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很庆幸自己做出了亲征江陵的决定,因为战局发展到这个局面,已经不是陈平、关羽所能掌控调动的,必须他这个天子亲自出手。
还没离开金陵的时候,刘辩就飞鸽传书给薛仁贵,命他结束“围魏救赵”的计划,掉头向南进军江陵,准备合围吕布,斩断朱元璋的一条臂膀。同时传书给杨再兴、岳云命二人秘密穿过襄阳,南下扼守当阳、宜城两条要道,阻止朱元璋救援吕布,争取成功的瓮中捉鳖。
此刻已经到了七月下旬,夜色一片苍茫,伸手不见五指。
悄悄穿过了襄阳的五万汉军准备分道扬镳,杨再兴对十九岁的岳云道:“应祥贤弟,关将军的飞鸽传书说了,吕布这头猛虎已经钻进了牢笼,只等收网。所以希望你我能够死守宜城、当阳这两条道路,阻止朱元璋南下救援吕布!”
十九岁的岳云身高已经达到了八尺五寸,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端的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听了杨再兴的话,岳云亲手在地上摊开地形图,手举火把与杨再兴、董袭二人一起观察:“宜城到江陵的路途远了一些,当阳更近,如果朱元璋救援吕布的话,十有八九会走当阳。所以咱们各自分两万五千人马,小弟去守当阳;兄长你与董元代守宜城。”
“我是主将,你得听我的!”杨再兴立刻驳回了岳云的提议,“走宜城虽然远了七八十里路,但胜在路途平坦,行军速度要远胜当阳,不见得朱元璋就一定会走当阳。所以愚兄决定,你与元代将军率领三万扼守宜城要道,我率两万人马守当阳!”
岳云已经不再像少年时那般冲动,因此也不争辩,只是提议道:“行!天知道朱元璋会走哪条路救援?但应该把兵力均分,为何多拨给我一万人?熟悉的知道是你这个兄长照顾我,不了解的还以为小弟仗着父亲的地位欺负兄长呢,均分兵力好了!”
杨再兴双眼一瞪,不容抗拒的道:“不行,宜城距离襄阳近,你还要肩负着随时驰援襄阳的重任。万一朱元璋不救吕布,强攻襄阳、樊城,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援!”
岳云不以为然的笑笑:“襄樊有多难打,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们二十万大军攻打襄阳、樊城,花了一年的时间也没有踏进襄阳一步。最后还是靠着陛下从南方截断了襄阳的粮草补给,才最终攻破了襄阳,擒获了孙策。朱元璋除非脑子进水,才会选择不救吕布,强攻襄阳!”
“赢官人说的对,襄阳、樊城里面有冯胜、吕蒙两位将军统率的两万人马,再加上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大人的八千郡兵。别看朱元璋来势汹汹,就算没有一兵一卒的增援,朱元璋要想攻破襄阳的城门,没有一年半载想也休想!”旁边的董袭抚摸着虬髯,赞同岳云的看法。
随着年龄的增长,岳云已经有万夫不当之勇,基础武力提升到了100;在整个荆州军团之中,仅次于高宠,就连父亲岳飞以及杨再兴都胜他不得。每次比武较量,岳云都能获胜,因此获得了“赢官人”的绰号。
久而久之,岳飞手下的将士便不再称呼岳云的名字与将衔,而是直接称呼他的绰号“赢官人”,而岳云也欣然接受。
岳云与董袭一唱一和:“元代将军分析的极是,既然朱元璋一时之间拿不下襄樊,肯定不会坐视吕布全军覆没,十有八九会南下救援吕布。只不过不能确定走宜城或者是当阳罢了,所以兄长咱们还是均分兵力吧?”
杨再兴把脸一沉,翻身上马:“废话少说,我是主将,你得听我的!留给你与董袭三万人马守住宜城南下的道路,当阳交给我便是!如敢违背,军法处置!”
马蹄声隆隆,杨再兴率领两万马步混合骑兵,举着火把向西南方向一百三十里的当阳进发,准备在长坂坡到当阳桥一带设伏阻击朱元璋救援江陵。
望着杨再兴远去的队伍,在夜幕下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岳云向董袭耸耸肩:“你看兄长总是这么武断,他又打不过我,还把兵马多分给我们了一万。这朱元璋十五万大军要是一下子扑过来,可是有些棘手啊!”
董袭抚摸着虬髯道:“那徐达、李广、杨大眼都是猛将,要是朱元璋全军出击走当阳,杨将军的压力的确巨大啊!只希望薛仁贵将军的援兵尽快抵达吧?”
