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按你的吩咐,最近我调查了楚冬的直系亲属,没有任何收获。”王笑无精打采道。
“嗯?”陈远深深皱起眉头,感到失望,楚冬怎么这么难查?难道他真是清正廉洁之人,什么经济上的问题都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笑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个人我没查。”
“谁?”
“季玫,楚冬的老婆,我现在找不到她的踪迹。”
陈远哑然失笑:“她你不用查。”
“哦,那我下一步开始调查楚冬的旁系亲属?”
“可以。”陈远顿了下,又道,“你还要查一下楚冬有几个女人,包括这些女人的具体情况。”
“这个似乎很难。”
“为什么这么说?”
“这家伙做事很谨慎,他单独活动的时候,反跟踪意识意识很强,有几次我差点被他发觉,我现在能查到的,只有电视台一个女主播深夜去过他家,而且还没有现场证据……”
陈远接着道:“难也要查,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收获,不过,前提是绝对不能被他发觉,如果有暴露的可能,立即中止。”
“好,陈哥,听你的。”王笑答应着。
和王笑打完电话,陈远到了正泰集团,把车还了。
本来陈远打算中午和李长青一起吃饭的,但李长青中午有重要客户招待,他就离开了,在外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点。
吃过饭,看下午上班时间还早,陈远想起有些日子没见到老三了,决定去童童旅行社看看。
到了旅行社,一楼很安静,员工都出去吃饭去了,只有一个接待员趴在前台前打瞌睡.
看陈远进来,接待员热情招呼,陈远说是老三的朋友,过来玩的,接待员说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在楼上办公室。
陈远点点头直接上楼,走到老三办公室前,直接推门,没推动。
大中午的关门干嘛?
陈远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动静。
陈远皱皱眉头,嗯?怎么回事?什么动静?
陈远把耳朵贴近门缝,这回听清了,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压抑的哼哼唧唧声。
陈远乐了,老三和童童在办公室干那事。
陈远没有打扰,点着一支烟,站在门口安静吸着,边不时侧耳听一下。
半天,终于没动静了。
嗯,忙完了,陈远接着“砰砰”敲门。
“谁啊?”屋里传出老三的声音。
“老子。”陈远道。
“等下……”接着屋里传出一阵动静,然后老三过来开门。
老三脸上还有一层细汗,童童面色红润坐在老三办公桌前,冲陈远笑了下。
“过来前怎么不打个电话?”老三道。
“不打电话我也没打扰你们的好事。”陈远皮笑肉不笑道。
“嗯?啥意思?”老三一本正经道。
“老子一直在门口抽烟,等你们忙完才敲门的。”陈远道。
童童脸更红了,接着站起来羞答答道:“你们哥俩聊吧,我去办公室忙点业务。”
“好,童总,你的任务完成了,忙去吧。”老三大大咧咧道。
童童打了老三一下,接着不好意思出去了。
然后老三冲陈远来了一拳:“我日,你偷听。”
“怕人听就别干啊……”陈远大笑起来,接着看看沙发,“在沙发上搞的?”
老三点点头,嘿嘿笑起来:“中午一时兴起……”
“董事长干总经理的感觉如何?刺激不?”陈远邪恶道。
“好了,别拿老子开涮了。”老三又打了陈远一拳,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着陈远,“怎么有空来这里?”
陈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想你了。”
“哪里想?”
“反正不是下面。”
老三哈哈笑起来:“你特么要是下面想老子,老子给你切了。”
陈远呲牙一笑:“最近生意如何?”
“还不错,不过都是童童在忙,我是外行,给她打下手。”
“你这董事长名不符实。”
“没办法啊,是童童非让我干的,其实我还是喜欢老本行。”
“怎么?贼心不死?”
“有点。”
“有那想法也别干了,那一行有风险,做旅游踏踏实实赚钱多好。”
“童童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确实喜欢那一行,想起来就心痒。”
“王笑现在做的如何?”陈远道。
老三道:“马马虎虎吧,虽然我传授给他不少东西,但干这玩意,有时候也要靠天赋,这小子在这方面不如我,遇到难办的事还是找我请教。”
陈远眨眨眼,自己当初叮嘱王笑不要告诉老三自己委托他办的事,看老三现在如此说,似乎王笑没告诉老三,在自己委托的事上遇到难题没找老三。
陈远接着转移话题:“准备啥时举行婚礼?”
老三道:“现在公司业务太忙,等等吧,不急,反正我们现在不是无证驾驶。”
“你不急,恐怕你们双方父母急。”
“那也没办法,毕竟要以事业为重。”老三说完,看着陈远试探道:“你现在啥情况?”
“我什么啥情况?”
“废话,个人问题啊。”
“不谈这个。”陈远摆摆手。
“不谈这个谈什么?我估计你爸妈肯定很着急。”
陈远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现在要以事业为重。”
“你个事业重个屁,和我们的能比吗?”老三哼了一声,接着道,“有目标了没?”
陈远摇摇头。
“哥们,我看这事你要抓紧点了。”老三道。
陈远低头抽烟,不语。
老三沉默片刻:“李莲现在什么情况?”
“还那样。”陈远眼神黯淡下来,前几天自己刚去精神病院看过李莲,每次看完李莲,他的心情都要低落好几天。
看陈远这神情,老三小心翼翼道:“是不是还想着李莲?”
陈远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他无法否认,在自己到目前的情感生活中,李莲是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是,自己对她倾注的满腔真情,换来的却是一顶耻辱的绿帽。
这种耻辱一直深深刻在陈远心里,让他对李莲产生了说不清的感觉,要说恨,曾经是有的,而且很恨,恨到骨子里。
但李莲现在的处境却又让他恨不起来,似乎,自己现在对李莲更多的是怜悯。
曾经无私付出的爱带给他无法愈合的创伤,再也不会有那感觉了,再也不会。
而同时,这无法愈合的创伤又让陈远对情感和婚姻产生了深深的厌倦和恐惧。
下意识里,他就不愿提起想起这个,就想回避逃避,甚至想用不恭不羁掩饰自己内心的这种厌倦和恐惧。
男人这辈子,究竟可以爱几个女人?深爱过一次之后的情感,还算是爱吗?
还会爱地那么深那么真吗?在无数个难捱的漫漫长夜,陈远经常想起这个问题,经常会陷入难言的迷茫和酸楚。
此刻听老三这么问,陈远重重呼了口气:“对,我现在还想着李莲。”
老三微微一怔。
陈远接着道:“但我想着她,只是可怜她关心她,想照顾好她,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正常人,而那种感觉,是不会再有的。”
老三叹了口气:“我能理解,我和童童也都希望李莲能好起来,只是精神上的问题非一日可以治愈,甚至要很久……如果李莲永远治不好,你打算照顾她一辈子?”
陈远内心涌出巨大的迷惘,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从法律和道义上来说,自己对李莲都没有任何责任,可是,但是……
陈远突然感到很烦躁。
从老三那里出来,陈远看着外面的天空,天又阴了。
云起云落,云卷云舒,天气为何总是如此变化无常?
天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陈远发出深深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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