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的玫瑰园?昨天中午的午饭?”
姚曼简直不敢相信。
酒会上,她从进去跟他就没分开过,后来分开是她被贺争羞辱,她在休息室跟姚天禹吵架,那会儿他好像出去了。
所以他是去找闻阮了?她那么狼狈的时候他去找闻阮了?
还有昨天中午,她难受到没胃口,他去陪闻阮吃饭?
啪!
姚曼扬手打过去,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蒋青延,你还想着她是不是?”
蒋青延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眼镜被打歪,他伸手扶正眼镜,低垂的眼中冷戾一闪而过。
再抬头时,脸色温润,软声解释。
“玫瑰园是无意中碰上,我去抽烟,她正好在那,昨天中午是我给贺争送项目,贺争不见我,我就想把资料给闻阮,陈奕跟着我,于扬跟着闻阮,我们不是单独见面。”
姚曼也不是故意打他的。
她太气了,冲动当头没控制住,这会儿听他温温柔柔的解释,气消了点,但还是不想道歉。
“她喜欢贺争不好吗?你为什么让她远离贺争?”
蒋青延沉默了会儿,问她,“你想让闻阮跟贺争在一起?”
“不好吗?她跟贺争在一起就不会缠着你了。”
姚曼觉得挺好的,只要闻阮不缠着蒋青延就行,而且贺争就是一混球,是粗鄙流氓。
闻阮配贺争,草根配流氓,不是绝配吗?
蒋青延眼波深邃,慢慢笑道:“你爸要认回贺争,闻阮如果真跟贺争在一起,哪天他们结婚了,跟我们就是一家人,逢年过节,大家都在一个桌上吃饭。”
姚曼的脸完全变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父亲是想把贺争认回去,万一贺争真进了姚家的门,那闻阮嫁给贺争,就是她弟妹了。
她肯定是要跟蒋青延结婚的。
幻想一下,她和蒋青延,闻阮和贺争,他们四个成了一家人,在同一屋檐下吃饭......简直不能想,一想就气。
不行,要么不能让父亲认贺争,要么,闻阮不能跟贺争在一起。
蒋青延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薄唇微勾,黑眸噙着暗芒。
追求真爱?
呵。
...
爱樾在海城城区西南角的一个科技园内。
闻阮和贺争到达楼层的时候正好三点半。
林昊的秘书出来接他们,绕过嘈杂忙碌的办公区,两人被带进一间宽敞明亮,装修偏中式风的办公室。
林昊已经在里面等着,看见两人进来,起身迎接,客气的跟贺争握手打招呼,又朝闻阮点点头。
该有的寒暄结束,三人入座,林昊坐单人沙发,闻阮跟着贺争坐旁边的长沙发。
茶几上煮着茶,茶香四溢。
林昊与贺争谈笑间,闻阮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他穿一身黑色休闲装,脸型方正,额间有细小皱纹,鬓间有几缕不符他年龄的白发,保养的不算好,但气质沉稳,有岁月沉淀的质感。
贺争说他对这次机遇不感兴趣,对投资人抛来的橄榄枝也不热切。
确实如此。
坐下后,林昊一直扯别的话题。
比如中国的经济消费市场,资本干过哪些坏事,耶鲁捐赠基金的投资哲学......
贺争对答如流,每句话都能接上,他投以欣赏的目光,却不提合作的事。
终于,贺争把话题绕到这次的合作,他接过方案翻了翻,翻完放下,端起杯子喝口茶。
“这样,两位先回去,我马上还有一个会,今天就先到这,方案我会跟其他负责人商量下,毕竟爱樾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是送客的意思。
闻阮手里也端着杯子,她突然道:“这是榕城的茶吧。”
林昊之前多是跟贺争在聊,这会儿才给她一个正眼。
“闻总监喝过?”
闻阮笑答:“是,我大学在榕城大学读,两年前回母校参加校庆的时候,在当地玩了几天,在山上一家笙樾民宿住,民宿老板泡的茶跟这味道一模一样,茶是老板自己种的。”
林昊听她提到‘笙樾民宿’,脸色微妙,好一会才惊奇道:
“荣立的蒋总刚刚才走,闻总监跟他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贺争听到‘榕城’这个词,本来暗暗不爽,这会儿听到林昊的话,更不爽了。
不爽之后心里微带苦涩,他没说话,转头看向闻阮。
闻阮神色无常,大大方方的笑。
“是吗?去年荣立的庆功宴不知道林总看了没,我和蒋青延都是榕城大学毕业的,两年前我跟他一起参加的校庆,那茶也是我们一起喝的,所以说一样的话很正常。”
荣立庆功宴视频去年在海城圈里传疯了,林昊在某个创始人群里看到过。
只是跟他无关,他没多关注,只当个新闻看。
这会儿听她提起,才想起这事。
对闻阮而言,那是血雨腥风的灾难,林昊是局外人,不对两人的是是非非评判,但他刚才那话确实会让她尴尬,所以他道歉。
“对不住。”
闻阮笑着说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既然聊到这了,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她放下杯子,面朝着林昊道:“林总,其实您是想抓住这次机会的吧,只是因为您的妻子,您有很多顾虑。”
听到这话,林昊的脸色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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