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想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充满了嘲讽。
陈明修见我油盐不进,只好搬出杀手锏:
“哥,你知道为什么挽姐要这么对你吗?”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
陈明修叹了口气,说:
“当年你突然不辞而别,对挽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她只是想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所以,她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冷笑一声,心里涌起一股悲凉。
“哥,你别怪挽姐,她也是一时糊涂……”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他继续编造谎言,“说吧,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陈明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新闻页面,递到我面前。
新闻标题赫然写着:知名设计师林挽月深夜密会神秘男子,疑似新恋情曝光。
照片中,林挽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举止亲密,两人有说有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顿时明白了,陈明修今天来,是想让我看到这些照片,想让我知道,林挽月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我,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哥,你看,挽姐她……”陈明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一把推开。
“滚!”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陈明修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点头哈腰地说:
“哥,你别生气,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知道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知道她过得比我好,想让我更痛苦吗?”
陈明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也会有如此尖锐的一面。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无力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陈明修带来的消息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我的心口,鲜血淋漓。
是啊,林挽月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她,可是,我错了。
时间并没有冲淡我对她的爱,反而让这份爱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林挽月,一头扎进工作里。
然而,越是想要逃避,那些回忆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三天后,程念念突然出现在我的出租屋里。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泡面。
“我来照顾你啊。”程念念理所当然地说,放下行李箱,开始收拾我乱七八糟的房间。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皱着眉,语气不善。
“你需要!”程念念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被她的话噎住,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程念念对我的心意,可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挽月,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她。
我不想耽误她,更不想伤害她。
“你走吧,我这里不适合你。”我冷冰冰地说,语气里充满了拒绝。
程念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我究竟哪点比不上林挽月?”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说:“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还不行吗?”程念念抓住我的胳膊,语气近乎哀求。
我甩开她的手,夺门而出。
在楼下,我恍惚间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我心痛。
是林挽月吗?
我苦笑一声,自嘲地想,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程念念不见了。
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一张字条: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我以为程念念终于死心了,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我刚在电脑前坐下,就听到敲门声。
我打开门,顿时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林挽月。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妩媚的气息。
她站在门口,像是从我记忆深处走出来的幽魂,又像是精心打扮只为赴一场鸿门宴。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对过去的臆想。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挽月勾起一抹笑,眼波流转间,那股熟悉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妩媚,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进来吧。”
她走进房间,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凌乱,像是在我心上踩着鼓点。
我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听到她说:
“别忘了,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我想找你,很容易。”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像是宣告着某种主权。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挽月没有给我太多沉默的机会,她突然靠近,带着一丝酒气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下一秒,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她的吻带着侵略性,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悲伤,像是在索取,又像是在发泄。
我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身体的本能战胜了所有的犹豫和挣扎。
我用力地回吻着她,像是要把这三年来所有的思念和痛苦都揉进这个吻里。
我们像两条干涸的鱼,疯狂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
结束后,林挽月靠在我的肩膀上,房间里一片旖旎的沉默。
我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轻声问道:
“挽月,当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推开我,坐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怎么,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什么?是陈明修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林挽月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他总是喜欢多管闲事。”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酷而陌生.
“那些话,都只是我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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