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出去,留下了一只在原地疯狂追着尾巴咬的小土狗。
我一把抄起了土狗肥嫩的肚皮,在它脖子上摸了两把。
不知道在哪滚的一身灰,糯米团子变成了驴打滚。
“等过完年再带你去洗澡。”
我抓起土狗的爪子,跟黑黢黢的小眼睛对视道:
“下回我跟小宁医生上床的时候,一定会提前把你关在外面。”
小土狗冲着我吐舌头,小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手腕上。
我招猫逗狗玩了狗一会儿,还没捏够它肥嫩的肚皮,就被旁边顾客的小孩眼巴巴地瞅着。
迫不得已的将土狗放了下来,让咪咪大总管也出门干活。
快过年了,山渐从头到尾没一个人能闲着,连来山渐打临时工的狗也要上钟。
我叹了口气,刚想背着手混水摸鱼,进去里面享受一下老板的特权,就被前台大声叫住:
“白总!别跑,有客人问公司团建三十人以上,能不能有更优惠的方案。”
迈出去的步子转了个方向。
我视死如归地走进了店里,接过了她手中的电话。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的流逝那是成倍的快。
往往脑子还没意识到什么,身体就已经遵循本能开始干活。
等到山渐的客流量减少,入住的客人将民宿所有的区域占满。
大家都穿的跟个红包一样,连小土狗的脖子上,都被人扎了个红色的蝴蝶结。
我才在热闹的氛围里感受到了年味。
前台搬着两大箱焰火发给客人。
等到凌晨的时钟一敲响,山渐的上方就会燃起烟火,欢庆度年。
我带来的小土狗,像小嗲夫回了爹家一样上蹿下跳,呜呜咽咽地夹着尾巴,在前台脚底下捣乱。
把前台的裤脚蹭上了好几个狗爪印。
我全当作没看见。
狗祖宗闹腾起来是真烦人,我无心照料它。
好在就算没我的看管,它一只狗也能在农家乐混的风生水起。
从前台到厨师,再到进门的客人,没一个不喜欢它的。
“白总,我炸了点油酥角。”
“谢谢。”我躺平在躺椅上的身子坐直起来,从筐子里夹起来一块油角。
外表金黄酥脆,里面裹的是芝麻花生糖馅。
咬下去酥脆爆油,甜香可口。
“味道不错。”
“特别热销。”厨师笑道,“四楼的客人拿了四五个油酥饺,说要给他妹吃。”
“兄妹?”
回答问题的却不是厨师,而是懒散轻柔的嗓音。
“姐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苏慕白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像捧着一捧雪般温柔。
像是无比渴望,却又不敢太用力,担心一过界,就会被我驱逐的害怕谨慎。
我都记不得多久没见到他了。
吃到嘴里的男人,向来不会被我放在眼中。
只有没到手的新鲜挑战,才能源源不断给我带来刺激感。
苏慕白漂亮主动,胆子大又放得开。
和传统观念里的保守男人大为不同。
我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最爱招惹的就是像他一样有趣的人。
可到了过年这种与家人相伴的时节,我却压根没想起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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