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
晴天霹雳后,宋稚枝强撑着不让自己发抖。
可掌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
眼眶迅速聚集了生理性泪水,眼尾泅着红。
像极了一只被恶狼欺负得狠了的小白兔。
“没有枝枝,我们真的有宝宝了。”
看着她激动的反应,裴宴这会儿也不想什么掌控囚禁了。
当即就把人给圈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
一点点安抚着,极尽温柔。
他是要介入她的生活,然后让她习惯着自己的一切。
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心疼她。
他爱她,始终是放在首位的。
“枝枝,我很开心,以前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是满眼厌恶。”
“可自从遇到了你,就像是一束阳光落下般,照亮了我来时和未来的路。”
“我的过去和现在都有你的参与。”
“那么未来,我也想要请求你和这个宝宝一起参与。”
絮絮叨叨着,裴宴沉着嗓音。
眼神更是温柔得不像话。
这是他的心里话,很早就想要说出来了。
只是之前他那破烂性子,自卑又懦弱,张不开嘴。
可现在,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祈求她留在自己的世界,留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这是你企图用孩子绑住我的理由?”
在原本的世界,宋稚枝的确也是豪门家的大小姐。
只不过她的母亲年轻时为爱昏了头。
愣是看中了她那一无是处惯会花言巧语的落魄父亲。
后来,她出生了。
父亲的伪装彻底暴露,他一点点蚕食着公司的股份。
和情人联手将母亲的家族董事全部肃清。
公司成了空壳,财产早就被父亲转移到了国外。
宋家的欠债数以亿计,不得不变卖所有的家产填补窟窿。
而幼年的宋稚枝第一次出席法庭。
坐在的就是被告席。
是的,父亲转移财产后还倒打一耙。
诬告母亲偷税漏税经营灰色产业,还指控污蔑她出轨。
连带着要离婚敲诈出一大笔钱来。
依附在宋氏的骨头缝里,连最后的一点点骨髓都没有放过。
贪婪到了极点。
官司陷入了凝滞点,宋稚枝被外婆接回了老家。
从荣宠万千的矜贵大小姐变成了农村小土妞。
每天都跟在外婆身后种菜摘菜卖菜。
日子虽然清贫不少,但外婆对她依旧很好。
会给她煮红鸡蛋,也会从农贸市场给她带些糖果。
可这样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外婆作为母亲仅剩的唯一直系亲属,需要出庭。
至于宋稚枝,那时候她已经九岁了。
家道中落命运逆转也早让她看透了许多。
成熟对于人来说,于时间无关,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第二次出席法庭,宋稚枝仍然是坐在被告席。
只不过是由经济纠纷案变成了刑事案件。
外婆给母亲的丰厚嫁妆一直被父亲惦记着。
那晚,他带着情人去索要,言语间的侮辱与轻慢彻底断了母亲最后的念想。
可真正压倒她最后一根稻草的,是父亲动了要将她卖给王家配冥婚的心思。
活人阴婚,不亚于是断了此人的运气和寿命。
所以母亲动了杀人的心思。
宋氏的窟窿很大,需要一个人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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