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相爷的体谅。”
宁贞微垂着头,眼里满是神伤。
不能为宁父雪冤,乃是宁贞这辈子最大的心节。
“相爷如此帮宁贞,宁贞都不知道如何报答相爷。”
宁贞突然说道。
宁贞晓得,宁家无权无势,也没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给夏伯然的。
“宁姑娘如此说,便是看轻了本相。”
一听说要“报答”,夏伯然的脸板了起来。
“在宁姑娘的眼里,本相是如此现实的人吗?若当真如此,便是本相的失败。”
“不、不、不。”
听到夏伯然的自贬,宁贞连说了三个“不”字。
“相爷为人光明磊落。只是家父曾教过宁贞,做人当明是非。他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别提,相爷的恩大如天。”
“既是如此,其他多余的话,宁姑娘便别说了。说多了,伤感情。”
夏伯然对着宁贞笑了笑,可是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暧昧了。
夏伯然与宁贞之前,有什么感情?
当然,这个“感情”唯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
“若宁姑娘真想报答本相的话,不若跟本相聊聊天吧。”
夏伯然话锋一转,便转到了这个上面去。
以前,宁贞也陪夏伯然聊过几句。
只不过,夏伯然到底是外男,宁贞又年芳十八,乃是未嫁之身,更没有未婚夫,自然是不敢与外男单纯相处。
所以,便是聊上几句,聊得也不多。
但是,自打宁贞进了京都城,这吃的、住的、穿的,都是夏伯然在打点。
宁贞晓得,自己欠了夏伯然许多。
其他帮不上夏伯然,若是夏伯然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解个闷儿的话。
这么小的事情,她倒是可以做到。
于是,宁贞让嬷嬷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屏风,放在她与夏伯然中间。
然后,嬷嬷与丫鬟这才退出了屋子。
嬷嬷与丫鬟一离开,房里便只剩下了夏伯然与宁贞。
许是人不多,夏伯然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夏伯然说着自己第一任妻子的冷情,说着第二任妻子的霸道,及那些小妾们的胡作非为。
总之,说到最后,夏伯然的身边是一个贴心人都没有。
朝前忙社稷,朝后还要忙后宅之事。
每每看到这个情况,他恨不能把身边的女人都赶走。
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那些女人又的确是他的人,所以他做不到如此绝情的地步。
“相爷当真有意有义之人,若是......”
听到夏伯然的经历,宁贞有感而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宁贞比夏芙蓉、夏池宛也就大了三岁。
所以夏伯然对于宁贞来说,绝对是父亲辈的长辈了。
一听宁贞的感慨,在屏风另一端的夏伯然,倒是精光一闪,眼里透着一股喜意。
宁父的案子真相到底如何,事上没有人比夏伯然清楚。
夏伯然晓得,要是自己帮宁父翻了案,到时候,宁家会有如何的改变,而宁贞又会有怎样的身份。
到时候,宁贞自然匹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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