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忘记,你根本就没有心。”
他做得再多,也比不上宋景行的一个拥抱。
哪怕是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上,也抵不过她那便宜哥哥的一个眼神。
从始至终他所讨要的解释,不过是她的在意和划清界限。
可明明是宋景行先放弃这段感情的。
他是乘虚而入是蓄谋已久,甚至是手段卑劣。
但情场如战场,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用出了最多的手段。
可依旧没有赢得她的心。
反倒是将人推得越来越远。
轻嗤一声,裴宴箍住少女的软腰。
将人完全嵌合在自己的身上,神色哀戚中又透着股极致的疯狂。
他的指尖拂过少女脖颈间的软肉,一寸又一寸地磋磨着。
像是下一秒就要折断折磨他十几年的痛苦根源般。
可终究,他还是放弃了。
枝枝漂亮又善良,样样都好。
只是不爱他,不喜欢他而已。
没关系。
他还有别的办法。
“枝枝,我说过很多次,我爱你。”
薄唇抵在少女敏感的耳蜗,裴宴环抱着人。
那张悲伤得快要哭出来的英俊脸庞隐匿于黑暗之中。
他不是没有想过巧取豪夺强制爱什么的。
他有手段有权势。
可以用她所在意的一切逼迫着她屈服。
折断碾碎她的一身傲骨和翅膀。
将她彻底地变成一只只能讨好着他过活的金丝雀。
明明是享受着所有顶级资源的上位者。
即便是在感情中也应该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但事实上,却是上位者卑微求爱心乱如麻。
对方只要是一个厌恶的眼神,或者是一句轻飘飘的‘我不爱你’。
就足够让他破大防。
“既然我怎样说爱枝枝都不信,那就做吧。”
“做出来的爱,枝枝总能感受得到的。”
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怯懦劝慰。
又像是抓握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裴宴那张稍显扭曲的脸庞半隐匿于黑暗与月光的交界处。
一明一暗,一爱一恨。
互相交织,互相纠缠。
谁都不肯踏出那条泾渭分明的交界线。
他爱到残缺,恨到胆怯。
最终失去自我,连恨意都要隐藏好。
既然无论怎样都无法搏得她的喜欢。
索性就用爱欲来补偿吧。
毕竟欲望那也是爱意的一种,不是吗?
男人跪在少女的身侧,俯身用掌心遮挡住那双满是讶然嫌恶的美眸。
没关系的,看不到就当是不存在。
“枝枝帮我把领带解开,好不好?”
那是她替他系上的。
合该也是由她解下。
可不管裴宴怎么哄,宋稚枝就是不肯碰他。
啧,连解个领带就这般不情愿。
那待会儿他要做得事情岂不会让她痛恨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裴宴弯着唇,神色平淡中却透着股极致的顽劣。
他带着她的指尖,抵在那个领带上。
语气中满是轻柔缱绻的诱哄,
“枝枝乖,帮我解开就放过你,嗯?”
放过?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他本就百无禁忌,何况男人在床上说得话向来是做不得数的。
可惜单纯无辜的少女还是选择信任了面前的魔鬼。
亲手将潘多拉的魔盒给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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