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放纵(1 / 1)

陆无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是个下贱胚子。

难怪他养妃看到她时,眼神是那样的不屑是鄙夷,原来,她骨子里竟是这种人啊。

“皇后,不然,不然我们?”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梁皇后脸色却发白了。

“圣上,难不成,你要?”

他这是要杀了太后吗?他疯了吗?弑母,这可是大罪,他的皇位还要不要了?史官的册子上只怕是要留下他一笔千古的骂名。

“可是皇后,你若是有这样的母亲,你会如何?朕要疯了,朕以为她不过是想要权而已,可没想到,她连我也要毁,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太后了,她有野心了,皇后,难不成,我们还要等着她来动手?”

梁皇后摇头,“圣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走这一步,现在所有知晓此事的人已经死了,只要我们不说,谁能知晓今日发生的事情?圣上,三思啊。”

他的脑子可以糊涂,但她不能,她什么倚丈也没有了,陆元浩被李太后弄到自己宫里带去了,她得另外想法子,而且她发现,与其要别人的孩子,倒不如自己生一个,这比什么都来得强,也不害怕被人夺了去。

想到这里,梁皇后又认真的看了陆无昭,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了?按理说,后宫里这般多的女人,不可能这几年生不出一个来啊,他最常去的凤妃宫里,也没有个动静,若不是惠妃产子,她真的要确定陆无昭无能了。

陆无昭也没有想到,他想的是如何对付李太后,而梁皇后则怀疑他无能?

陆无昭点头,“只能如此了,皇后,后宫这里便交给你了,前朝那边朕还要去办点事情。”

据说,河渠一事时,有人暗中说是陆无忧做的,若真的是他做的他便要小心了,河渠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福音,谁要是这河渠的主子,谁的名头就要大,他这个皇帝这几年丝毫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政绩来,这时若是再不把名声搞上去,东齐国人的眼里只有陆无忧而无他这个陆无昭了。

梁皇后刚想借口拒绝,可他连机会都没给,直接走了。

梁皇后气得脸色发青,“他倒好,将这烫手山芋给了我?后宫之事,哪里就是我一人的?那个出了事的是她的母亲。”

她又责怪起了李太后来,“嬷嬷,你说太后怎的如此糊涂呢?那个小倌人,比圣上还要小,她,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梁嬷嬷摇头,她也不知啊。

可是蓉蓉知晓这是为何。

李太后眼眶通红,“蓉蓉,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我真的是个浪,荡的女人吗?我,我真的就如此的不堪吗?”

她连哀家都不自称了,只称“我”,她的痛苦,蓉蓉知晓。

先太后是个变态,先先帝从不宠爱于她,更没有宠幸过她,先先帝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她害了自己的嫡姐,而她的嫡姐是先先帝的心尖儿上的人,她陷害她将她嫁给了一个戏子, 如此的作贱,先先帝如何会放过?

于是先先帝将她抬入宫中,任由着宫里的人欺辱于她,给她妃位,可连一个小小的答应都可以踩上两脚,可以说她在宫里的日子生不如死,先先帝更不会宠幸她,让她至死都还是个处,子之身,让她成为这天下人的笑话。

可惜啊,这位先太后却是唯一一个活到最后的人,呵,正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啊。

而这样一位太后,也是太后她们这群妃子的恶梦。

她给先帝弄了许多的妃子,可是先帝要宠幸谁,得先得到她同意了才成,甚至,她变态到指定人让先帝去宠幸,哪怕这个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婢。

先帝大怒,他堂堂一个帝王,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还要被指派?他的颜面何存?于是先帝便对这位太后下了杀心,在她每日的饮食之中下了叫人痛苦死去的毒药,每日烂一个地方,直到全身溃烂而亡,先太后死时,恶臭难当。

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先太后的恶毒,太后是其中最惨的受害者。

太后与先帝不过是同了一次房便有了圣上,自此之后,太后便没有得到先帝哪怕第二次的宠幸,更苦的是,她的儿子也就是圣上,被先帝抱走了,交由那位养妃养着,直到后来,太后举杆造反。

蓉蓉心疼的道,“太后啊,您十五岁入宫,十八岁生下圣上,之后的日子里,您不是在痛苦,就是在思念之中度过,没有人温暖过您,直到扶圣上上位,哪怕天下人都骂您恶毒,手段残忍,可是您的苦又有谁知?”

太后也是个女人,还是个老女人,她整日的坐在自己的宫中出不去,这与禁足又有什么区别?

她倒是想出宫啊,可是圣上还不是个合格的帝王,她怕出了这宫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这其中的压力又有主信懂?

然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浓热的,崇敬的,清亮中不带着一丝杂质的眼晴看着她,不嫌弃她老,不觉得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只是一个需要男人疼爱和关心的普通的女人,这样的人出现,谁能抵挡得了?

太后原本也是拒绝的,可是她实在是承受得太多了,她脑子里回想着,只一次,只让她放,纵这一次就好。

蓉蓉看着李太后,轻叹了口气,这女人啊,就是放,纵不得一次的,只一次便足够让人跌入深渊的了, 尤其是男女之情,这更叫人难以自拔。

“太后,这不是您的错,不过,下回我们可不能如此了,您还要看着圣上呢?不能让他的名头有一丝的毁坏。”

蓉蓉理解,但是也要让她清楚孰轻孰重。

李太后闭眼,点头,“蓉蓉,哀家知晓了。”再眼时,已然全是清明,挥手,“把他们都清理了吧。”

地上有宫婢太监的尸首,还有那个方才还在疼她的年轻的男子的尸首,都凉透了。

她是个狠心的,可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把他们全都扔去了乱葬岗。

只是,当这年轻的尸首被扔掉时,他的眼睛猛然的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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