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菲在陈远面前吃了瘪,明显开始气急败坏,指名道姓直呼陈远的名字,“陈远,你别太嚣张了,你这个縣長能不能干,不过是我舅舅一句话的事情,你要不识抬举,我让我舅舅撤了你的职。”
“呵呵,那你倒是让你舅舅撤了我的职啊。”陈远毫不示弱地同唐晓菲对视着,“唐副縣長,要是没别的事,请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别在我这里胡搅蛮缠。”
“陈远,你……你……”唐晓菲气地说不出话来,看着陈远的眼神,唐晓菲突然意识到,自己拿舅舅骆飞似乎压不住陈远。
脸面有点搁不住,唐晓菲撂下狠话,“陈远,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嚣张,哪天你被撤职了,可别跟丧家之犬一样。”
唐晓菲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开。
看着唐晓菲的背影,陈远摇了摇头,这娘们的性格还真是泼辣。
没理会唐晓菲这茬,陈远在办公室又忙碌了一会后,便前往松北新城考察新城区的建设。
这是例行性的工作安排,下午,陈远还将前往开发区考察藤铁工艺产业园的进展情况。
陪同陈远考察的有县发改局、规划局、城建局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一行人来到新城区建设指挥部,了解相关的建设进度。
就在陈远等人过来时,在附近靠马路边的工地,两辆小轿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路边,车上,分别走下了一男一女。
如果陈远在这,一定能认出来,男子是副秘书长兼委办主任刘本涛。
站在刘本涛旁边的,是一名姿色上佳、气质出众的女子。
两人对着松北新城片区的工地指指点点。
“倪总,这松北新城片区的规划不小,看来松北县是下了大手笔要建设这个新城区。”刘本涛笑道。
站在刘本涛身旁的,正是市六建的副总经理倪渱。
听到刘本涛的话,倪渱笑道,“规划再好,也得能落地,否则就只是空中楼阁。”
两人正说着话,陈远一行从指挥部里走出,朝工地这边走来。
刘本涛第一时间看到了陈远,冲倪渱努努嘴,“那边最前面那个就是松北县的陈縣長。”
“他就是陈縣長?”倪渱眯着眼仔细看着,笑道,“果真是够年轻的,难怪我之前看报道说他是咱们江东省最年轻的縣長,看真人比报纸上的照片帅多了嘛。”
“呵呵,看起来是年少有为,不过骆书记可不喜欢他。”刘本涛笑笑,不想和陈远打照面的他,转身朝车上走去,一边冲倪渱道,“倪总,咱们走吧,苗书记估计也快到酒店了。”
“好。”倪渱点点头,又朝陈远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上车。
这头,陈远看到了刘本涛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刘本涛?
心里想着,陈远想再仔细看一眼时,刘本涛已经上了车子。
刘本涛的车子离去,陈远也就没再關注,在松北新城视察完,陈远返回到县大院,中午,陈远在办公室吃了快餐,短暂的午休后,下午,陈远又前往开发区调研考察藤铁工艺产业园的进展情况。
陪同陈远调研的有副縣長兼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赵杰出,府办主任许婵,以及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藤铁工艺产业园的工作,陈远如今都交给了赵杰出,赵杰出也没让陈远失望,这些日子以来,产业园的发展有目共睹,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距离陈远上次过来才没过去多少时日,陈远今天再过来一看,整个产业园片区正在大兴土木,不用多久,这里便能矗立起一幢幢崭新的厂房。
“随着天成集团签约入驻,现在越来越多的本地相关企业也都想搬进产业园来,幸好咱们早期规划留足了足够的土地,不然现在产业园的发展还真得受制于土地空间不足。”赵杰出给陈远介绍着产业园现在的详细情况。
“这就是龙头的吸引力啊,有天成集团这样业内龙头企业入驻,对于咱们打造完整的藤铁工艺产业链是有很大帮助的,今后咱们松北的这个滕铁工艺产业,不仅要做大做强,还要成为江州市的一张特色名片。”陈远笑道。
“有陈縣長高瞻远瞩提前谋划,我相信未来几年一定可以实现这个目标。”赵杰出跟着笑。
“赵副縣長,你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陈远笑着摇头。
“陈縣長,我说的是实话,这滕铁工艺产业园能够搞起来,确实是离不开您的谋划和推动。”赵杰出由衷地说道。
陈远拍了拍赵杰出的肩膀,“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老百姓谋发展。”
