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高顺拱手领命,立刻开始组织陷阵营,准备行刑。
上百名陷阵营士兵,手持带血的温刀,来到跪在地上的宣府叛军面前。
宣府叛军们看着距离自己脖颈,不过咫尺的尖刀,精神濒临崩溃。
“陛下!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饶命啊陛下!”
“请陛下三思啊!求陛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陛下我们真的错了啊!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我们一条命吧!”
“……”
宣府叛军们发出哀嚎,不断地忏悔,请求朱祐樘放他们一条生路。
但朱祐樘丝毫不为所动,这些敢于向他亮剑的士兵,统统都得死!
不杀,不足以立皇威!
不杀,不足以警世人!
不杀这些人,以后大明各个士兵都敢向大明皇帝亮剑,那他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斩!”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陷阵营手起刀落,上百位宣府叛军,人头落地。
霎时间,土木堡内,响起连绵不绝的哀嚎与惨叫。
受刑的宣府叛军在惨叫,等待受刑的宣府叛军在哀嚎。
就连远处观刑的文臣武将们,也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啊啊啊啊啊!!!”
杨魁惨叫着,痛苦地紧闭着眼,将头埋进土地里。
他是这支军队的将领,对他们终归是有感情的。
看着这支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经历过大大小小几十上百次战斗后,才拥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被朱祐樘当成猪狗一样的屠戮。
杨魁心里痛得滴血,几欲抓狂。
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只想逃避。
但朱祐樘却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杨魁。
朱祐樘冷眼俯视着地上的杨魁,冷漠下令:“把他的眼睛扒开,让他看完全部的行刑过程。”
“是,陛下!”
牟斌做了个手势,两位锦衣卫立刻便按住了杨魁,固定住他的脑袋,再把他的眼皮扒开,强迫他观看行刑的画面。
土木堡大营中央的刑场,受刑的宣府叛军,已经重新换了一批。
随着高顺的右手斩下,陷阵营士兵再次出刀,又一次处决了上百名宣府叛军。
再次看到平日里生动活泼的面孔,变成无法动弹的尸体,杨魁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
“啊啊啊啊!!!!”
“不要!我不要看啊!!!”
“杀了我!快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
杨魁拼命挣扎,拼命想扭过头,拼命想闭上眼,就是不愿再看到这令他精神崩溃的一幕。
但他所做的所有挣扎和努力,都是徒劳。
那些残忍的画面,直直地撞入他的眼球,他想不看都不行。
朱祐樘冷哼一声,转身走回了营帐。
“结束行刑之后,再来告诉朕。”
“是,陛下。”
朱祐樘回到营帐里坐下,还抽空处理了一些,从京城送来的奏折题本。
虽然现在是朱祐杬在京城居守,但朱祐樘从来没给朱祐杬处理政事的权力。
这些朝政大事,每日都要由专人从京城送往他的行在。
由朱祐樘处理后,再送回京城。
虽然领兵在外,但朱祐樘仍然牢牢地掌控着朝政。
足足两个时辰后,满身腥臭气的高顺,才走进朱祐樘的营帐里。
“启禀陛下,所有叛军,已经全部处决。”
“并且也已经筑好了京观,就在土木堡大营外。”
朱祐樘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走到营外。
虽然仅仅过去了两个时辰,但土木堡大营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之前跪满大营的宣府叛军,已经成为了土木堡大营外的一座京观。
土木堡大营内的地面上,鲜血横流,碎肉四溅,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猩红地狱。
在这片猩红地狱中,杨魁一个人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在颤抖。
他紧闭着双眼,不断地流出血泪,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颤颤巍巍地发出几个零星的字句。
“不要……不要……”
“杀我……”
“我不看……不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
五万陷阵营和一万厂卫,驻守土木堡大营,军容肃穆。
一众文臣武将,远远地躲在土木堡大营外,时不时地向大营内张望几眼,但就是不敢走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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