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也蠢笨如猪?
梁相是有些不相信的。
毕竟,他是一个连他梁阿宝的小名都能查出来,更能查到他奶娘那里,还能知晓他的铁铺和私兵,光是这一点,他便比陆无昭和李太后强了不知多少倍。
还有今日。
别以为他最后拿出来的那几个铺子是笑话,其他的他不知,最后一个铁铺,明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的意思是,若是他再为上前说几句话,他一定会把铁铺的事情告发给李太后和陆无昭。
这样的陆无忧,这样的摄政王,会是一个愚蠢的?
可是,今日的学子楼一事,他是真的没有懂了。
“不管他了,若是他真的有异动,我们再行动也不迟,对了,李尚书,你可知当铺是何意?”
户部尚书李大人脸色一瞬间变白,但也在下一瞬间,又变回到了原样。
他摇头,“相爷, 这个属下不知啊。”
梁相点头,“不知便不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明儿个此等之事便莫要发生了。”
再来几次铁铺,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让陆无昭他们发现了?
李尚书领命称是。
不过,李尚书回府后,便唤来自己的夫人,问问当铺有没有什么异常,得到肯定回答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人人都说什么在钱庄是最挣银子的,可是他们不知,这当铺才是最值钱的,一千两的东西,他十两买入,随后再以千两卖出,这一进一出,转手之间挣的可不止百两这样简单了。
人人又说,梁相有钱,梁相当初贪的河渠的银子很多,可是他们都不知晓,这些银子还不如他开当铺的呢。
当然,他暗中也使了一些手段。
只是李尚书他们根本不知。
陆无忧今日要的不是什么参与朝堂之事,更不是建什么学子楼,反正,建学子楼也不是了出银子,他又不心疼,他何必去趟这样的混水呢?
他想要的是……
他端起一盏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二人,可没他这样好心情。
陆无昭咬牙,“太后,他们也大胆了,真当朕不存在吗?”
他们在针对陆无忧,挤怼陆无忧,这是好的,可是全程,他们都没有问过他这个圣上的意见,李尚书的道歉,也是在听了梁相的话才开口的,那么,要他这个皇帝干什么?
所谓当局者迷。
陆无忧没有来之前,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今日一看,他们却以梁相马首是瞻。
也就是说,他被欺骗了足足五年之久?这焉能不让他生气?
陆无昭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他们,更恨不得换掉他们。
李太后摇头,“换人?圣上,你确定换上来的人是我们的人吗?”
陆无昭苦了,“太后,那总不能让他们长此以往吧?”
李太后冷哼,“不然呢,不长此以往也往了五年了,若是现在换,反而落下了把俩,他们没有犯错,便私自换下,再加上三月过后学子们就要入京了,难不成,你要让学子们失望?”
换朝臣?
亏他想得出来。
就算是要换,那也是要等那些个学子来了之后再换,等到科考之后再换,而且还不是一齐换,得一个个来,否则,天下大乱,根基不稳啊。
不过。
“哀家也没想到啊,我们的梁相在众朝臣中竟还有如此高的威望,竟比你这个圣上还要强。”
李太后按了按眉心,这可有些头疼了啊。
想要把梁相拉下来,那就得好好的思量思量了,一来要拉得让人说不出话来,二来要拉得干干净净,如此才成。
再加上,梁相之嫡女在宫中为皇后。
这根深蒂固的,更加的难了。
李太后暗暗的有些后悔了,为何要选她做皇后?
她看了看一边悠闲的喝着茶的陆无忧,勾唇一笑。
“摄政王,你的意思呢?”
这是陆无忧整出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急,而他就这样看着吧,否则,昨儿个他为何会让人送这样的信过来,让他们看什么好戏?
现在这戏也看了,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陆无昭也将目光放了过来。
陆无忧好笑了,这明明是他们的事情,却硬要加在他的头上?
他人布袋子里翻翻找找,随后拿出一块词牌来。
“与我何干。”
卟卟卟。
李太后和陆无昭齐齐吐血。
李太后更是道,“你是摄政王,此事怎的能说与你没有关系?且不说你不摄政王,单就说你是十三王爷,你姓陆,这便与你有关,而且还是大大的关系。”
陆无昭也道,“是啊,难不成,你要让梁相把持朝政不成?”
陆无忧又好笑的看着他们。
这是他答应了赵蛮不能说话,不要激动啊,否则,怼不死他们。
他们还好意思说他是陆氏,好意思说他是十三王爷?那他们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和陷害,不说别的,单就是那两道圣旨,也足以证明他在他们心中是必须死的那一个。
怎么,现在遇到了难处,却把摄政王和陆氏的名头加在他身上了?
不好意思,晚了。
陆无忧在李太后和陆无昭期待的眼神中,拿出一个词牌。
“本王累了。 ”
随后,放下茶盏,起身离去。
陆无昭想拦,却被李太后一把拉住,“行啊,那明儿个,我们再见。”
陆无忧也不管他们的眼神,连个手都没挥的,走远了。
陆无昭急了,“太后,你怎的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呢?梁相野心勃勃,其心昭然若揭,陆无忧他明明知道,可是却弃我们于不顾,他这样简直就是背信弃义。”
李太后叹了口气,“陆无忧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不想说便不会说,再如何,他也不会说,相反,你若是逼急了,他与梁相联合,那就麻烦了。”
陆无昭呆住,不,不会吧?
李太后冷哼,“有什么不会的,为了这个至尊之位,就算是再亲的人,也会背叛,行了,再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那个学子楼,到底要不要用国库建吧。”
说完,李太后也离去了。
不过,她骂骂咧咧的。
“蓉蓉,你说哀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呢?连个学子楼都搞不定?当的什么皇帝?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哀家来呢?”
“你去,把皇后给哀家喊来,哀家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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