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一咧嘴,赵晓兰这么说倒也合理,不叫职务,以后见了她总不能什么称呼都没有吧。
虽然陈远不情愿叫赵晓兰姐,但想想也实在没有其他更合适的称呼,何况她比自己大不小。
但虽然叫姐,陈远却不愿叫“晓兰姐”,那样显得太亲密。
从赵晓兰此刻说话的口气里,似乎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情绪。
如此,那就是赵晓兰可能不知道她被处分的事和自己有关。
既然赵晓兰不知道,那骆飞也可能没猜到。
如此一想,陈远心里有些轻松,接着叫了一声“赵姐”。
赵晓兰点点头:“既然我已经不是官场中人,私下也不用叫称呼你职务了,就叫你小陈吧。”
陈远点点头,又道:“赵姐,你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先出去散散心,回来后去唐朝集团上班。”赵晓兰道。
赵晓兰觉得这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告诉陈远也无所谓。
陈远心里一动,接着道:“赵姐去唐朝集团上班,不知做什么职务?”
“挂个顾问的头衔,这样多少有点事干,不然一直在家呆着会闷死的。”
陈远心里一亮,卧槽,赵晓兰要去唐朝集团做顾问,这是谁的主意?
陈远接着道:“赵姐,你辞职后也可以自己找点事做啊,怎么想到去唐朝集团呢?”
赵晓兰笑了下:“我在体制内做了这么多年,哪里会经商啊,自己干还不得赔死,何况唐朝集团又盛情邀请,老骆又赞同,我干脆先去那里享个清福算了,起码不那么无聊。”
陈远眨眨眼,一时没说话。
这时赵晓阳催赵晓兰进站,他们接着进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陈远不由陷入了沉思,唐朝集团盛情邀请,显然是唐俊文的主意,唐俊文这么做,目的似乎不纯。
自己都能猜到唐俊文的用心,骆飞自然更明情,既然如此,他为何赞同赵晓兰去唐朝集团做顾问呢?
嗯,似乎有些道道。
陈远继续琢磨,既然骆飞已经知道了唐俊文对赵晓兰做的事,那他自然是恨唐俊文的,自然想搞他.
特别是那天他背后看唐俊文那转瞬即逝的仇恨眼神,也证明了这一点,但骆飞却赞同赵晓兰去唐朝集团,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
陈远不由换位思考,慢慢分析着。
倏地,陈远心里一个激灵,似乎猜到了骆飞的用意。
骆飞既然不打算和唐俊文公开撕破脸,那就顺水推舟,要借此举迷惑唐俊文。
同时,骆飞既然想搞唐俊文,那就要有切入口,而这切入口,他选在了唐超身上,要借助赵晓兰来实现这目的。
赵晓兰在唐朝集团做事,以她多年的办案经验,只要留心,是可以搜集到唐超和唐朝集团的违法证据的。
如此,只要借此干了唐超,那唐俊文必定不利索。
陈远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同时陈远又想到,骆飞现在的心思,唐俊文应该是猜不到的,因为他不知道骆飞捉奸的事,不知道自己控制赵晓兰的事已经被骆飞知晓。
想到骆飞这心思,又想到安哲安排给吕倩的事,陈远暗暗点头,嗯,在江州盘踞多年为非作歹的唐氏父子,似乎要大难临头了。
当然,这大难临头是应得的报应。
想想又觉得有意思,骆飞和安哲水火不容,但在这事上,两人却似乎又在携手,只是这携手双方互相不知,只是安哲是出于公心,骆飞是出于泄私愤。
想到唐俊文在江州官场培植多年的庞大势力和牢固根基,陈远隐隐觉得,后面的斗争将会很激烈,甚至惨烈。
一旦唐俊文被连根拔起,那么,江州官场势必会掀起一场超级风暴,甚至是高烈度的强震。
而在这超级风暴和烈震中,多年来一直紧跟唐俊文步伐的楚冬能置身度外安然保身吗?
这似乎不可能,只要唐俊文出事,楚冬必然会被牵连,必定会不利索。
想到这一点,陈远顿时感到刺激,又兴奋,尼玛,时不我待,只争朝夕,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要积极投身到这火热的洪流中去推波助澜。
当然,安哲和骆飞此时都做得十分隐蔽,自己也要格外谨慎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如此,以自己这种小人物的身份和能量,最合适的就是要静观其变,同时尽最大可能搜集一些有用的东西。
正琢磨着,车站的喇叭响了,通知京城来的火车到站。
陈远收回思绪,进站去了接站口,等着安然出来。
很快旅客开始往外出,陈远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找寻安然。
很快看到了安然,她正拉着行李往外走。
“安然——”陈远冲她叫道。
安然听到声音,接着看到了陈远,顿时兴奋起来,边走边挥手:“陈哥哥,我回来啦……”
看安然兴奋,陈远也很开心。
安然几步出来,把行李箱一扔,接着就抱住陈远蹦跳:“恩人哥哥,想我没,想我没……”
在这种场合,陈远有些不适应安然的主动和热情,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发情……”
“呸,你才发情!”安然啐了陈远一口,接着松开陈远,却还是很兴奋,接着道,“我爸怎么不来接我?”
“就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还能让安书记这等大人物来接?不知天高地厚。”陈远道。
“哼,他再大的人物也是我爸,我是他宝贝闺女,接我天经地义。”安然一撅嘴。
“安书记今天忙呢,让我来接你不行?降低了你身份?”陈远做出不开心的样子。
安然笑起来:“嘿嘿,其实我更喜欢你来接呢。”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最喜欢的恩人哥哥啊,这些日子在京城,人家一直想着你呢,恩人哥哥,你想我没?”
陈远摇摇头。
“为什么?”安然不乐意了,小嘴又撅起来。
陈远不想让安然刚一回来就不开心,道:“因为我想你想得想不起来了。”
“哈,这话还不错。”安然又高兴起来。
陈远接着拉起安然的行李箱:“走,回家。”
“好来,回家家,吃饭饭……”安然一蹦一跳跟着陈远往外走。
边走陈远边道:“昨晚休息地如何?软卧还是硬卧?”
“休息个鬼啊,昨晚我差点被折腾死。”安然道。
“怎么?”陈远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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