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的手,急匆匆地往一个方向走去,我心中虽有疑虑,但不得不顺着她的节奏。
“他们是我的家里人。”女孩语气中夹杂着无奈,眼神向下低垂,像是要把自己随身的沉重秘密藏起来。
她说那几个保镖是她的家人,我愣住了,无法即时反应这个事实。
按理说,正常的家人不会追着她像追狗一样,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你的家人?为什么追你?”我好奇地问,脚步却未曾停下,跟着她穿过花园,向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
她拉着我跑,穿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演什么谍战片,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我,像钳子一样。
“到了。”她停在一个小凉亭里,四周爬满了紫藤,倒是挺隐蔽的。
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偷了什么项链?你家……那些人,为什么追你追得跟要债的一样?”
她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那条项链……其实是我妈的遗物。”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爸要把它卖掉,说是为了公司周转,可我知道,他是想拿钱去讨好他那个小三!”
我愣住了,这剧情……够狗血的啊。
“所以我才……才把它偷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我不能让我妈的东西落到那种女人手里!”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有骨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她摇了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一个下午,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行了,别哭了。”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哭能解决问题吗?”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帮你什么。”我摆了摆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我想去找我舅舅。”
“舅舅?”
她点点头,“我舅舅在国外,他一直很疼我。我想去投奔他。”
我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办法。
“那你机票什么的都订好了吗?”我问她。
她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没有钱……”
得,我就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去?游泳去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软了下来。妈的,真是倒霉!
“行了行了,”我掏出钱包,数了几张钞票递给她,“拿着,够你买机票了吧?”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这……这怎么行?”
“少废话,”我把钱塞到她手里,“就当是借你的,以后有钱了再还我。”
她紧紧地攥着钱,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叹了口气,“行了,别谢来谢去的了。赶紧走吧,别一会儿你家里人又追来了。”
她点点头,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空落落的。这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送走那女孩后,我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部苦情剧里走出来。
这算什么?现实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前奏?
可惜我不是霸道总裁,她也不是什么落难千金,我兜里那几张钞票估计也就够她买张廉价航空的机票,还得不吃不喝。
我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回到宴会大厅。
喧闹的音乐声再次将我包围,香槟的甜腻气息充斥着鼻腔,我突然有点后悔来参加这场无聊的宴会。
一眼扫过去,我看到林挽月正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拥抱,而是紧紧相拥,男人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姿态亲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上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就是那个所谓的“贵客”了。
我大步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林挽月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林峰,你回来了。”她语气淡淡的,仿佛刚才的亲密拥抱只是我的幻觉。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就转过身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你就是林峰?”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着闪瞎人眼的名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笑容。
说实话,这副嘴脸让我很不爽。
“是我,怎么?”我语气不善地回敬道。
“这谁啊?”我语气生硬,目光直直地盯着林挽月,像两道激光射线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两个洞。
林挽月似乎对我的敌意无动于衷,她轻描淡写地回道:
“西格尔医生,从锐士来的,医学界的大牛。”
她甚至还冲那男人微微一笑,补充道:“西格尔,这是我……朋友,林峰。”
朋友?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秒还搂搂抱抱,下一秒就成“朋友”了?
那男人——西格尔,闻言收起了脸上那种奇异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惊讶、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总之让我很不爽。他伸出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你好,林峰先生。”
去他妈的,老子才不好!
我心里骂了一句,但碍于这是个该死的宴会,周围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我只能强忍着把这小白脸一拳揍扁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握了握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热,指节修长,一看就是那种没干过什么粗活的少爷手。
“幸会。”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林峰先生看起来不太舒服?”西格尔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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