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话的功夫,那穿着大红色婚袍的美女便走到了我的床边,她屁股一抬就坐了上来,还轻轻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总觉得玖妹这也太心急了。
怎么连亲戚都没通知,仪式都没办,当天晚上就火急火燎的拜堂圆房了。
但说心里话,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玖妹脸蛋长得漂亮,身材也贼拉带劲,我的确是馋她身子的。
见到她主动坐到我的床上,我也有点按捺不住,牵起她白皙的小手,问道:
“玖妹,你真打算今天晚上就给我?”
结果还没等她回答,我忽然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我猛然抬头,去看她的脸,却看到她整张脸都盖在红盖头下面,根本看不见。
这时她笑吟吟的说:
“狐君,我愿意给你,我今晚就愿意给你。我给你,你想要吗?”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忽然觉得这声音并不是很像小玖的声音,小玖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没有她这么妩媚。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
她不是玖妹!
她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我鼓足了勇气,忽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抬手就去掀那女人的红盖头。
因为我动作够快,那女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刷的一下,红盖头被我给掀开了!
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我定睛往那红盖头下面看去!
只见红盖头下面,的确是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孔,只不过那张脸并不是小玖,而是另外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
“你不是小玖,你是谁?!”
我大声的问道。
那女人低头看着我,妩媚一笑,千娇百媚的说:
“我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这就够了,不是吗?男人娶谁不是娶,睡谁不是睡?我这长相、这身材,可不比小玖差吧?别惦记小玖了,不如娶了我,今夜保你逍遥快活~”
听了这话,我连忙退到墙角,一边敲窗户,一边大声喊道:
“小玖、瞎子爷爷,有邪祟!有脏东西!你们快醒醒!”
那女人见我喊人,不由得噗嗤一笑,说:
“傻小子,别喊了,他们睡得和死猪一样,根本听不见。我不是坏人,也不想害你的命,我就想找个男人,快活一晚上,就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这话说完,她嗖的一下就窜了过来,伸出一双雪白的手,抓着我的脚踝说:
“狐君,我要你做我男人!我要你做我男人!你就从了我吧!你就从了我吧!”
我吓得浑身冷汗,猛地一脚踹在她的脸上,骂道:
“滚!你神经病啊!给我滚啊!”
可我越是踹她,她反而还越来劲,挣扎着又扑上来,抱着我的小腿说:
“老公,你就是我老公,今天晚上你就是我老公!我要跟你睡觉,我要给你生孩子!”
她抱我抱的死紧,不管我怎么踹她她都不撒手。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来一招金蝉脱壳,把秋裤脱了让她抱住,这才顺利从她手里逃出来。
脱掉秋裤之后,我一个轱辘滚下炕,也不顾外边冷,光着两条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
“瞎子爷爷,小玖,快醒醒!救命啊!救命啊!”
我前脚刚跑出门,那穿着大红婚袍的女人后脚就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喊:
“老公,你别跑,老公,等等我!”
我下意识往小玖住的西厢房跑去,结果刚跑到一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西厢房的门被撞开了,从里头飞出来一个人!
这人也穿着一身大红的婚袍,不过他是个男人,穿的也是男人的婚袍。
紧接着我就听见小玖的声音传来:
“哪来的野男人,也敢假装狐君,还想爬上姑奶奶的床?找死!”
那个被小玖打出来的男人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着说道:
“老婆,你别打我啊,我是来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小玖手里拎着一把铁锹,叉着腰骂道:
“闭上你的狗嘴!谁是你老婆?敢污蔑姑奶奶清白,姑奶奶把你脑袋拍进肚里!”
骂了两句之后,她这才看到我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不光跑了出来,我还脱了秋裤,现在光着两条腿,冻得瑟瑟发抖。
“狐君,你咋出来了?你裤子呢?”
小玖见我没穿裤子,马上着急的问。
我指着后面追我的女人,说:
“玖妹,我睡觉睡到一半,这女的忽然爬上了我的床,还假装是你,要和我圆房!”
小玖一听这话,脸一下就绿了,气急败坏的骂道:
“踏马的,敢惦记我胡小玖的老爷们,你怕是活腻歪了!”
尤其是看到那女的手里还拿着我的秋裤,更是气得她两眼通红,拎着铁锹就冲上来,一铁锹拍在那女人的身上。
嘭的一声,那女人被小玖拍倒在地,疼的惨叫一声,半天没爬起来。
小玖还不解恨,又拍了一铁锹。
这时那个穿婚袍的男人又追了过来,对小玖喊道:
“老婆,我的老婆,咱俩成亲吧,我指定一辈子对你好!”
小玖怒道:
“你给我滚!等我收拾完这老娘们,马上来收拾你!”
说完又是一铁锹拍下去,拍的那女人嗷嗷直叫。
可我看到她虽然惨叫,实际上却并没有受伤,小玖的铁锹显然伤不到她!
再一细看,她身上穿着的婚袍,还有那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正是我爷留给我的那箱遗物吗?
“怪了,难道这两个人,和我爷的遗物有关?”
我心里嘀咕着,转身就去放遗物的房间,找我爷留给我的那两件婚袍。
结果一进门,果然看到那刷着红漆的箱子敞开着,两件婚袍摆在里头。
诡异的是,这两件婚袍就好像有人穿着似的,被撑的鼓鼓的,可里头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空白!
我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是这两件婚袍搞的鬼!
这两件婚袍,有蹊跷。
这时外面小玖又是一铁锹拍在女人身上,女人嗷的惨叫一声。
我看到屋子里的女款婚袍也跟着抖了抖,好像这铁锹是拍在它身上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琢磨,莫非外面的一男一女,是这两件衣服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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