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拜见太傅(1 / 1)

“小女萧安然见过冯太傅。”萧安然福身一礼,视线从冯太傅身上扫过,很快便乖顺的落在面前的地面上。

“祖父,萧姑娘正好送田渉和他妹妹来,孙女说您想见见她,萧姑娘便随着孙女进来了。”

“久仰。”冯太傅面色平静不苟言笑的看向她:“老夫近些时日倒是听过不少关于萧小姐的传闻。”

“太傅说笑了,小女可没什么好传闻。”萧安然自嘲一笑:“小女今日拜见太傅一来是为昨日妄自带冯姑娘出京,特意来向您道个歉。”

“二来,也是因为小女一直很敬佩太傅的学识和品行,今日得此一见实乃我之幸事。”

“萧小姐谦虚了。”冯太傅缓缓起身:“老夫只是听汀儿提起她之所以肯入公主府多亏了萧姑娘提点。”

“萧姑娘那些言论老夫也听过了,实在敬佩不已。”

“岂敢!”萧安然压低了身子:“小女不过狂言一二,当不得真。”

“太傅才是当真天下师表。”

两人你来我往的恭维两句,听的冯汀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祖父!”

“您这是做什么?”

冯太傅看了她一眼半晌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汀儿,介绍介绍你身边的两个娃娃吧?”

“祖父,他便是孙女跟您提过的田渉。”冯汀侧开身子让开地方将田渉整个人都展露在冯太傅面前。

田渉见状急忙躬身行礼:“草民田渉,见过太傅大人!”

田渉说着还不忘按下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田小清的脑袋:“小清,还不快见过太傅大人!”

田小清扯了扯他的衣角躲在田渉腿后面,只是一对儿大眼睛仍旧眨巴眨巴的闪烁着。

“这位是……你妹妹?”冯太傅缓缓开口:“家中可还有其他亲眷?”

“只有草民和妹妹两人而已。”

冯太傅没再多问,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的冯汀心里也没底,她也不知道祖父这是看上田渉还是没有看上,可是他就是这么静坐着一言不发。

冯太傅既然保持沉默,田渉就不该擅自开口,而又并未发话让他去坐,所以他也就只能立着。

萧安然和他的待遇就大相径庭了,她早在冯太傅的示意下坐了下来,丫鬟奉上一杯热茶,她正纠结着该先用哪块儿点心。

良久,屋子里除了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冯太傅终于开了口:“可曾开蒙?”

“书中的字识了多少?”

“未曾开蒙,至于识字,家父确实教导过在下一二。”

“未曾开蒙?”冯太傅瞬间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田渉一眼又神色隐晦的朝冯汀看去:“既然未曾开蒙,就先找个学堂读下来吧。”

“是。”田渉乖顺的应了一声。

冯太傅立即就摆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退下,屋门就被人给撞开了,闯进来的小厮神色慌张脚步凌乱。

“停下来!给我停下!”鸡儿连三的跑进来两三个人,冯太傅刚准备出言呵斥,就见一道旭日墨痕猛地从他头顶窜过去,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被它打乱了。

随着噼里啪啦一顿响,萧安然顺利的捏住了公鸡胡乱扑腾的翅膀。

此时屋子里早就一片狼藉,几个闯进来抓公鸡的小厮也是个个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哪儿来的家禽?”冯太傅疑惑的问道。

几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统一将视线投向一旁盯着萧安然看的田小清身上。

“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父息怒!”眼下一片混乱显然是冯汀没有想到的,本来让祖父接纳田渉她心中就没有把握,眼下又出了这一番乱子,她心里更是没底了。

“大人,这只鸡是草民带来的。”田渉突然说道:“惊扰了大人,请大人责罚。”

见他承认的爽快,冯太傅看向他的神色中不禁多了一丝满意,只是再多的满意也远没有屋里一片狼藉来的重要。

冯太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又看了看仍在萧安然手中折腾的公鸡无奈的捏了捏眉间。

“汀儿,既然是你带进来的人你自去安排。”冯太傅突然拾起一块瓷碎片,捏着瓷片的手微微发颤,良久才露出一抹苦笑:“快点儿带下去安顿吧。”

“记得也把他带来的这只鸡安顿好了,莫叫它再生乱子。”

“孙女明白。”冯汀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当即不敢做再耽搁了,赶紧叫两人一起离开。

萧安然随手将捏在手里的公鸡交给了一直虎视眈眈注视着她的田小清:“拿去,看好了。”

“再放它乱跑小心被人逮着了炖成鸡汤。”

公鸡大黄闻言一边窝在田小清怀中,一边恶狠狠的朝萧安然瞪过去。

萧安然岂会怕它一只家禽,伸手吓唬一下,那只空有威风的大公鸡老早就缩了脖子。

萧安然懒得和它计较,等几人都走了才缓缓开口:“这玉瓶瞧着莫非是汝窑?少说也值个百八十两的吧?”

“仿的前朝的汝窑瓷。”冯太傅缓缓开口,语气既掺杂几分浓烈的不舍。

萧安然了然的点头:“不过仿造而已,想来值不得多少银子?”

看着古朴简单的家具和装饰,或许一个仿制的瓶子才更衬得起太傅的清廉。

“虽然不值钱,但是我所赋予这瓶子的价值却远胜于瓶子本身的价格。”

“萧姑娘应该明白老夫的意思吧?”

“自然。”萧安然点了点头缓缓起身:“不过瓷器摆着看的到底还是要个真的才好,过些日子小女给太傅送个真的汝窑来。”

“至于这瓶子,小女或许也能为太傅想个法子,不过需要些时间。”

“就当作是与太傅的见面礼了。”

萧安然笑了笑,接过太傅手中的碎瓷片:“说到底,冯姑娘接那两个孩子入京也有我的几分缘由。”

“我也算是这瓷瓶破裂的罪魁祸首之一。”

“萧姑娘客气了,如姑娘所说的不过一个瓷瓶而已。”

冯太傅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碎了便碎了吧,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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