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出处来。
贡娘子不明白,“娘娘,您为何还要助她?您可别忘了,她对小皇子是黄雀在后啊。”
她们也没想到,原本只是以为梁皇后想要小皇子,可是到最后,小皇子落在了太后手里?更可恶的是,直到现在,太后也没有发现小皇子早已不在皇宫的事实。
想到这里,贡娘子一阵心疼。
“娘娘,我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轻视小皇子的存在。”
若不是她们早就知晓小皇子的下落,只怕小皇子死在外头还不知晓吧,在他们的心里,皇权才是第一位的,而区区的一个小皇子,又算得了什么?
惠妃伸出帕子,“擦擦吧,他们的兽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而且,你不也说了吗,幸好。”
幸好是慑政王将他弄走,幸好这世间还有关心他的人,否则,他将多可怜啊。
贡娘子接过帕子,恭敬道谢。
惠妃又笑了,“到现在你还跟我客气这些?我知晓,除了我之外,你便是第二个真心对浩儿的人了,而且,我也只认你。”
贡娘子一惊,她对她如此信任了?
惠妃没有过多的忧伤,直接道,“你现在传信给慑政王,让他安排一下,务必要让李太后再吃吃苦头。”
她手指深深的掐进肉里。
陆无忧赵蛮正愁下一步呢,惠妃却送来这大好的消息,这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吗?
白霜大赞惠妃送来的东西及时,黑影也称赞惠妃干得不错。
赵蛮却反问,“你们就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
黑白二人傻傻摇头,这分明是大好事,怎的能有不对?
赵蛮笑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惠妃开始主动了吗?”
惠妃之前完全的被动,他们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哪怕是他们把贡娘子送到她身边做细作,她也没有吭半声,甚至是她生产之时的稳婆,也是他们安排的,她一个不字都没有。
她向来是个被动的,接受的,可是像现在这样主动出击还是第一次。
黑白二人这才发现不对。
可是,“不是说为母则刚吗?她有如此表现,也是理所应当吧?”
赵蛮又摇了摇头,“为母则刚不是在孩子生下之后才做这些事,而是在怀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刚了,惠妃能如此主动,只能说明,她对宫里的李太后和陆无昭失望透顶,这才转向了我们这边。”
黑白二人大惊,她的意思是说,惠妃之前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她怎的能这样?我们为她做了这般多的事情,她的心居然还不向着我们?”
“就是,她这分明就是白眼狼嘛。”
别以为送个人到她身边就这般的容易,贡娘子是他们好不容易送进去的,甚至为此还不惜撤了宫里的一道眼线,还有那几个稳婆,都是仔细挑了,是算计了又算计才办成的,她可别真的以为轻轻松松的就能送个人进去。
不怪黑白二人如此怒,掏心掏肺的为她,可她最后却在跟他们演戏?这任谁听了都生气。
“主子,你们不生气吗?”
黑白二人发现王爷和郡主脸上竟毫无半点的震惊,就像是知晓她会这么做似的。
陆无忧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惠妃到底是宫里的人,陆无昭到底是皇帝,而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而已,她又凭什么认为我这个王爷会比圣上更好呢?”
赵蛮道,“惠妃其实很聪明,她即想要得到陆无昭的保护,可是又明白光靠他是不行的,正巧,我们这个时候找了上来,她自然是顺驴下坡了。”
陆无忧接着道,“这一年多以来,她没有表露过真心,是因为她对后宫的李太后和皇帝存有希望,觉得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
赵蛮道,“可谁成想,他们最后居然一个都靠不住,甚至把她的儿子给弄丢了。”
陆无忧赵蛮相视一笑,直到那个小圆子被李太后带走,她内心的希望才完全破灭。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淡定和肯定,就是因为他们知晓李太后和陆无昭是什么样的人,惠妃无论花多少时间去证明她的希望,最后也只能失望而归,惠妃发现真相是迟早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这一翻话下来,听得黑白二人呆若木鸡,直到他们被挥退也还未退。
白霜道,“黑大哥,你说这世间怎的会有这么聪明的人呢?他们居然能够把惠妃摸得这般的透?”
黑影点头,“是啊,可能,这就是为何他们是主子,而我们是暗卫的原因吧。”
二人互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属于他们的真相。
陆无忧问,“你觉得怎样?”
赵蛮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若是我们按着她的办,只怕她会失望的,也许更会打击她的积极性,不如,这次就如她所愿吧,也希望,她能承受得住李太后失去执念的后果。”
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了执念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便表明,她已经认清了现实,被情爱所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了什么男人可以伤到她了,她开始变得有……事业心了。
所以,李太后为何会发疯般的,执意的要让蓉蓉让她去见到傅礼了。
她不是疯了,她是想要把身上的这魔障给除掉而已,只可惜,蓉蓉跟在她身边这般多年,都没有明白李太后的此举到底为何。
陆无忧黑眸微凝,“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再把之前的戏码再演一次。”
陆无忧刷刷两下,写出回信。
赵蛮端上黑漆漆的药,“先不急,你先把药喝了再说。”
陆无忧执笔的手微微一抖,略有些结巴的道,“不,不用了吧。”
赵蛮笑而不语。
陆无忧扬起脸来,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水汪汪。
赵蛮无语了,“陆无忧,你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无情的帝王,怎的委屈巴巴让你演了个炉火纯青了?”
真是服了,这还是当年的那个陆无忧吗?这不就是活脱脱的一条大狗吗?
陆无忧却道,“什么叫演?我是真的很委屈,不信你尝尝这药,真的很苦,姓楚的是不是在这药里加黄莲了?你呆在这里,我去找他去。”
“陆,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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