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乔起鸡皮疙瘩了:“你当着傅闻舟的面,说关心她的妻子?苏迈,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把道德挂在嘴上吗?这就是你的道德吗?”
傅闻舟轻笑:“娇娇,你还不懂吗?越是爱把道德挂在嘴上的人,越是没有道德。”
苏迈侧眸看向傅闻舟:“你在我跟乔乔因为误会而离婚的期间,娶了她,甚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跟我讲道德了吗?”
“你跟娇娇离婚,是你自己的游移不定和既要又要造成的,不是我造成的。她恢复了单身,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我娶了她,怎么就不讲道德了?
能够等到你跟她离婚的这一天,算我傅闻舟走运。要是情况允许,我都想拿着喇叭,去满世界的宣告,她阮乔乔,是我傅闻舟的妻子。
呵,老子娶到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姑娘,这姑娘这么优秀,这么让我着迷,我高兴,耀武扬威怎么了?你一个失败者,管得着吗?”
他说话间,低头在阮乔乔头顶,宠溺的亲吻了一下:“你不是后悔了,喜欢纠缠,甚至不惜从海城追到了京市来吗?
那就瞪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娇娇这样的好姑娘,娶到手后,到底该怎么养,才能让她开出世上最灿烂的花。
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当初对她的伤害有多离谱,更要让你知道,我傅闻舟,永远都不会是娇娇的麻烦,我只会是与她最相配的爱人,前路还长,你只管就近,慢、慢、看。”
傅闻舟说完,得瑟一笑,搂着阮乔乔的肩膀就走。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哦对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得谢谢你通知了我,毕竟,能够当着娇娇的面,收拾那些觊觎我的人,也是我对娇娇的一种承诺。”
苏迈没动,也没回头,听着傅闻舟说完后,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才侧过身,狼狈的坐在了冬青花坛边,低垂着头,像一尊木雕一般,久久的,一动未动。
傅闻舟的话,他其实都听进去了。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优势,比傅闻舟差多少吗?
他懂的。
可他心里总是还有一个希冀。
他希冀……阮乔乔有一天恢复记忆后,能想起他们的婚姻中,除了与段芳雅有关的问题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快乐的。
他在打一个赌,赌失忆前的阮乔乔一直都是爱自己的。
他希望自己能够赌赢,因为他真的知道错了,他真的还想回到她的身边,跟她组成家庭,生儿育女,重新开始。
她甚至不介意,她带着傅闻舟的孩子,一起回来——
傅闻舟要带着阮乔乔回家,可阮乔乔想到,这段时间,主任待自己不薄,教自己东西也教的认真,那自己自然也不能寒了好人的心。
她回科找到了主任,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知道阮乔乔得罪了院长时,主任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与自己撇清关系,而是有些生气于院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砍掉自己最近看上的学医的好苗子,甚至打算去找院长理论。
还是阮乔乔拉住了他。
这件事,最终到底是谁吃亏还不一定。
傅闻舟坚持带她回家,只是担心他这几天留在医院里,那院长为了自保会来纠缠她,找她求情,给她制造麻烦。
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前,她就先回家好了。
跟主任说完,阮乔乔又去了一趟呼吸科,跟安如意打了招呼,这才随着傅闻舟一起了离开医院。
横竖下午没事了,阮乔乔打算去四合院。
路上,阮乔乔想到今天遇到苏母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闻舟,回京后,你收拾段家人了啊。”
傅闻舟轻笑:“苏迈跟你说的?”
“不是,我今天不是在科室遇到苏家阿姨了嘛,她跟我说的,她说段家现在落魄的要命,一家子的人没一个有工作的,段芳雅去黑市做生意,结果去了三次被抓了三次,这些……哪一件与你有关啊。”
傅闻舟耸肩,云淡风轻的就好像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就不能都是我做的吗?”
阮乔乔:……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段家人没好印象,倒没成想,你能讨厌他们到这种程度。”
傅闻舟抿唇:“段家人就是群落井下石的小人,我小时候,他们因为家里过的太潦倒,就时常去外祖家打秋风。
日子最难过的时候,他们甚至举家都住在了外祖家,一住就是两三年,我外祖家待他们不薄,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贪婪,而慢待他们。
可他们在我母亲去世后,非但没有宽慰半句,反倒还趁着外祖母因为丧女之痛,卧床不起的时候,偷了外祖母放在家里的钱跑了。
之后,他们更是在我被下放到了海城后,对我落井下石,喊打喊杀,三天两头的就来找我闹一场,恨不得让我死在那里,就只是为了跟我撇清亲戚关系。
我若不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那我早就想弄他们了!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阮乔乔轻笑:“我也觉得,就该这样,你做得很好,可你怎么就能确定段芳雅会去黑市做生意的?我一直觉得,段芳雅这人有点傲,应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那一家子人又懒又馋,都在互相推卸责任,的确没一个愿意出去赚钱的,我自然也不确定段芳雅会不会迈出这一步。
可不确定没关系,我派人出去引导着,让这件事成立不就好了?段芳雅当时迫切想要赚钱摆脱眼下的困境,简直不要太好怂恿。”
阮乔乔再次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论起玩弄人心,傅闻舟简直已经炉火纯青了。
“这事干的漂亮,林阿姨说,如今段芳雅在那个小城里,已经臭了名声,短时间内想翻身,简直就是做梦。”
“我这算不算是也替我家娇娇出了口恶气?”
“怎么不算呢?”
傅闻舟坏笑:“那你的那位林阿姨除了说段芳雅的事情,还说别的了吗?有没有再试图撮合你跟苏迈呀?”
阮乔乔白他一眼:……
“没有!”她说完,又想到什么:“她倒是跟我说起小姨的事情了,她说前几天在火车站,看到了一个人,跟小姨长的一模一样。”
傅闻舟听到这话,看着阮乔乔的眉眼蹙了蹙:“在火车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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