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五百万大关。
我看着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心中冷笑,不过是件死物罢了,至于这么拼命吗?
“陆鸣,你真不打算拍下来送给挽月?”
冯淼突然凑到陆鸣耳边,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这可是维多利亚的绝品,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陆鸣故作犹豫地笑了笑:“这件胸针确实很漂亮,不过价格太高了,我可买不起。”
冯淼掩嘴一笑
“哎呀,陆鸣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金融才俊,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啊?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欣赏挽月吗?这可是你表达心意的最好机会啊!”
我猛地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陆鸣,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就是啊,陆鸣,你就拍下来送给挽月吧,多浪漫啊!”旁边有人起哄道。
陆鸣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大家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吧。”
我看着陆鸣那副虚伪的嘴脸,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那张假惺惺的脸。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
“六百万!”陆鸣举牌,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死死地盯着那枚胸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枚胸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腾,我迅速翻了一眼手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的那枚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拍卖师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像是在演绎一场独角戏。
他手中的木槌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而我的心也随着他的节奏越跳越快。
“六百万美元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这可是维多利亚时期……”
“一千万美元!”陆鸣再次举牌,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仿佛胜券在握。
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的女人,最终还不是要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多想冲上去,撕开他虚伪的面具,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一千五百万美元!”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角落传来,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纷纷议论是谁出手如此阔绰。
陆鸣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阴狠,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两千万美元。”陆鸣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停在了三千万美元的天价。
“三千万美元一次!三千万美元两次!三千万美元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槌的落下,陆鸣志得意满地拿到了那枚胸针。
他走到林挽月面前,单膝跪地,手捧着那枚胸针,深情款款地说道:
“挽月,接受给我吧!这枚胸针,是我对你的爱,它将见证我对你的感情!”
冯淼在一旁夸张地捂着嘴,尖叫道:
“哇!太浪漫了!挽月,你就答应他吧!”
周围的人也纷纷起哄,林挽月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求助般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助。
我看着陆鸣那副虚伪的嘴脸,心中一阵恶心。
他根本就不爱林挽月,他只是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享受将我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陆鸣,你别这样,我们……”林挽月刚想开口拒绝,却被陆鸣打断。
“挽月,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证明,我才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而不是像你现在的婚姻合伙人!”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林挽月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慌乱地摆着手,支支吾吾地说:
“陆鸣,你别这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冯淼在一旁不依不饶:
“哎呀挽月,你就收下吧!陆总一片心意呢!”
她说着,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林挽月,挤眉弄眼地暗示着什么。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讽刺至极。
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是陆鸣,如今把林挽月推到这种尴尬境地的,也是他。
陆鸣好像完全没听出林挽月的拒绝,他固执地举着那枚胸针,语气强硬:
“挽月,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真爱”,“一生一世”,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疯狂却又大胆的念头。
我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陆鸣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胸针。
陆鸣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怒吼道:
“你他妈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胸针,对着灯光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
“陆大老板,这就是你说的‘真爱’?你也不怕买到假货,被人笑掉大牙?!”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宴会厅。
陆鸣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猪肝还难看,他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这枚胸针,是假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
“这小子疯了吧?居然敢说陆总买的东西是假的?”
“就是啊,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质疑陆总的眼光?”
“我看他是嫉妒陆总能追林挽月,故意在这里找茬吧?”
……
各种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我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陆鸣手中的那枚胸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总,你不会不知道这枚胸针的来历吧?哦,对了,我忘了,像你这种暴发户,怎么可能懂这些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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