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小子自恃是安哲的身边人,看他们落魄了,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缺乏最起码的尊敬。
气愤之下,他们又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陈远,风暴来了,你小子处在风暴中心,很快就要跟着安哲倒霉,现在还牛逼闪闪,嘚瑟个鬼啊。
刘本涛蔑视地看了陈远一眼,没应声,接着转头看着别处。
姚健重重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陈主任现在心情不错吧?”
“还行。”陈远点点头,“我看你们心情也都很好。”
“那是,我们没有理由心情不好。”姚健道。
“为什么呢?”陈远道。
“为什么干嘛要告诉你?”姚健道。
“哎,看你这话说的,好东西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嘛。”陈远道。
姚健哼笑一声,王庆成接着似笑非笑道:“陈主任,这恐怕不好分享吧。”
“为什么呢?”陈远又发问。
王庆成干笑一声,没说话。
“难道还需要保密吗?”陈远道。
文方正这时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陈远,我们不是不想和你分享,而是让你分享的话,你会哭都找不到地方,你会吓得尿裤子。”
文方正这么一说,姚健、王庆成和刘本涛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快意和舒畅。
艾玛,他们好久没有今晚这么好的心情,好久没这么痛快畅快笑过了。
看他们笑得如此夸张,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弄,陈远知道他们此时的所想,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一旦想到这一点,陈远顿时来气,决定以牙还牙,捉弄他们一番。
陈远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看陈远笑,他们停住,互相看了看,然后看着陈远,文方正道:“我们笑,你跟着笑什么?”
陈远边笑边道:“看你们如此快乐,我受到了感染,不由为你们这四位失意者感到欣慰,在低谷中还能保持如此的乐观,实在很难得,难得啊……”
陈远这话触到了他们最敏感的痛处,他们又都生气,这小子自己就要倒霉了,还敢嘲笑他们,真是不可救药。
虽然老子们处在低谷,但马上就要变天,这天一变,老子们的春天就来了,到时看你小子会沉到哪个泥坑里。
如此一想,他们又觉得陈远可悲可笑,忍不住又都笑起来。
姚健边笑边道:“陈主任,你为我们感到欣慰,十分感谢,只是不知,你到时的表现会不会让我们感到欣慰。”
“嗯,这个……我得想想。”陈远道。
“想个屁。”文方正毫不客气道,“小子,你短暂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到时我看你还能怎么嘚瑟牛逼。”
陈远微微一笑:“真的?”
“废话。”文方正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既然你说的如此肯定,那我们打个赌,敢不敢?”陈远道。
“你要怎么赌?”文方正不屑道。
“怎么赌我想想……”陈远装模作样想了下,然后道,“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在地上爬,边爬边学小狗汪汪叫,如何?”
文方正顿时头大,尼玛,这个兔崽子,竟然想出这馊主意,姑且不论自己输赢,光这赌法就太差劲了,作为体制内相当级别的堂堂人物,怎么能学小狗叫呢。
“混账——”文方正勃然大怒。
“哎,咱都是文明人,不带这么玩的。”陈远道。
文方正被气昏了头,什么文明人,你这混蛋打赌让自己学小狗叫就文明了?
刘本涛看着陈远皱皱眉头,觉得这小子委实放肆,又觉得这他说话做事的路子很邪,哪里像个体制中人的样子。
刘本涛看着陈远冷冷道:“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陈远一副自信的样子。
刘本涛冷笑一声:“好个狂妄的无知小子,咱们走着瞧。”
“嗯,好的,走着瞧。”陈远点点头,“对了,你们打算怎么走呢?是竖着走还是横着走?是按高矮个排成队站着走还是集体在地上爬?”
一听陈远这话,他们四个都怒了,在地上爬,那大家不都成小狗了?
这小子实在太放肆太狂妄,到时一旦他倒霉,老子们一定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看他们发怒,陈远一声长笑,接着转身就走,边走边摇头晃脑道:“都说小人得志便猖狂,这还没得志呢,就迫不及待蹦跶了,唉,人要是犯贱确实没治,老衲不知是否该慈悲为怀超度一下……”
听着陈远这话,他们四个的鼻子都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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