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叶晚尘故意将自己的小脸贴近了君戊的大掌之中。
她道:“陛下,妾身确实不想陛下离去,可妾身更怕会忘了些事。”
“嗯?什么事?”君戊疑虑出声。
只见叶晚尘秋瞳微抬,泛着水色的眼眸不断的引诱着他。
“入宫之前,家中请了嬷嬷教导了一些……一些同房之事,若不早些做的话,妾身怕会……忘记。”
叶晚尘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双手紧紧地搅动着自己的衣角。
君戊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般,他诧异地睁了睁眼,过了半晌后,突然扬唇大笑了起来。
听着他唇瓣溢出的笑声,叶晚尘羞红了脸就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陛下!”叶晚尘气呼呼的撑起了自己的双手。
君戊见此,连忙一把搂住了她,“生气了?那朕补偿你如何?”
补偿?
叶晚尘转动了一下眼眸,故意装出了一副生气又忍不住好奇的模样。
“陛下想如何补偿妾身?”
看着她脸上这副藏都藏不住的神情,君戊的心再一次的软了下来。
这小丫头什么神态都露在脸上,骗人都不会。
今后在这吃人的宫中又当如何活下去?
君戊满眼复杂的望着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同叶晚尘不过见了几面,竟然为她担忧起了今后能不能在这宫中生存下去的念头。
“陛下?陛下果然又是在逗弄妾身吧。”叶晚尘娇嗔了一句,掰开君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就坐了起来。
“我哪敢逗你这个时不时落泪的小娇娇?”君戊直起身子,整个人就倚靠在了叶晚尘的背脊之上。
他亲吻着叶晚尘的脖颈和耳廓说道:“朕就补偿你……今晚留在这如何?”
今晚留在这?这算什么狗补偿。
叶晚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意外又委屈的模样。
她转过身看向君戊,“真的吗?陛下今夜当真不会走了吗?”
“真的。”君戊认真同她相视着,“君无戏言。”
好一个君无戏言。
叶晚尘眉尖一挑,直接扑入了君戊的怀中。
她娇软的声音在君戊的怀里缓缓响起,“要是今夜陛下骗了妾身的话,妾身便要两日不理陛下。”
“才两日吗?你就这么爱朕?”君戊听到此话,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嗯,妾身独爱陛下。”叶晚尘抱紧他的腰身,将头倚靠在君戊的肩颈之上,耳鬓厮磨的道出了此话。
君戊低低一笑,大掌又要抚上叶晚尘裙间之时,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君戊诧异的朝她望去,只见叶晚尘起身就从软塌上站起。
她莹白的柔荑捻起棋碗中的一颗棋子,对着君戊便道:“陛下,我们来下棋吧?”
“这个时候下棋?”君戊眉尖猛跳,那双眉眼有些不舍的从她身上移到窗外。
怎么回事?今天日子怎么这么长?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天暗?
“是啊。”叶晚尘嘴角一勾,拿着指尖的黑子就丢入了君戊的怀中,“只要陛下赢妾身一局,今夜妾身就答应陛下一个要求如何?反之陛下若输给了妾身,那么输几局就要答应妾身几件事。”
叶晚尘引诱的话语不断的撩着君戊的心弦。
君戊自认自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不知为何,在面对叶晚尘之时,他总是扼制不住心中的欲望。
眼前之人总给他一股很奇特的感觉。
有时像一只动不动受惊的小鹿,而有时却像魅惑人心的妖精。
君戊抬手捻起那颗落下的棋子,“想怎么下?”
“陛下这是答应了?”叶晚尘双眸一亮,立马将棋案推到了两人之间。
她道:“陛下,这可是我在坊间新学到的一种玩法,虽不如执棋博弈那般能令人感悟到世间之理,但也胜在新颖。”
叶晚尘说着,拿起黑子就在棋盘之中落了下来。
她看着君戊有些疑虑的眼眸,含笑便又道:“陛下您看啊,这种棋呢,您只要在棋盘之上能连成五颗便算您赢了,若是我挡住了您的出路,那么您只能另寻他路。”
君戊垂眸看向棋盘上落下的棋子,嘴角无奈的抽动了起来。
“三岁小儿玩的?”
“陛下!”叶晚尘故作恼怒的开口,“世间谁人不知陛下棋艺一绝,妾身若是和陛下执棋对弈的话,那就必然是死路一条,陛下何不如让让妾身,陪妾身玩几把小儿之棋如何?”
叶晚尘一边说着,一边还扯了扯君戊的衣角,一副你若不答应,我就能哭给你看的模样。
君戊还是头一回遇到像叶晚尘这般娇气的人。
他无奈的扬了扬唇,“好吧,看在朕家娇娇的份上,朕就下几局小儿之棋。”
“陛下真好!”
两人说着就坐在窗台边对弈了起来。
相比起以往执棋之时的谋私谋虑,此刻叶晚尘提出的玩法倒是让君戊轻松了不少。
好似只要待在她的身边,自己便不用去思虑那么多一般。
……
天色渐晚。
叶晚尘和君戊刚用完晚膳,她便一脸含羞带怯的望着君戊说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妾身先去洗浴了。”
“好,去吧,朕等着你。”君戊一听到叶晚尘这话,眼眸都不由得微亮了起来。
叶晚尘朝着君戊施施一拜,便同岁始一块去了长安阁后的浴池中。
此时的浴池里已经蕴满了温水,还铺上了一层带着馨香的花瓣。
叶晚尘刚抬脚踏入,岁始便将备好的牛乳倒入了其中。
细腻的感觉蔓延过叶晚尘的每一寸肌肤。
她抬眸朝岁始看了一眼,“岁始,你去帮我做件事。”
“美人请说。”岁始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片刻都不曾停歇。
叶晚尘倚靠在玉璧之上,轻声缓唇,“我要你传个消息去永安宫,就说陛下今夜要承宠于我,若是我成了第一个伺宠之人,那么新入宫的小主里便无一人能越过我去了。”
永安宫?岁始猛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她喃喃张口,“那不是宁美人所在的宫殿吗?美人今夜不想承宠吗?”
“嗯。”叶晚尘颔首,“第一个承宠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而且在这宫内得到陛下的喜很容易,但是想要得到帝王的愧?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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