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段芳雅脸色一黑,侧身嗅了嗅自己肩头的位置,顿时也觉得,好像真的沾上味道了,难得有个嘲笑阮乔乔的机会,却——
气死人了。
她故作淡定,睨向阮乔乔:“阮乔乔,你实在不用故意在言语上攻击我,这没意义,在我这里,你已经是个输家了,阿迈不要你了,你就是个弃妇。
但我不一样,我早晚会成为阿迈的妻子,跟着他过上好日子,从此以后,我们在身份上,将有天壤之别。我是高官太太,而你会在这破村子里,找个泥腿子结婚,然后挖一辈子野菜。”
阮乔乔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噗嗤一笑。
“一个我不要的男人,你倒是当成了宝。你嫌我们这小乡村破烂,可往这里跑的倒是挺勤快,刚刚我还看到你在那边帮人浇粪浇得挺快乐的呢。”
段芳雅没想到,刚刚自己那丢人的样子,竟然被看到了。
可这蠢女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懂,重活一世,她只想做人上人,现在也不过是在为未来的飞黄腾达投资而已。
“无知的女人!我懒得跟你废话!”
她表舅可是阮乔乔这种臭村姑,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大人物,自己跟她置什么气呢?
她哼了一身,转身傲娇离开。
无知?
看着段芳雅离开的背影,阮乔乔眉眼眯起。
破案了!这个女人态度的转变,绝对跟自己一样,是知道了一些未来与傅闻舟有关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她的途径跟自己是不是一样了。
不过……不管是不是一样,只要自己还是傅闻舟的妻子,她段芳雅都休想占傅闻舟半分便宜。
阮乔乔拎着刚刚运气值爆发,收获到的鲜嫩的野菜回了家。
她刚一进门,傅闻舟就将段芳雅送来的苹果切好了,递给她。
阮乔乔唇角扬起弧度,接过盘子,拿了一块吃掉,嘴上还赞叹了一句:“你家狗腿子亲戚送来的不花钱的水果,就是香甜,你也来一口。”
阮乔乔捏了一块,塞进了傅闻舟口中。
傅闻舟配合的点头:“是不错。”
阮乔乔看着他,笑问:“你都不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殷勤吗?”
傅闻舟简明扼要:“无利不起早的人忽然殷勤起来,必然是有利可图的。”
“那你还接受她送来的东西,你就不怕她们日后利用这些占你便宜?”
傅闻舟脸上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淡嗤了一声:“她们没这本事。”
“你倒有自信。”
傅闻舟的身子微微下弯了几分,面容与她齐平,唇角散漫的勾起弧度,笑得像个妖孽,他薄唇轻启,声音里也透着致命的暧昧:“当然,我的便宜,只能给我家娇娇占呢。”
阮乔乔登时红了脸。
来了来了,又来了。
这男人又带着他那好看到天上地下找不到第二双的桃花眼,胡乱撩人了。
也难怪古代的时候,皇帝能够为了美人荒废朝政,真要碰到妖孽一般的另一半,这谁受得了?
她身子微微后仰,尽量不让自己被美色熏心,摆着一副还算争气的姿态,淡定的转移话题:“下次她再来,你告诉她,我喜欢吃烧鸡。”
说完,她直接转身故作忙碌:“安安康康在外面玩,估计也快回来了,我去做饭。”
傅闻舟看着她红着脸,移开了视线不跟自己对视的样子,忍不住勾唇轻笑,还挺可爱。
半下午的时候,柳美花来喊阮乔乔一起去了山上采药草。
两人边爬着山,柳美花也跟她聊起了天:“本来想上午来找你的,结果村子里上午出了丧事,我去帮忙了,就没来得及。”
阮乔乔跟后柳航村的人并不熟,村子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不过柳美花既然聊起来,她也就随口问了一句:“谁去世了啊?”
“就柳刚那媳妇呗,你可能不认识她,挺年轻的,才29,生孩子把命给生没的。”
“难产了?”
“可不是,要说她也是命不好,这都第五胎了,前面四个生的都还算顺利,谁能想到,偏偏这一胎,孩子位置不正,生了三十多个小时也没生下来。
产婆看情况不好,让柳刚把人送去医院,可柳刚也是个犟种,非说他媳妇前面都生了四个了,有经验,生老二的时候,也挺艰难,让送去医院,结果孩子半路出生了。
他觉得这一胎也一样,横竖都坚持了三十个小时了,再使使劲肯定能成,结果没成想,他前边刚说完,后边他媳妇就大出血,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柳美花说着摇头,又是一阵叹息:“哎,太年轻了,太可惜了,我现在想想那小媳妇的样子,都觉得心里不得劲。之前,我还觉得你嫁给傅闻舟这样的人可惜了,他成分不好不说,你还得守一辈子活寡。
可现在我反倒觉得,守活寡也有守活寡的好处,起码你不用过妇人生孩子的这道鬼门关了。乔乔呀,当女人,太不容易了。”
阮乔乔心里咯噔一声。
她这活寡没守成啊。
眼下傅闻舟还没平反,行动不方便,自己也打算要去医院参加为其半年的学习,现在怀孕,可不是好时机。
但以傅闻舟现在的运动频率,自己中招也是迟早的事。
她眉心沉的紧,这事……不行。
阮乔乔心事重重的采了满满一筐药草回了家。
晚上吃过饭后,傅闻舟照例将安安康康送回了他们自己的卧室。
阮乔乔洗完澡,也立刻回了房间,打开自己的针灸包,撩开衣衫,为自己针灸。
她这针才刚刚扎好,房门就被打开,傅闻舟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阮乔乔心慌,他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闻舟看到她的动作,也面上一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调理一下身体。”
傅闻舟看过阮乔乔不心虚的样子,所以她心虚时,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表情严肃:“是吗?这是调理什么的穴位?”
阮乔乔心思紧了紧,她下意识的要撒个善意的谎言。
可……眼前这双桃花眼灼灼的凝在自己身上,眼底有关心、有疑惑、有担忧,她忽然就不想撒谎了。
两人只是搭伙过日子,她不该骗人。
索性,她如实地说了:“这是……避孕的,我是在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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