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追到新疆(1 / 2)

深予南枝 宣草妖花 2718 字 3个月前

快到过年,公司也忙起来。

南国昌下班回来,回到书房整理文件,文素影还没睡。

女人过来给他送夜宵水果,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说:“老公,枝枝,也不小了吧?今天我跟魏太太打牌,他大儿子还没对象,言下之意挺喜欢枝枝的,要不,给两人介绍相互认识下?”

闻言,南国昌皱起眉头:“枝枝才二十岁,那个魏齐,已经三十多岁。枝枝以后还好上大学,现在给她相亲,是不是太早了?再者,釉釉不也还没对象?要解决单身问题,那也是先解决釉釉的人生大事。”

“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阵子,釉釉的事情闹那么大,现在圈内人谁敢把自家儿子介绍给釉釉啊?就算要给釉釉介绍对象,也要等这阵风过去了不是?”

文素影声音一顿,继续给南国昌捏肩膀:“再说了,现在圈内谁不知道,枝枝有一个好手艺?她给刘越做了个皮包挂坠,可乖巧,刘越拿着到处炫耀。现在圈内的阔太们,都知道枝枝是你女儿,都想跟你攀个亲戚。再说了,魏家的产业,跟我们家有重合,如果能跟他们家定亲,以后商业上,你不也方便很多?”

见丈夫蹙着眉头,还有顾虑,她趁热打铁又道:“也就大十来岁,这不是事儿,现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欢大叔款吗?而且年龄大心疼人,人家魏齐,博士毕业,家里又有钱,不比枝枝在外找那些下三流男生强啊?”

南国昌有些心动了。

倒不是因为对方年龄大,会心疼自己闺女。

而是因为魏家的确和他们的产业多有重合,如果能得到魏家的助力,以后他家的生意,也能更上一层楼。

再加上,他碍于算命的预言,不能接南枝回家。

如果南枝嫁到了魏家,他就不用担心南枝会回家。

早点把南枝嫁出去,的确是一举两得的法子。

他又思考了一会,才道:“那你去和魏家沟通一下,我这边找机会跟枝枝沟通。”

“好。”

-

南枝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父亲给“卖”了。

今年过年很早,大家都相对忙碌,几个小伙伴没有时间聚会。

傅润深胥燕秦晟忙着全国飞。

苏雪冉接了新戏,忙着录节目和拍戏。

南枝也很忙,赶在一月底之前,完成了新一批的订单,总算迎来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假期”。

趁傅润深不在家,南枝购买了机器,按照姥姥陈萃给的配方,制作出人生中第一次独立完成的香肠腊肉。

别墅就这点好,可以在菜园里堆起柴火,熏腊肉和香肠。

于是。

从这栋高档别墅路过的人,能看见这样一幕——

别墅围栏上,不仅攀慢盛开的腊梅,还挂了满满地一排腊制品。

腊制品晾干,南枝把这些一分为六份。

最多的那份儿给傅润深打包,让他带回家跟父母分享。

其次,给胥燕和苏雪冉打包了一份。

最少的那两份儿,分别给了冯川柏和秦晟。

胥燕长这么大,送他跑车房子等豪礼的不少,第一次过年收到一堆腊肉香肠,哭笑不得。

苏雪冉收到南枝亲手做的腊肉香肠,还是她小南枝自己做的,味道也不错。

这些年苏雪冉在剧组里跑龙套,没什么真心实意的朋友,南枝是她家落魄之后,她交的第一个朋友。

也是她的小锦鲤。

冯川柏出差回家,收到一大包快递,拆开后发现,居然是一包腊肉和香肠。

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用卡通的手绘字体写了一串祝福语。

【冯老师,新年快乐!没什么礼物送您,这是我自己做的,祝您有更多灵感,事业顺利。】

冯川柏记不清上次见南枝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张卡片和食物,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小南枝那张纯真可爱的脸。

也不由地唇角一弯,笑出声。

这是他收过,最朴实的礼物。

南枝本来定的是2月6日的机票回新疆,傅润深2月3日回锦城,她刚好可以跟傅润深吃一顿饭,再离开。

可2号白天,南枝给外婆打电话时,得知外婆那边出了点事。

她担心外婆处理不过来,就在2号当晚,买了票回新疆。

到了阿克苏机场,南枝还得乘坐绿皮火车回常果县,到了县城,还得乘坐2小时的面包车,颠簸回沙尔。

南枝建了一个微信群,叫【富婆重金求子】。

上飞机前,南枝在群里发了消息,告诉大家自己回新疆了。

胥燕苏雪冉各自在忙,傅润深也在跟国外某集团公司高层开会,手机关了静音。

飞机落地,南枝的手机充电宝就没电了,想给群友们报平安都没办法。

南枝中午抵达阿克苏机场,下午六点抵达常果县,八点抵达沙尔。

南枝和外婆不住在村里,在塔里木河分支围绕的一片原始森林里。

外婆跟村里的三户人,一起在那里开垦了一千多亩棉花地,和一片几十亩的果园。

这片荒林里,加上外婆和南枝,也只有四家人。

面包车在河边停下,因为没有桥可以过岸,两岸之间有船,这船不仅可以过人,还能载拖拉机等小型货车。

南枝刚下面包车,就看见船上有个黑黝黝地大叔冲她招手,用一口流利地新疆普通话叫她:

“丫头,这里!”

新疆冬天极冷,可达零下二十度。

南枝穿着羽绒服,带着毛茸茸的耳罩,一双皮靴里也是加绒的,就这还被冻得直哆嗦。

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往船边靠,因为穿得厚实,行动也笨拙。

船上的大叔三两下跳下来,一路奔过来从南枝手里接过了行李箱,扛在肩上,三两步跨上船。

南枝搓着双手,跟着上船。

船上人不多,十几个,都是附近的村民,被请去棉花地里捡剩棉花的。

现在的棉花都用采棉机,可机器始终不如人工手捡的干净,在干枯的花壳里,还是会剩下一些棉花的残留。

一千多亩地的“残花”再被人工请捡一道,再采个一吨,不是什么大问题。

采棉机采摘的棉花,都得统一运送到每个村的棉花厂,统一上秤,统一售卖,不得私下售卖。

可这种采摘的“残花”,不需要统一售卖,承包棉花地的地主可以私下售卖,能卖出棉花厂两到三倍的价格。

尤其是现在快过年了,在棉花厂卖几块钱一斤的棉花,私下售卖,能卖出十几块高价。

南枝找了个地方坐好,问男人:“唐叔,我外婆到底出什么事了?”

男人叹气一声:“嗨,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几家人,在家里堆积了一些人工捡出来的剩棉花,打算趁快过年了,管制松,私下卖给维族人。这不,村里有人眼红,把我们给举报了。你知道的,绕过村里花厂卖剩棉花,只要低调点,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被举报,那完了。”

唐叔揉了一把头发,又说:“村里的那个牛寡妇,带着一批领导就来了,在交易现场,我们被抓了个现行。我们每家人,都被罚了一万块,还在广播室被通报批评。就你曹阿姨,一年到头才赚几万块,儿子还要念大学,被罚一万块,直接晕过去,进了医院。”

“你外婆气不过,拿了一把铁锹冲到牛寡妇家里,跟人打了一架。对方直接报警,你外婆在县城派出所住了两天,昨天回来,这事儿才让我们跟你说。”

南枝惊讶:“曹阿姨没事吧?”

她难以想象,外婆那样和蔼可亲的人,居然去跟一个泼妇撕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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