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和程念念同时转头看向我，杨琳眼中带着一丝挑衅，而程念念的眼神则变得更加冰冷。
“你们好。”我强作镇定，尽量保持着礼貌。
艾莉娜是个典型的欧洲女人，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林挽月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杨琳和程念念也加入了谈话，只有我和林挽月像被孤立了一样，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我感到越来越压抑，程念念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她那刻意压低的语调，却总是能让我感到心烦意乱。
终于，我实在受不了了，对林挽月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林挽月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阻拦。
我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还好吗？”
程念念站在我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我惊讶地转过身，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跟着杨琳来的。”程念念说着，目光却落在我的脸上，她好像在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程念念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我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道：“我确实没准备好。”
程念念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笑着说：
“我可以向艾莉娜介绍你，你不是喜欢设计吗？刚好艾莉娜是我师父的朋友，她很喜欢我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谢谢，我不需要。”我冷冷地说，然后转身就走。
我快步走出洗手间，却发现程念念还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神却有些复杂。
我心慌意乱，赶紧拿出手机给林挽月发了个消息，便离开了机场。
我坐在出租车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程念念那句话，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她是在嘲笑我吗？是在提醒我，我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吗？
回到家，我顾不上保姆的招呼，冲了个冷水澡，试图用冰冷的水来驱散心中的燥热。
程念念，那个曾经带给我温暖和希望的女孩，现在却成为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闭上眼睛，任凭冰冷的水流过我的脸颊。
冰冷的水流过我的皮肤，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在浴缸里挣扎着，想要抓住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只能无助地沉沦。
那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程念念的眼神，艾莉娜的漠不关心，林挽月那看似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的眼神，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噬。
我开始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可是，哭声却变成了嘶哑的呜咽，像是被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像个疯子一样，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悲伤。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我像个无助的婴儿一样，只能蜷缩在浴缸里，任凭冰冷的水流过我的身体。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门外传来了保姆焦急的声音，我努力想要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感觉到她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听到她打电话，先是打给了林挽月，但是没有接通。然后她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我隐约听到她说“家庭医生”、“快来”。
我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感觉有人把我从浴缸里拉出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您这是怎么了？”医生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想要回答，可是我仍然无法说话。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给我检查，却无法表达我的痛苦。
保姆一直在不停地打电话，终于，林挽月的电话打通了。我听到她冰冷的声音，冷冷地对保姆说：“说重点。”
保姆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把我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林挽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姆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医生。我躺在他的诊床上，感到一阵虚弱。
“您最近压力很大吧？”医生问我。
我点点头，我无力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您需要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医生安慰我，“我会给您开一些药，您按时服用，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医生给我开了药，然后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感觉疲惫不堪。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坐在操场的长椅上，林挽月坐在我身边，我们并肩看着夕阳。
“你为什么不开心？”林挽月问我。
“我……”我想要说出我的心声，可是我的声音却消失了。
我突然发现，林挽月不见了，坐在我身边的人，是程念念。
“你为什么不开心？”程念念问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你……为什么……”我想要问她，可是我的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程念念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我想要告诉她，我想要告诉她我的痛苦，我想要告诉她，我想要她帮助我，可是我的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我突然惊醒，我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想要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可是它们却挥之不去。我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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