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志国这没用的东西现在才爬起来,我们都是哭笑不得。
张玉兰踹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
“行了吧你,完蛋玩意,孩子饿死了你来奶了,早干嘛去了?”
刘志国茫然的看了一圈,最后看到倒在地上已经咽了气的陈铁根,绝望的说:
“咋回事?这陈铁根咋一眨眼就死了呢?”
我说他撑了快一个钟头呢,他那是一眨眼就死了吗?
眼睛一闭一睁,那才叫一眨眼,你眼睛一闭,半天不睁,这不叫一眨眼,这叫直接昏迷!
刘志国被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说: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用。那什么,陈铁根都交代了吗?咱们村儿的村民是他祸害死的吗?”
我说:“算是吧,但他其实也是被人当枪使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其实是他们家祖祖辈辈供奉的灰仙。”
之后我把陈铁根交代的内容,全都转告给了刘志国。
刘志国听完之后直挠头,心虚的说:
“坏了,这事儿越搞越大了,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该不会还得去找灰仙的麻烦吧?”
张玉兰说:
“可不是咋地!冤有头债有主,老娘这条命不能白交代啊!反正还剩下三个月阳寿,三个月之后我咋着也得死,那不如就轰轰烈烈跟灰仙干他娘一场!能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我也说:
“就是,再说大榆树村那三十多条人命不能没个说法。另外我也得继续调查这件事,这幕后的大妖跟我爷爷的死有关,我必须得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啥事。”
刘志国越听越害怕,怂了吧唧的说:
“活祖宗们,你们是不知道得罪了大仙有多惨,林家堡村你们都知道吧?就是因为得罪了大仙儿,这二十多年来,村儿里一个活着出生的婴儿都没有!这多造孽啊!”
我笑了笑,说:
“我能不知道吗?我就是林家堡村的,我是这个村儿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正常降生的婴儿。”
这下刘志国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憋出来一句:
“可我不想让大榆树村成为第二个林家堡,我不敢得罪大仙儿啊!”
这时候老杨瞎子出面表态,说:
“算了,村长也是为他们村着想,他不想继续追查这件事儿,咱们也别强求,反正事情到了陈铁根这一步,也算是结束了,毕竟亲手杀人的还是他。”
“至于灰仙那边,咱们几个自己去调查吧。”
我和小玖、红红都没意见,反正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在调查。
张玉兰自然是有点不乐意的,毕竟她是大榆树村的遇害者,自家村长不给自己出头,她能乐意就有鬼了。
“呸!怂比!就你这样的还当村长呢?真尼玛完蛋!”
她骂了刘志国一句。
刘志国也不生气,自己也知道挺没脸的,朝着我们点点头,说:
“各位,这事儿在我这就算是调查完了,感谢各位大仙儿、大神儿帮助,你们谁给我留个卡号,到时候报酬我直接给你们打到账上。”
老杨瞎子也没跟他客气,把自己的户头留给了他。
后来我们就在陈铁根家分道扬镳了。
刘志国带着调查结果,回大榆树村给村民一个交代。
我们则带着张玉兰,准备继续去找陈铁根供奉的灰仙算账。
不过离开陈铁根家的时候,我们面临着一个难题。
那就是咋把张玉兰带出去。
来的时候因为是凌晨,街上没啥人,张玉兰一个硅胶娃娃就跟着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反正也没啥人能瞅见。
可出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头尽是上班的、上学的行人。
张玉兰一个硅胶娃娃要还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那怕是能当场吓死好几位。
我们几个一合计,最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张玉兰装死,装成一个不会动的正常的硅胶娃娃。
可她这个娃娃也是一米七的大高个,她要是不动,我们还得把她给扛出去。
我们三个人当中,老杨瞎子是个盲人,自己走路还费劲呢,更别说扛着个硅胶娃娃了。
小姨子是个三寸丁,身高不到一米四,让她扛硅胶娃娃,那实在属于是欺负人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挺身而出,说:
“算了,要不然我就委屈点吧,我扛着张玉兰。”
不料这时候小玖不干了,马上拦着我说:
“不行,这硅胶娃娃可不是啥正经东西,做的太逼真了,你扛着我可不放心!还是我扛着吧。”
我就知道我媳妇爱吃醋,我扛着张玉兰她肯定不乐意。
果然如此。
我只能摊摊手说:
“行,那就辛苦你了。”
小玖摆摆手,说:
“没啥,不辛苦!”
说完一把就把硅胶娃娃张玉兰给扛在肩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上了街。
到了街上,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对我们指指点点,尤其是盯着小玖,看个不停。
这一路可实在是太拉风了。
好容易离开了镇上,我们先回老杨瞎子的家里落脚。
毕竟张玉兰家里和我家里都是是非之地,并不安生,只有老杨瞎子的家里没人打扰。
到家之后,还没等我们商量怎么对付灰仙,硅胶娃娃张玉兰忽然朝着我们鞠了一躬,说:
“诸位,我还没谢过你们帮我还阳的恩情。虽然这硅胶娃娃只能还阳三个月,但三个月的命也是命,我谢谢各位救命之恩!”
我们连忙摆摆手,说没啥,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这时张玉兰又说:
“各位,我张玉兰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但眼看着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还得麻烦大伙儿帮我最后一个忙。”
“大伙儿放心,等你们帮完这个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给你们一个像样的报酬,行不?”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倒不是多想要张玉兰的报酬,主要是觉得她还有三个月的命,眼看着就要死了,这最后的心愿,如果能帮上,那么尽量帮一下,这是人之常情。
我说:
“有啥愿望,你先说出来听听,能不能帮你,我们得听过了才能决定。”
张玉兰点点头,说:
“行。这个愿望很简单,厌胜之术是我们张家的传承,现在我们家族这一辈人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会这门术法,我不想让张家的厌胜之术在我手上失传,我想在临死之前,把厌胜之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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