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生想到二哥在餐桌上的表现也觉得可疑。
傅春生却是想也不想的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个人看向他,洛宸曦很不高兴的看着大哥:“你不能因为他拿钱给你治病,就这么偏向他。我也知道你们是亲兄弟,你信他也无可厚非。”
傅春生被他冷漠的眼神弄得心里很是不舒服,只能解释:“我刚才来的时候,问过老二, 他们还觉得关彩霞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她对公司挺上心的,怎么会卷钱跑了呢?你看,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又怎么可能会有知情不报的嫌疑呢?”
傅春生随即又想起一个细节:“而且,当时关彩霞走的时候,他们就和我说了,他们当时就猜测关彩霞是去找你帮忙了。”
洛宸曦仍旧是不相信:“他们是在你面前做戏也说不定。”
傅春生看他这样,忽然回过味来:“你口口声声叫他们二哥二嫂,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和好是吗?”
洛宸曦轻嗤一声:“我没这么说,当然,如果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是没办法的。”
虽然之前也看出一点苗头,可现在听到洛宸曦这么痛快的承认,傅春生还是感觉到很难受。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低垂着头说道:“我以为你们是真心的。”
怪不得他觉得这几个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说的话听起来都阴阳怪气的,原来人家专门为老二准备的明枪暗箭。
老二那个性子,也难为他真的肯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
看他垂眉丧眼的,洛宸曦轻蔑的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转身离开。
傅秋生见大哥这么难过,心生不忍,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安慰。
只是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傅春生叹气:“我以为咱们这个家能回到从前。”
“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的心态早就变了,怎么可能还回得到从前。”
他没有去嘲笑大哥的天真,毕竟在这之前,他也抱着这样的期待,尤其是看到洛宸曦跟傅焰凛白水胭心无芥蒂的叫着二哥二嫂的时候。
他当时真的挺高兴的。
直到餐桌上,洛宸曦亮出手表,将牛肉汤里加满香菜。
去年夏天在家的时候,他曾经亲眼见到二哥闻到香菜的味道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时他就判断二哥是不是不喜欢吃香菜,可二哥只说都行,还可以。
他也就信以为真。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天真啊,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还是去了大学,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才知道一句话的汉语释义会有很多种。
其实变得何止是心态,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身份变了,大家的心态才变了。
“其实二嫂说得对,大嫂也不一定真的就走了,咱们还是要去找咱妈问问清楚,也许她真的是去进货了也不一定。”
傅秋生抱着一线希望,找到了洛宸曦,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大嫂虽然自私了一点,可还不至于绝情到这个地步,她得为她父母孩子着想,更何况她妹妹还在看守所里呢,她跟咱妈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不然两个人也不会一起合伙做生意。她现在出去,说不定是想要大赚一笔,她们也没什么门路,只能试试,用钱事情会不会好办一些。”
傅春生从屋里出来,听到傅秋生说关彩霞和石巧云关系好,欲言又止。
老三说的未尝不是一种可能,他看着洛宸曦:“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不如去找咱妈问清楚!”
洛宸曦看着两兄弟,脸色沉的滴水:“咱妈,原来我还是这个家的人!”
傅春生傅秋生觉得他这个火发的很没道理,又不是他们坑了他,只是想想下落不明的关彩霞,被拘留的石巧云,以及洛宸曦打水漂的那一大笔钱。
都没有回嘴。
三个人锁了门,上了车,直奔巨宝镇。
中途跟傅焰凛白水胭的车擦肩而过,洛宸曦踩着刹车停了下来,先是将汽车以及开车的人打量了一番。
原来白水胭一直等在饭店外面,这两夫妻现在指定是幸灾乐祸呢!
他心中冷笑,就这样,傅春生还说这对夫妻无辜,究竟是真的无辜,还是因为亲兄弟之间的互相袒护,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二嫂的车真不错,我刚才在饭店门口愣是没认出来,你看到我们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就算是不想跟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至少也应该打声招呼吧,是不是嫌弃我们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傅秋生,白水胭可不只是没和他打招呼。
傅秋生这会儿已经浑身无力,他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不讨好。
傅焰凛哪能容忍别人对自己媳妇这么阴阳怪气,当即就要发火,却被白水胭拦住。
白水胭看着傅秋生为难的神情,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刚才去了一趟乡下,身上染了一点味道,就没进去打扰你们,怎么,老弟,你不是连这个理都要挑吧?”
这一声“老弟”叫的洛宸曦差点厥过去。
抛出去的问题被白水胭就这么扔了回来,他只能笑笑:“怎么会呢?我就是想着咱们能聚在一起也不容易,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嫂还生我的气,这才不肯进去!”
“这你就小瞧你二嫂了,我这个人最通情达理,才不会一直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倒是你,这么想可就太小心眼了。”
洛宸曦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笑笑。
白水胭看着几个人,好奇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回巨宝镇。”洛宸曦重新转回心思,看着两个人,试探性的说道:“这不是么,二嫂走了,将公司账上的钱都拿走了不说,还抵押了公司,办了一万块钱的贷款,只说是去进货,可人都联系不上,我们正想回去找咱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唉,对了,二哥二嫂,我听大哥说,大嫂走的时候你们看到了?你们当时就没察觉出点什么不对劲的来?”
傅焰凛这回学聪明了,将下巴搭在白水胭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我实在是不了解大嫂的性子,能看出什么异样来?”
洛宸曦看向白水胭:“二嫂跟大嫂打交道的时候那么多,总不会说不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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