旁边一名校尉插嘴道:“除了徐达、李广、杨大眼之外,还有魏文通、张定边都是万夫难当的骁将,要是朱元璋不走当阳。改走宜城的话,咱们的压力也是同样巨大!”
岳云从马上摘下各重一百一十斤的“八棱龙虎黄金锤”,双眸中闪烁着熊熊斗志:“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一生还没打过恶战,是时候扬名立万了!徐达、李广、杨大眼、魏文通、张定边之流统统放马过来吧!”
“虽然赢官人骁勇善战,但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朱元璋兵力庞大,所以咱们还是火速赶往宜城,占据险要,深沟高垒。尽量拖延时辰,等待薛仁贵将军的援兵抵达!”
董袭一脸慎重的向岳云提出了建议,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董袭知道这肯定会是一场恶战,容不得半点大意。
岳云笑笑,翻身上马:“我又不是有勇无谋的匹夫,肯定是以防御为主,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与朱元璋硬拼的!”
当下董、岳二将率领三万人马向宜城进军,扼守险要,挖掘壕沟,陷马坑,建造弩箭楼,竖起荆棘、拒马等防御武器,切断了从宜城南下江陵的道路。
同一时刻的江陵也被夜幕笼罩,高顺小心翼翼的在城头提防,并没有发现霍去疾有攻城的迹象,却看到正北方向火把掩映,似乎有一支人马连夜向江陵逼近。
“嘶……这是哪里来的人马?十有八九是关羽军团吧?”高顺在城头上手按佩剑,蹙眉沉吟。
月黑风高,夜色苍茫,伸手不见五指。高顺也不敢轻举妄动,派遣了十几名斥候出城刺探,等天亮之后再做计较。
江陵某条街巷,赵府。
就在高顺小心守城之际,吕布带了十几名亲兵,在傅士仁的引领下出现在了赵家门前。
此刻正是亥时,相当于刘辩穿越前晚上十点左右,赵家早就大门紧闭。
傅士仁自告奋勇的上前,擂起拳头砸的“咚咚”作响:“赵范,赵范?赵兄,开门!”
“请问来者何人?深夜叫门有何贵干?”赵家的仆人隔着门询问。
傅士仁坏笑一声:“我是傅士仁,来你家自然有贵‘干’!速速禀报赵范,就说傅爷来给他送富贵了,若是迟了,别怪我撞门!”
赵范虽然做过江陵县令,但比起傅氏来只能算是小门小户,因此这仆从不敢怠慢,急忙前去赵范的卧房禀报。
卧房之内,三十岁的赵范正在看书,身材臃肿的妻子正半。裸着肥腻的肩膀搔首弄姿:“夫君?夫君?这么晚了,还不上床入寝?”
赵范低着头看书:“夫人自己睡好了,我再看会儿书!看来再次被起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夫君只好前往金陵参加科举考试了。”
“赵范,你个混蛋!”
赵妻勃然大怒,蹬蹬的跑到赵范面前,拎住了他的耳朵,大声咆哮:“你个没良心的男人,我给你生了四个儿女,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吧?你说你哥都死了好几年了,你留在家里一个比你小七八岁的寡妇意欲何为?是不是天天看她长得妖艳,对我没了兴趣?”
赵范是个妻管严,急忙求饶:“夫人小声点,传出去了影响清誉!老嫂比母,我哥哥死了,总不能把人家撵出去吧?”
“我呸!”
赵妻一口唾液喷在赵范的脸上:“老嫂比母?你们兄弟俩都是色胚!你哥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讨了个十六七的小媳妇,折腾了没几年把自己折腾死了。你一直把这浪货捂在家里,是不是想步你哥的后尘?”
“天地良心,天地良心!”赵范求饶,“一来嫂嫂他没有看上的人物,二来我……”
“你什么?癞蛤蟆想吃浪蹄子肉了是吧?”赵妻拿出母老虎的威风,呲牙瞪眼。
赵范使劲向回扯自己的耳朵:“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我是打算把嫂嫂许配个大人物,好跟着沾光,东山再起!我这桂阳太守没做上,心有不甘呢!”
赵妻这才放开扭着赵范耳朵的肥掌:“真的?没骗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老爷,傅员外在外面叫门,说是给您送来了一场富贵。”
赵范蹙眉:“傅士仁?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厮来做什么?李严大人前几天砍头,怎么没把他的脑袋砍了呢?”
赵妻却道:“西方不亮东方亮,既然东汉朝廷不肯重用夫君。为何你不投靠西汉呢?这‘不是人’现在可是吕布手下的红人,说不定真能给咱家送来富贵呢!”
赵范颔首:“夫人说的也是,出门瞧瞧便知这不是人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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