兵,嫁给了一个知识分子。
没过几年,金春花就被想要出国留洋的丈夫抛弃了。
她二婚嫁给了一个当兵的,没几年丈夫牺牲了。
成为寡妇的金春花,见谢父身份越来越高,又惦记上了他。
当时谢父已经娶了谢夫人,两人关系处于扭捏期间,金春花几次捣乱破坏。
最严重的一次,金春花不知羞耻的脱光衣服,爬上了谢父的床。
即便没成事,也把谢夫人给气得不轻,为此没少跟谢父闹,几次离家出走回香江。
也就是在这期间,谢夫人查出来怀有身孕,两人又磕磕绊绊的和好了。
秦姝听得心下唏嘘不已,忽然朝谢澜之伸出手。
在他劲瘦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她警告道:“你可别搞出这种事来,否则我一定会跟你离婚的。”
谢澜之眸光渐深,幽幽地问:“阿姝,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秦姝口吻随意道:“什么话?”
谢澜之:“你提一次离婚,我就欺负你一次。”
“……”秦姝感到一阵腰疼。
他们的新婚夜,谢澜之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提离婚的后果有多严重。
谢澜之看出秦姝紧绷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惧意,把人强势地揽入怀中。
他勾了勾唇,语气不太正经道:“我都会记下来,等你生完孩子,咱们再一起算账。”
“…………”秦姝的唇角抽搐。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她只是假设了一下,又没有真的闹离婚。
秦姝直觉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吃亏的一定是她。
她非常机智地转移话题,疑惑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要把孙文昊送这么远?”
谢澜之敛笑,沉吟道:“孙家是戚家派系的主力之一,孙文昊是孙家的嫡孙,他今天来给你送礼不止代表孙家,而是戚、孙两家的意思,他们是在向谢家……示好。”
他犹豫良久,还是用了示好这个词。
秦姝听得云里雾里,凝着眉问:“既然是两个派系,彼此有利益冲突,他们为什么要对谢家示好?”
谢澜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你,因为你起死回生的逆天医术。”
秦姝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以延胡索的医术,让那些惜命的大佬不说活到百岁,八九十岁还是没问题的,我就算是手握秦家传承秘术,每年救治的人也都是有数的。”
她明白越是有钱,有权的人,越是惜命。
同样她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她不可能撼动,京市世家大族盘根错节的势力。
谢澜之把秦姝的纠结表情看在眼底,笑着说:“阿姝,正是因为名额有限,先到先得,他们才想要借此拉拢你。”
秦姝的秘术一年仅救三人,人数不多不少。
这三个名额。
足以扼制住大部分人的喉咙。
秦姝红唇微启,立刻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
她似乎……卷入京市顶层世家,没有硝烟的博弈厮杀中。
谢澜之把无措失神的秦姝,非常轻松地拦腰抱在怀中。
男人懒懒的温柔声调,传入秦姝的耳中:“阿姝别想了,你不想做的事,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秦姝倚在谢澜之的胸膛上,低声道:“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保证——”
*
中医药铺。
秦宝珠从一群文艺青年找到杨云川,拉着人来到这家,她提前打过招呼的药铺。
她看着给杨云川号脉的老中医,紧张地问:“大夫,我丈夫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
老中医撩起眼皮,目光同情地看了秦宝珠一眼。
“好大的火,得吃点清热解毒的药。”
秦宝珠脸色瞬间白了,声音发紧地问:“吃完药会好吗?”
老中医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满脸不耐的杨云川,听着两人云里雾里的交谈,臭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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