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灿拔了几根,是真的。
他太特么帅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古风美男!
没有力气将他挪到床上去了,因为他真的太重了。
恩灿打电话叫来两个助手,让他们送手术包跟相应的药品过来。
然后,她戴上了手套,拿来一个无影的小台灯对着箭没入的方向照着。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给他打麻醉。
虽然他如果半途中醒来的话,这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她已经刻意判定这箭头上是有毒的,所以在不确定是什么毒的情况下,不可以盲目给他打麻醉。
恩灿的手法非常娴熟,取出箭头之后,切除被毒腐蚀的伤口,处理伤口,包扎。
手背上给该男子注射了输液器,用来补充身体的微量元素跟排毒。
她拿着箭头跟割下的腐肉,坐在窗台前的宽大的桌子上。
那边有她的小小实验室。
化验成分分析的数据出来之后,她翻阅了资料,查到应该是某种已经绝迹的毒蛇的毒。
她微微思忖了一下,心里八成相信家里来了“穿越之客”。
她笑了:“呵呵,要不要告诉我妈咪呢?
我老妈可是从八百年前穿越来的北月国圣女啊,这个会不会是什么国家的金童?
供奉给河伯的?
可是这里没有河伯啊,只有我啊,我还缺个男朋友啊!”
想给弟弟勋灿打个电话。
但是一想到弟弟惯用的手法啊,就觉得这样的美男流落在弟弟手里被洗去记忆,然后当一辈子的特工太过暴殄天物。
她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恩灿迅速给他打了一针抗蛇毒的血清。
其实她也很疑惑这个男子为何中了这样的毒还没死。
莫非他懂古武,所以有内功护住了心脉?
恩灿想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电饭煲里熬上粥,她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出来,很有爱心地给美男擦擦小脸,擦擦小手,脑袋下垫上一个小枕头,再给他盖上一层干净的毯子。
心中许多疑惑,她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地板上风神俊美的男人。
“喂,你是不是什么末代皇子呀?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可有成亲呀?”
无人作答。
但是她要睡觉了。
夏侯琉茵的烧,也是反反复复。
而洛晞的心,就随着她的病情而起起落落。
这一生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原来当你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她皱一下眉头,或者生病痛苦,会比谁都心疼,更比谁都难受。
他一夜未眠,就守在她身边,默默祈祷她能好起来。
原本半夜喝了退烧药,已经退了。
但是忽然又烧起来了,医生建议洛晞物理降温,然后等到后半夜又喂了一次退烧药。
好不容易退了烧,洛晞拉着她的手,终于安心地睡上一会儿。
可是清晨七点,又烧起来了。
洛晞怒了,开门就是一顿骂:“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病!”
而此刻,风陌昀正坐在小楼前的石桌上。
望着这里琳琅满目的早餐,还有粟米、彩色的面,以及各种水果蔬菜,他前所未见!
他听见上面洛晞在发脾气。
想着可能是公主还在生病?
也是,公主知道家里死了人,还不生病就奇了怪了。
他埋头接着吃。
文琛站在二楼的窗口,朝下看。
他默默走到一楼小芙的房间门口,敲了个门。
小芙很快过来:“谁?”
“我。”文琛的声音掠进去,她愣住,开门望着他:“文琛哥哥。”
她真是觉得,已经没脸见人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死。
割脉、撞墙、服毒都会痛!
淹死不可能,她会游泳,人在危急的时候有求生的本能,她肯定会游泳不让自己淹死。
上吊、跳楼,死相太丑!
小芙望着文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她觉得活着太难,死更难!
文琛自然是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只是对着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问:“你见过你家小姐口中的昀哥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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