“陈縣長说的是,跟您在一起工作,我感觉思想境界都升华了。”赵杰出再次笑道。
听到赵杰出这话,陈远摇头笑笑,这家伙还拍马屁拍上瘾了,不过对方干事也靠谱,是一员干将。
一旁,许婵听着陈远和赵杰出的对话,不动声色瞄了两人一眼,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感觉,陈远仿佛有一种特别的人格魅力,可以让人汇聚到他身旁一起做事,而反观苗培龙,看似在县里边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但却正在逐渐失去人心。
想着心事,许婵默默盯着陈远,在她眼里,陈远几乎说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又会有什么弱点呢?想着苗培龙交给他的任务,许婵心里叹息了一声。
整个下午许婵都有些走神,而陈远并没注意到许婵的异样,一行人在开发区调研结束,便回到了县大院。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傍晚下班,陈远在办公室加班到八点多,随即开着秘书傅明海借的车子,照旧来到县宾馆外盯梢。
一直盯到了10点多,陈远都没看到文方正从县宾馆出来,眼看着时间不早,陈远只好先行回去休息,今天晚上算是白盯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陈远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下班后,陈远就到县宾馆外蹲守,试图再抓住文方正的现行。
一连几天的盯梢,陈远颇为疲惫,在秘书傅明海看来,陈远这几天明显也是神神秘秘的,虽然不知道陈远在鼓捣什么,傅明海也不敢多问。
连续几天的蹲守徒劳无功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晚,陈远照例在县宾馆外盯梢时,晚上九点多,陈远就看到文方正戴着口罩从县宾馆内走了出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后匆匆离开。
尼玛,总算又让老子逮住了。陈远暗暗骂了一声,开着车子跟上文方正乘坐的出租车。
果不其然,文方正再次在路边一家足浴店停下,快速走了进去。
亲眼看着文方正进了足浴店,陈远拿起手机给蔡铭海打了过去,“老蔡,你组织点警力来松平路这边,速度要快,对了,顺便再带两记者过来,到时这样做……”
陈远拿着手机跟蔡铭海悄声嘀咕起来,和蔡铭海交代完后,陈远这才收起手机,看着文方正刚刚进去的那家足浴店,眼里闪过莫名的笑意。
此刻,足浴店里的文方正还浑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已经憋了好几天的他,今天晚上又忍不住出来释放了。
在市里的时候,文方正也没少去足浴场所,只不过因为老婆管得紧,再加上文方正是个妻管严,所以在市里时,文方正反倒相对收敛,来到松北,一下子没有妻子在身旁管着,文方正倒有点像是放飞自我了,来松北这十多天,今晚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这种场所了。
这会,文方正和给自己按摩的小姑娘有说有笑地聊着,还不时说点笑话逗得对方哈哈大笑,一双手更是没闲着,从那娴熟的动作看,文方正分明是个花丛老手。
足浴店外,几辆警车悄悄开了过来,一队警员从车上下来,迅速冲进了足浴店。
在警员行动时,还有记者拿着摄像机在旁边跟拍,全程直播今晚的行动。
边上的马路,陈远看到警方的人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时候,陈远看到蔡铭海正在路边张望,探出头冲蔡铭海招了招手。
蔡铭海看到陈远,立刻上了陈远的车子,一边问道,“陈縣長,您怎么会知道文组长在里头?”
说着,蔡铭海抬手指了指那家足浴店。
“呵呵,我可是盯了好几晚了,都快累死我了。”陈远笑道。
“啊?”听到陈远亲自盯梢,蔡铭海道,“陈縣長,这事您干嘛自己干,您吩咐我一声,我立马就安排人来盯着,您犯不着这么辛苦。”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远笑着摆手,他之所以没把这事安排给别人,主要也是为了尽量避免走漏风声。
两人在车上说着话,店里的包间,警方的人冲进文方正所在的那个房间时,正在做俯卧撑的文方正顿时大惊失色,看着冲进来的警员一时呆住,直至看到有记者在摄像时,文方正才恍然惊醒,拿起毛巾挡住自己的头,一边大喊道,“别拍,不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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